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了会儿话,阮汐突然诧异出声。
“咦,暮暮,你身上的这个……”
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楚暮暮腰间的配饰上。
楚暮暮大摇大摆的把琉璃子挂在身上,就是故意让人看到的。
现在被眼尖的阮汐看到后,便按照之前设想的那样应答,“我捡的。”
“捡的?”
阮汐有些迟疑。
楚暮暮非常坦荡,“对啊。之前去密林里试炼,在路上捡的。怎么?是你的?”
“不,不是。”
阮汐笑了笑,连忙否认。
又有些犹豫,“只是,这个应该……”
萧桐有些着急,“怎么了,小汐,这个配饰有什么问题吗?”
萧桐和阮汐经常走在一起,但阮汐比萧桐更加细心,也更加有见识。
楚暮暮干脆把琉璃子摘了下来,让阮汐看个清楚。
阮汐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应该没错,这应该是易家的东西。”
楚暮暮皱了皱眉,“易家?”
阮汐点了点头,“易家的小女儿在四年前拜到了无极峰门下,她素来话少,暮暮应该对她没什么印象。”
萧桐想了想,直白道:“我也没什么印象。”
楚暮暮不甚在意,“师叔的弟子?”
阮汐摇了摇头,“不,她只拜到了外门,算不上尧君长老的弟子。”
顿了顿阮汐又说:“我听说她上次的试炼她也有参加,有可能是在试炼途中,不小心把这个法宝弄丢了。”
萧桐同意的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楚暮暮听言顺势道:“既然知道是谁的,那就还给她吧。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跟我去确认一下是不是她的。”
两人自然不会拒绝,阮汐便道:“好,暮暮,我来带路。”
无极峰的外门三人都没有去过,但阮汐和萧桐还是自觉在前面为楚暮暮带路。
她们到了无极峰后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易歆的住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看到易歆的居住环境后,楚暮暮还是不免皱了皱眉。
阮汐两人显然也没料到易歆居住的环境会如此简陋和破败,也没想到皓云山宗内还有这样的住所。
三人到之前,无极峰的外门弟子已经有人来通知了易歆。
所以当三人到了之后,易歆以及无极峰其他的外门弟子都等在了门口。
经过上次的事后,易歆对楚暮暮早就改观了,倒没觉得她们是来找茬的。
还未等无极峰外门管事的弟子乔玥上前询问三人的来意,楚暮暮先开了口。
“我们皓云山宗什么时候这么穷了,外门弟子的居住环境一直都这么差吗?”
后面那句,楚暮暮是对着阮汐说的,有询问之意。
阮汐适时开口:“不,我们皓云山宗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外门弟子的生活环境不该这么差。”
说完阮汐眼神锋利的看向乔玥,乔玥脸色唰的就白了。
阮汐皱眉,散发出威压,“怎么回事?”
萧桐也跟着发出威压,“你在故意欺负外门弟子?”
楚暮暮听后,立刻不悦起来,也跟着质问:“故意欺负外门弟子?你竟然敢在皓云山宗做这种事,是在藐视皓云山宗的门规吗?”
乔玥承受不住两位筑基期修士的威压,以及大小姐的怒气,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大小姐,是她……她中了毒,根本修不了仙了,却一直赖在宗门中不走……”
楚暮暮很是不解的样子,“中毒?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中毒了?”
阮汐想到了什么,给楚暮暮解释,“前几年,门中确实发生过一起弟子故意下毒,残害同门的事件。
昭昭小姐还下令彻查过宗门,搜查了弟子们的随身物品。”
阮汐这么一说,萧桐也想起来了,“我也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
阮汐继续道:“我记得那时的受害者,好像就是易歆。”
楚暮暮有些意外,“你是说是有人故意在皓云山宗下毒?阿姐还查过这事?查到是谁了吗?”
阮汐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查到,但是可以确定,对方是皓云山宗的弟子。”
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来到皓云山宗,给人下毒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楚暮暮听完,更加火冒三丈了,“好啊,皓云山宗的弟子竟然敢下毒谋害同门,藐视门规,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废了他的灵根,将他逐出皓云山宗。”
乔玥听到楚暮暮的话,脸色白了白。
她就是何芳雯三人小团体里的最后一人,也是下毒谋害易歆的一员。
楚暮暮在看到乔玥的脸色后,暗自扬了扬嘴角。
随后她看向易歆,“你对给你下毒的人有什么印象吗?”
听到楚暮暮问易歆这个问题,乔玥身体一僵,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易歆看着跪在地上的乔玥,眼眸闪了闪,
她想说就是何芳雯、洛皎皎还有乔玥三人给她下的毒,她想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三人的恶毒行径公诸于众……可她没有证据。
易歆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要急,真相早晚会大白于天下。
她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最后只说自己当时被打晕了,没看到打晕她的人。
那人是先把她打晕了,后来又给她塞了毒药。
阮汐听完缓缓开口:“或许你可以想一想,你之前或者你的家人之前,是否与人结怨。”
阮汐的推断合情合理,对方行径恶毒,但受害者却只有易歆,很显然这是一起针对性的事件。
阮汐玲珑心,很快心里便有了猜测的对象——施家或者何芳雯……
她知道无论是施家还是何芳雯,都曾不止一次的暗中针对过易歆。
萧桐听懂了阮汐的话,“哦——给你下毒的很有可能是你的仇人哦。
你好好想一想,在皓云山宗和谁结怨过。”
楚暮暮听言也道:“是私仇的话,本来不该皓云山宗管的。
但对方是在皓云山宗下的毒,所以,你如果确定了是谁,禀告到门中,皓云山宗自会给他相应的惩罚。”
乔玥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她现在心底满是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