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已经进入了特务警察大队长这个角色中，亦或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愤怒，众人都肉眼可见赵子武发怒了。
可中年男人依旧一脸无辜：
“真的不晓得，长官，我就是在这严华寺里做杂工，这枪真是我捡来的。”
那中年男人眼睛咔吧咔吧的，好像他说的就是实话一样。
这给赵子武气坏了，因为他刚刚的分身明显看到有两个人，过了灌木丛之后才变成的一个人。
欺负老子没开第三只眼？
赵子武：
“真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赵子武立刻命令厉铁带领其他警察在五百米范围内搜索警戒。
而他自己则要亲自审审这个混账王八蛋。
虽然不知道他是汉奸还是日本特务，但赵子武决定，用自己的手段治治他。
想到自己的‘手段’，他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而且是压抑不住的微微上扬。
莫名其妙的笑容让一旁的孙继伟、许克都懵逼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大队长是怎么了。
但很快，赵子武收起了笑容，转瞬即逝的是一副凶悍无比的表情。
他恶狠狠的看着这名中年男人，扭过头来，突然喊道：
“机枪手！”
金陵特别警察厅特务警察大队二中队机枪手雷一鸣立刻抱着机枪上前，他是一个有点胖的警士，今年刚刚22岁。
这小子肥嘟嘟的脸蛋胖嘟嘟的身材，人中处则是淡淡的胡须，就像是青春期的大男孩。
赵子武侧头看向他时，不由得对他的枪法产生怀疑。
一来是这家伙有点胖胖的，看起来不精干。
二来他下午去严华山时，他也不积极，还是因为赵子武说请吃烤鸭的诱惑，这家伙才主动要求参加。
赵子武需要的是一个绝对精准的机枪手，所以生怕他枪打的不准。
副大队长孙继伟似乎看出了赵子武的担心，小声对苏武说，
“大队长，您是要找枪法好的机枪手吗？
雷一鸣是我们大队的特等枪手，机枪打得特别好。”
赵子武低声问；
“能好到何种程度？”
孙继伟说：
“100 米距离内，用捷克式轻机枪，一梭子 20 发子弹射过去，子弹散布特别密集，几乎就落在十环范围内，上次打靶我看了他的靶子，上面留有 18 个弹孔。”
赵子武又问：
“18 个弹孔，那不是还有两发子弹跑了？”
“不是，我去查看了靶子，有两个弹孔的枪眼特别大，这说明他这两个弹孔是两发子弹走了一个枪眼，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神枪手。”
赵子武恍然大悟。
随后指着那中年男人命令道：
“把他给我绑起来，绑到十米开外的树上，固定住。”
警察们不由分说的将他绑在了十米开外的地方，四肢也固定了起来。
赵子武向雷一鸣下令：
“特务警察大队二等警士雷一鸣！”
机枪手雷一鸣立刻绷直身体。
“听我命令，趴下，目标，十米外敌人，准备开枪！”
抱持机关枪的雷一鸣听到命令后旋即趴下，架起机枪瞄准那中年男人。
一旁的许克惊住了，军事情报处虽然有生杀大权，但明显中年男人身上有很多情报。
如果直接枪毙了，是不是让线索断了。
想到这他上前拦阻：
“不是，赵大队长，不能随意就击毙吧。”
赵子武斜看他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你是大队长还是我是大队长。
许克只是宋志成身边的跟班，对于赵子武，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所以，他撇撇嘴，不再吭声。
趴在地上的雷一鸣右眼顺着捷克机枪的瞄准线，精准地锁定了那名中年男人的胸头部。
10米的距离内，他可以轻松的保证机枪全部打在对方的脑瓜上。
但他稍作思考，突然侧头问向一旁的赵子武：
“大队长，我们还没有审讯他，真的现在就要开枪吗？”
赵子武没有回答，继续命令；
“准备射击。”
咔嚓一声，雷一鸣动作利落地将枪上膛。
然后扭过头来，不大的眼睛也瞪的老大，他神情专注地看向赵子武。
“大队长，我们，我们真的要开枪打死他吗？”
雷一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不解。
这个身高 1 米 7，体重足有 170 斤的家伙，在警察或军队中，绝不能算是一名标准身材的基层士兵，但是他好像又有一副宽容的心肠。
见他这么问，一旁的孙继伟也上前劝说：
“大队长，我们特务警察大队虽非普通警察，但也需讲证据，没有法院的审判，怎能轻易将一人枪毙？这不合规矩。”
赵子武盯着劝说他的孙继伟，摆了摆手，那意思是无需多言。
孙继伟知道，赵子武是不想听他继续讲下去，就只好躲一边去了。
此时的赵子武蹲下身来，悄声和雷一鸣说，
“雷一鸣，你可曾听闻过行为艺术？”
雷一鸣摇了摇头，
“大队长，这我倒是听说过艺术，行为艺术我是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大队长，我知道咱们金陵大学有艺术系。
我有个发小在金陵大学艺术系做人体模特，听他说，那就是艺术，还可以画不穿衣服的女人，所以我也有所了解。
不过，大队长，我总觉得，艺术与我们这些粗人没什么关系，那个东西太高级了。”
雷一鸣虽然言语轻松，但内心充满羡慕。
来自于社会底层的他，其实一直对城里纸醉金迷的文化人充满向往。
赵子武摆了摆手，沉凝片刻道，
“非也，艺术并非如此神秘，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某些特殊行为，你可能没有感受到他，但亦可称之为艺术。
甚至是你做出的某种行为，也是艺术，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行为艺术。”
赵子武讲到这，倒是把特务警察大队好多小警察都吸引住了。
见听众更多，赵子武索性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说：
“行为艺术具体为何，实难详述。
但我今天可告知诸位行为艺术的一种，通过这种行为艺术，可使人的身心得到一次升华。
我相信若干年后，这种艺术必将流行，而且成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名曰“人体描边艺术”。
至于在这方面造诣颇深者，将被尊称为艺术大师，冠以“人体描边大师”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