上午十一点半,军训解放号吹响,郑茂悠哉悠哉晃进食堂。
不急着干饭,专盯那些“手机党”。
QQ、新闻满天飞,就几个玩自己的论坛。
郑茂心里盘算着:“子弹再飞会儿,人心这玩意儿,总得慢慢捂热嘛,急不得!”
正琢磨着,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回头一看,是杨秀枫,背带裤一穿,酷劲儿十足,饭吃到一半儿呢。
郑茂就聊起了经验值头衔那点事儿。
“难啊难啊,老板,我一个人顶不住啊!”杨秀枫苦着脸。
郑茂想了想:“组队啊,计算机系人才济济,课堂作业不也常做小程序?拉个团队,效率翻倍!”
“那经费呢?老板,得拨款啊!”杨秀枫一提到钱,眼睛比星星还亮。
郑茂苦笑:“创业初期,口袋比脸还干净,哪儿来的银子?有没有那种热心肠的大学生,自愿加入的?”
杨秀枫一听,勺子差点儿掉碗里:“老板,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郑茂摸摸鼻子,一脸无奈:“创业艰难,花钱如流水,不进账怎么行?这不,想着能省则省嘛。”
“我…我咋觉得自己掉坑里了,还是那种又大又深又黑又圆的坑?”
郑茂温柔一笑:“别垂头丧气啊,不是有句歌词嘛,‘阳光总在风雨后’,咱们慢慢来,总会见彩虹的!”
杨秀枫只有一种想把头插进自己的餐盘里的感觉!
这食堂人山人海,几千号人呢,哥你在这儿又是拍手又是开嗓的,简直比当街“自由飞翔”还引人注目,就差没留下钱包抵“演出费”了!
人家江南皮革厂老板跑路前还知道留点余粮,你倒好,直接来首“经费之歌”!
“老板大人,求放过啊,我这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郑茂一听,歌声戛然而止,还故作深沉:“感受到了吗?我赐予你的神秘力量!”
“我只感受到了来自社会性死亡,生无可恋啊!”杨秀枫头都低到碗里去了。
“年轻人啊,面子这东西,轻如鸿毛,懂不?”郑茂一脸过来人的样子。
杨秀枫眼神里飘过一丝小幽怨:“老板,你给马光宇那小子批钱咋那么大方,要一百五你就给二百,到我这就成铁公鸡了?”
郑茂二话不说,钱包一掏,五百多全摆在桌上:“初创不易,钱得花在刀刃上。这样吧,我的生活费你先拿去应急。”
“这不太好吧,生活费都动用了。”
郑茂叹了口气,演技上线:“懂你,老板动动嘴,员工累断腿嘛。先这么着,好日子在后头呢,共同富裕不是梦!”
杨秀枫接过那沉甸甸的五百大洋,心里五味杂陈:“老板,我拼了,每分钱都要花出花儿来!”
“行,好好吃饭,我撤了,团队招好了记得CALL我。”郑茂说走就走,午饭都忘了吃。
望着老板离去的背影,杨秀枫心里暖洋洋的,大四了还穿着军训服,不容易啊!
正感慨呢,郑茂又折回来了:“热死了,借五毛买个冰棍儿凉快凉快。”
“这”杨秀枫哭笑不得,直接塞了五块:“算了算了,吃个高级的,别中暑了。”
“谢啦,大好人!”郑茂揣着五块走了,回来时叼着小布丁,对着假山若有所思。
这姑娘太实在了,要五毛给五块,郑茂心里直嘀咕:这度,得拿捏好啊!其实啊,批款严不是故意找茬,是想让申请者知道钱来之不易。
大方是好,但创业初期,乱花钱就是给未来挖坑。
马光宇那小子会算计,钱到他手里能生钱,所以批得多。
而杨秀枫,纯真如她,得慢慢教。
总而言之,杨秀枫是个好苗子,就是得学会“精明”点,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嘛!
杨秀枫代码玩得溜到飞起,但一提到管理,简直就是“小白”一枚,两眼一抹黑啊!
她攒的这帮队友,技术或许杠杠的,可工作态度嘛,有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有的嘛,就想着怎么浑水摸鱼捞点好处,走人还不带一丝云彩。
偏偏杨秀枫,识别不了这些“伪装者”,这团队一凑齐,心里能不犯嘀咕嘛:万一有人趁机钻空子咋整?说到这,你只需对她眨眨眼,撒个娇,五毛钱的事儿,她一高兴,五块都能给你掏!
这真心不靠谱啊!
郑茂技术盲区一枚,钱该不该花,心里也没个准谱,最后还得靠杨秀枫拍板。
所以啊,郑茂心里那个急啊,得让杨秀枫心里头自个儿长出“火眼金睛”,学会控场加断案!
毕竟,郑茂可是见过世面的,那些技术转管理失败的例子,多了去了,最后不是丢了饭碗就是转了行,全栽在不会处理这档子事儿上。
杨秀枫作为一枚女程序员,要是管理这关过不了,手下和老板间的天平玩不转,那职业路可就岌岌可危了,搞不好就得提前步入“带娃大军”的行列了。
至于马光宇嘛,还是文学社的人,虽然挖墙脚这事儿不太光彩,但杨秀枫既然成了他的人,那就得帮她铺好路,加点压,让她快快长大!
但话说回来,这事儿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杨秀枫还在适应期,咱们这草台班子刚搭起来,得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学会独当一面嘛!
郑茂刚把小布丁舔得那叫一个干净,雪糕棒嗖一下飞进垃圾桶,然后嗖地一下又窜回宿舍,打算来个美滋滋的午觉。
结果刚把脑袋挨上枕头,电话就嘟嘟嘟响个不停,蒋明杰的声音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急切:“老板,第二批广告扇到货啦,兼职社已接手,咱们要不要趁热打铁,继续地推大战?”
郑茂眯着眼想了想:“别急,先让传单满天飞,团扇再缓缓。”
话音未落,蒋明杰那边突然画风一转:“对了,光宇也在,他有事找你。”
然后,马光宇那略带忧虑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老板,文学社那边风云突变,你得来救场啊!”
“东校区?不了不了,赵青悦的阴影还笼罩着我呢!”郑茂一想到那位就哆嗦。
“这次真不一样,刘文娟学姐要在a教活动教室开会,我小道消息,她可能要取消跟网站的合作了。”马光宇语气沉重。
郑茂一脸懵:“啥?为啥啊?”
马光宇也是一头雾水:“具体原因我也懵,老板,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吧。”
“看?她这是要办个分手派对还是咋的?”郑茂调侃道。
“不是不是,是学姐召集大会,估摸着要在会上正式宣布这消息。”马光宇连忙解释。
“行,我这就过去!”郑茂挂了电话,风风火火去隔壁借了辆自行车,一路狂飙到东校。
一到前广场,就看见马光宇在烈日下挥汗如雨,脸上写满了焦急,但见到郑茂还是勉强挤出了个笑:“老大,情况不妙啊!”
马光宇开始吐槽:“最近几个大佬级写手突然不写了,我催稿催到嗓子冒烟,他们却各种借口满天飞。后来我一打听,原来是文娟学姐私下做了思想工作。”
郑茂一听,惊了:“这么听话?说不写就不写了?”
“还有更绝的,文学社和辩论社要搞市级辩论赛,文娟学姐是评委,我猜啊,这事儿跟学分、奖学金脱不了干系。”
“哦~原来如此,为了利益,啥都能牺牲啊!”郑茂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