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气的不轻。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不管她们报多少的价格，他都轻描淡写地一句直接给她划了整！
虽然灵珠她们势在必得，可这样的价格早已已经远超出她的预料范畴。
顾长空晃着折扇转头望向她，嘴角噙着一抹浅薄的笑容，“姑娘说笑了，不过是在正常竞拍宝物罢了，姑娘对灵珠势在必得，在下亦如是，何来挑事一说？”
妖女闻言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本姑娘今天就要看看你今天究竟拿不拿得出这十万灵石！”
她面色阴沉重新坐回椅子上，对主持挥了下手。
主持硬着头皮落了定音锤。
妖狐族少主他得罪不起，可这个身份神秘的公子他也不敢得罪，只能讪讪笑着看向顾长空说道，“劳请公子在现场支付了十万灵石。”
“没问题。”
顾长空淡淡颔首，起身准备离席，林裕挑衅地看了那狐族少主，气得女子又是一噎，“顾兄，你身上可带了这么多灵石？”
“没有。”
林裕闻言这才放心点了点头。
“那就好……啊？你说什么！”
苏沁雪和慕妍儿皆是一惊。
迎上三人震惊的脸，顾长空似笑非笑勾起唇，“我身上一颗灵石都没有。”
“！！！”
林裕也就是随口一问。
他瞧着人喊价的时候那个理直气壮底气十足，想着顾长空身上是带了灵石，结果这位仁兄告诉自己他身上一个字都没有，全凭口喊的。
这可把他们三人吓得不轻。
瞧着狐妖族的女妖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就等着他们把灵石掏出来。
眼瞅着顾长空缓步朝台上走去，慕妍儿坐如针毡，忍不住出声问道，“林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
林裕咬了咬牙，面上佯装镇定，手却悄然按上腰间的佩剑。
顾长空已然站于台上，伸手拿起盒子里的碧海清灵珠打量了一番，蓦然低笑出声，“不到金玉楼竟然也会用假货来唬弄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主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位公子休要胡说，我金玉楼凭信誉立足，怎会卖弄假货。”
妖狐族的少女闻冷笑一声，“拿不出灵石只说便是，何必找这借口？”
她这话说完，不少人都纷纷跟着起哄。
“是啊！赶紧下去吧，别在这捣乱！”
“金玉楼今年邀请的贵宾真是不严谨，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这里钻。”
顾长空有问题，连带着跟他们一起进来的林裕他们也跟着脱不了干系。
三人到底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尤其是苏沁雪和慕妍儿，女儿家面皮薄，被周围的人这番议论嘲讽，顿觉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长空神色依旧沉静，显然没有将台下的议论放在眼里，只是举起手中灵珠开口道，“众所周知，碧海清灵珠能避万毒，驱毒瘴，上古巨鲲的灵丹除了能吸取天地灵气纳为己用之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特点——水幻双生。”
慕妍儿看向林裕，好奇问道，“水幻双生？林师兄，那是什么？”
“我幼时曾听祖父讲述水中神族的故事里面有提过这个，说是巨鲲的灵丹能够记录下死前所见的情景，只要灵灵力催动，灵珠会发出蓝色荧光，灵气汇聚出幻象。”
苏沁雪闻言不由面露期待，“上古时期大海深处波澜壮阔的景色，我倒也想见识一番。”
不少人听到他们的说法都觉讶异，妖狐族的少主抱着双臂，没有丝毫意外，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
她并未有阻拦顾长空的想法，毕竟有人愿意出面替他们验明灵珠的真假，自是再好不过。
顾长空托着灵珠，暗暗运起灵力，没一会儿便见灵珠散发起幽蓝色的光芒，那幽光浅浅浮动，像极了海边上起伏的波涛，引得在场宾客发出惊艳的低叹。
主持见状顿时多了底气。
妖狐族少主冷笑勾起唇，不少人都开始幸灾乐祸，等待着看顾长空接下来还想玩什么把戏。
顾长空依旧在继续注入灵力，随着注入的灵力越多，灵珠内的光芒逐渐强盛起来，整颗珠子亮若白昼，到了最后竟是直接碎裂开来。
妖狐少主笑容僵住。
在场所有人皆是哗然一片。
林裕几人连忙冲到台上，看着那碎裂的灵珠，一脸惊疑，“怎么会这样？这灵珠真是假的？”
顾长空挥袖拂去扑面的粉末，皱眉道，“是麟粉。”他说着随手将灵珠的碎块扔进盒子里。
慕妍儿气得抽出剑架在掌事的脖子上，“好啊你们，拿着假玩意儿在这招摇撞骗是吧！老实交代，真正的碧海清灵珠在哪里！”
掌事吓得身子一激灵，“饶命啊！这灵珠被送来的时候我们查验过明明是真的”
此言一出，台下宾客再也无法维持淡定了，纷纷叫嚷着让金玉楼给他们一个说法。毕竟刚才卖出去了不少拍品，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还掺杂了其他的假货。
场面陷入混乱之中，金玉楼的伙计连忙上前阻拦着叫嚣着上前的宾客，眼瞅着就要失控，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何人敢在我金玉楼闹事！”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便见到一个穿着玄衣的年轻男子带着身后数十个侍卫从门口鱼贯而入。
男子来到台上冲着众人扬声道，“金玉楼向来以诚信为本，绝对不可能拿假货糊弄各位，请诸位稍安勿躁，待查明了真相，刘某自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男人正是无界城的城主，只是没想到这金玉楼竟然会是他的产业。众人将信将疑，心中虽是愤然，可倒地也是忌惮他的身份，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
男人看了眼碎裂的灵珠，目光划过众人，落在顾长空身上，他冲着几人拱手道，“在下金玉楼楼主刘金玉，这碧海清灵珠昨日送来的时候我们的确是查验过真假的。”
刘金玉样貌虽算不上俊朗，却是带着清风朗月气质，说话态度谦和有礼，让人心生几分好感。
顾长空不动声色打量着，见他目光一片坦荡不似在说谎。
林裕声道，“既是如此，那便很有可能在存放期间被人调了包，刘老板可否让我等去库房查看一番？”
未等刘金玉开口，管事便呵斥道，“金玉楼的宝库重地，岂可让你们这些外人随意进入的？”
“谁稀罕进你们那破库房了，不是你们拿假货来唬弄人，如今我们好心好意帮你们调查，你反倒拿乔来了！”
慕妍儿看不惯掌事这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想出手教训他一下。
掌事也是有些功夫在身，见她出手便要反击，却被慕妍儿用剑别住手臂，抬起手刀劈在肩膀上。
掌事吃痛闷哼。
林裕皱眉呵斥，“妍儿，休得无礼！”
慕妍儿轻哼一声，转头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放开了手。
顾长空瞅见掌事肩头的衣料浸出的点点暗色，不由眯起眼。
掌事正欲发难，刘金玉忽然开口打断，“好了李叔，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助我们查案，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真正的灵珠要紧，几位请随我来吧。”
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