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噗…”只见老人一抽一抽的,倒在地上,打着滚。
“你这又在玩什么把戏?”
“药!…唔…药!”
“什么?老头!你,你怎么了?!老头!”
“药,床角…药…呃…”说着老人便直接晕了过去。
“老头!老头!”龙天赐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平时好好的老头怎么会突然这样。就这样一直守着老头,直到傍晚,老头才慢慢醒来。
“你醒了?”龙天赐看着慢慢醒来的老头,紧忙关心道。
“看守!”
“你放心吧,看守没有发现你病了,也没有发现我在这儿。”
“听我说,天赐,我完了,我得了一种可怕的病,是致命的,叫蜡屈病(现在通常被叫‘全身僵硬症’或‘强直性昏厥’,症状一般表现为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就像被蜡包裹住身体一样无法屈伸活动,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危及生命)。我感觉它马上就要完全发作了!”老人说完这些话,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入狱的前一年我也这样发作过一次,你手里的那瓶药是一种毒药!”
龙天赐看了看手里的这瓶药,“那…”
“也是对付这种病唯一的一种药!”老人看出了龙天赐的疑虑。
“一会儿这个病发作的时候,我可能会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死了一样,也许会出现痉挛,口吐白沫,身体僵硬,大喊大叫!”
龙天赐此时已经眼圈泛红。
“嘿嘿,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听我说,”老人想安慰龙天赐两句,刚开口,却剧烈的咳嗽起来,龙天赐紧忙上前想要拍拍他的后背,好让他好受一些,却被老人制止,“没时间了,听我说!咳咳,别让狱卒听见我的叫喊声,那样他就会把我换到别的牢房,我们就永远分开了!”老人说着抓着龙天赐的手更紧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开。“你记好了!当你看见我一动不动了,手脚凉下来,变硬了,像一具死尸一样的时候!”老人喘息了两声,“千万记住,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把我的嘴掰开,把瓶里的药,滴八滴到十滴,也许我还能恢复过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哇…”老人直接吐出一大口血。
“别说了,别说了!”龙天赐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抓住老人的手更紧了。“呵呵,好孩子!”老人擦了擦嘴角的血,龙天赐将未擦掉的血擦干净,接着又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昨天还好好的…”
“人固有一死,我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也不枉此生!好了,听我说!……记住,喂药的时间别太早了,也别太晚了,要不然…呃…呃…”
“老头 老头!”龙天赐看着身体抽筋 摇头晃脑 双脚乱蹬的老头,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啊…啊…”
看着老头喊出了声,龙天赐急忙捂住了老头的嘴鼻,却又不忍心,放了开来。
“啊…”
龙天赐急忙又捂住老头的口鼻。
“呜…呜…”龙天赐含泪捂着老头的口鼻,随着老头的挣扎越来越大,龙天赐也越来越用力,心里却越发伤心,泪水也越流越多。慢慢的老头停止了挣扎。
“呜…呜…老头…”
“三十六号 三十六号!”
还未等龙天赐悲伤,狱警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