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霖说这话后，大家这才散去。
他沈霖是一个文状元，却也不是软柿子。
若不是因为此事不能摆在明面上，现在的江辰肯定是被中统抓起来了！
怎料
上峰没有下达指令，他们中统所有的行为都是自主进行。
看着地上的碎片，那花瓶可是一个清朝的物件，正儿八经景德镇出来的青花瓷！
因为沈霖十分喜爱，这才放在了办公室，想着当个花瓶，也能天天见到。
没想到，竟然被江辰一枪给打碎了！
有市无价的宝贝，他还就不相信江辰不是故意的！
“江辰！”
沈霖双手握紧，青筋爆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军统总部。
“老六，我给得跟你说一声恭喜啊，你说你，看人的眼光就是不错，江辰这才在你手下待了多长时间，竟然接二连三的立了大功，而且，我还听说大牢里那块硬骨头都被江辰给啃下来了！”
坐在郑耀宪对面的人正是八大金刚中排行老四的许百川。
对于大牢里关押的轻木杉下，这种日谍的身份自然是不会瞒着许百川了。
以许百川的身份，也前往过大牢。
所以说，就连许百川自己都没有让轻木杉下松口，反倒是江辰这个实习特工，直接就让对方松口了，这是什么概念！
郑耀宪掏出了两根雪茄，刚想递给许百川，却听到许百川笑着道：“老六，少抽点，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带了一瓶好酒，尝尝？”
郑耀宪抽烟确实够勤的，许百川知道他喜欢喝红酒，这不，从拉菲庄园空运过来，第一时间就被他送来了。
对此，郑耀宪也将烟收了回去。
“听四哥的。”
郑耀宪在人情世故上早就有了他自己的那一套。
郑耀宪知道怎么顺着别人的话说。
这样才能让别人更加高兴。
在郑耀宪这个位置上坐着，说出来的话就是为了能够让别人高兴。
酒被打开了，葡萄的香味伴随着时间的发酵显得格外清香。
满屋子都充斥着果香味，而且还掺杂了酒精的味道。
许百川还特意准备了两个喝红酒的高脚杯。
“这也是送你的。”
不仅要送红酒，还得送红酒杯，东西相当齐全。
同样，许百川亲自给郑耀宪倒酒。
原因无他，刚才郑耀宪给他递烟的时候，他没有接，所以，倒红酒就是一种礼节！
再加上许百川的排名和年龄都要比郑耀宪更高一些，这是对郑耀宪地位的肯定。
两人碰了个杯，酒水一饮而尽。
“入口甘甜，绵延回香，醇厚荡漾，确实是好酒啊！”
郑耀宪给出了高评价。
这话也让许百川十分受用。
话题一转，郑耀宪手中摇晃着杯子，他站在办公桌前，而许百川则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皮质沙发上。
“四哥，你来可不是单纯的来给我送酒吧？”
郑耀宪半开玩笑的问道。
闻言，许百川将自己的酒杯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老六，我来找你还真有别的事。”
许百川等着他后面的话。
郑耀宪眸子一变，迅速察觉到了。
“和江辰有关系？”
许百川当即点了点头。
对于郑耀宪会想明白此事，他并不意外。
“没错，刚才，在中统那边的暗线汇报，中统调查处处长沈霖派人对江辰进行跟踪，你猜你这个徒弟是怎么做的？”
军统和中统虽说都是委员长的队伍，可他们互为调查。
彼此都会放一些钉子，这些钉子的作用就是当千里眼和顺风耳。
有一句话说得好，怕兄弟过不好，又怕兄弟开路虎，只不过，这两种结果，双方盼着最不好的那种发生！
许百川已经等不及郑耀宪的猜测了。
直接来了一个自问自答。
“他啊，抓着中统的特务直接去了沈霖办公室，而且还当面在沈霖办公室放枪，打碎了沈霖头上位置摆放的花瓶，那个花瓶之前大家还说过，有市无价啊！”
许百川砸了砸舌。
许百川可不会替沈霖感到心疼，反正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
郑耀宪拿着拉菲给许百川倒酒。
红酒在三分之一处，这更加有益于口感。
“你这位徒弟，了不得，青出于蓝胜于蓝！有你的风格，说实话，要不是你的人，我早就把他挖过来了！”
许百川直言不讳，而这话即是在肯定郑耀宪的实力，同样是在表明他自己绝对不会从郑耀宪手里挖人。
一句话，两个意思，聪明人之间的博弈就是如此简单。
许百川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嗯，我带出来的人，可不是任人拿捏！”
这段时间内，江辰一直跟着郑耀宪学习，从实习特工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江辰要出师的时候了。
的确，江辰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尽管江辰有系统在，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要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带着自己。
而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从特工上也是十分实用的。
江辰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甚至说超出了郑耀宪的预期！
郑耀宪作为一名资深的潜伏特工，会用的手段在这段时间内也展现的淋漓尽致，当然，这一切都是被江辰自己学习到了。
譬如如何笼络人心，怎么让领导放心，密码电报和一枪致命的行动过程等等，都让江辰受益匪浅。
出师倒数第四天。
江辰走进了郑耀宪的办公室。
“六哥，您找我？”
“嗯，坐吧。”
面对这样心如止水的郑耀宪，江辰绝对是第一次见。
以往郑耀宪就算是没有过多表情，可江辰已经深度学习了微表情微动作能力，必然也能看出一二。
可今日，郑耀宪不仅没抽雪茄，也没喝红酒。
这倒有点不像是郑耀宪了。
在郑耀宪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茶盘和一个棋盘。
棋盘上黑子和白子的数量是一致的。
茶盘里的茶杯正在冒着热气，看起来是刚刚才泡的。
结合这些分析，江辰主动说道：“六哥今日也开始闲情雅致，陶冶情操了吗？”
茶盘和棋盘都是多余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