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罗湛便带着湛瑶和湛琪,骑马赶往城外的望月寺。
经过多年的风雨侵蚀,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如今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杂草丛生,荒凉破败,唯有正殿还勉强保持着些许昔日的轮廓。
走进正殿,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昏暗,佛像倾倒,尘埃遍布,到处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罗湛命人点燃火把,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
“哥,你看!”
湛瑶指着角落里的一堆杂物说道,
“这里好像有些奇怪的东西。”
罗湛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堆破旧的蒲团和木鱼下面,隐藏着一个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竟然放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祭祀用品,包括黑色的蜡烛、动物的骨骼、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草药,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些东西,不像是佛门之物……”
湛琪捂着鼻子说道。
“没错,这些很像是邪教用来祭祀的物品。”
罗湛仔细观察着那些符号,眉头越皱越紧。
“难道说,三年前的那桩凶杀案,并非普通的仇杀,而是与邪教有关?”
正当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阵阴风突然从殿外吹来,火把摇曳不定,将殿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恐怖气氛。
“什么声音?”
湛瑶警觉地问道。
罗湛示意她们保持安静,屏息凝神,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只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大殿深处传来,越来越近,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朝着他们慢慢靠近……。
“别怕,我们去看看。”
罗湛低声说着,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示意湛瑶和湛琪跟在他身后。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火光映照下,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漫长。
绕过倒塌的佛像,穿过破败的厢房,他们终于来到了大殿的后院。
只见一口枯井孤零零地立在院落中央,井口被藤蔓和杂草覆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那阵细碎的脚步声正是从井边传来。
罗湛谨慎地拨开杂草,示意湛琪将火把靠近井口,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顿时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借着火光,他们隐约看到井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与木箱里的符号如出一辙。
“难道说,这口井真的是邪教用来祭祀的地方吗?”
湛瑶猜测道。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查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寺庙的寂静。
“有人来了!”
湛琪低声说道。三人对视一眼,迅速隐藏在院落角落的阴影之中,观察着来人的动静。
不一会儿,只见三名村民打扮的汉子骑马来到井边,神色匆匆,其中一人手中还提着一个沉重的麻袋。
“动作快点!别磨蹭!”
其中一名汉子粗声催促道。
说着,三人合力将麻袋抬到井口,毫不犹豫地扔了下去。
“噗通”
一声闷响,激起阵阵回音。
“希望这次的祭品能让山神息怒,保佑我们村子风调雨顺。”
另一名汉子低声祈祷道。
三人说完,便匆匆忙忙地骑马离开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们一般。
目送他们离开后,罗湛三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我们得去附近的村庄打探一下消息了。”
罗湛说道。
当天下午,罗湛带着湛瑶和湛琪来到了距离望月寺最近的清溪村。
经过一番打探,他们得知望月寺在几十年前确实香火鼎盛,但后来不知何故,突然传出寺庙闹鬼的传闻,香客越来越少,最终荒废。
而关于邪教的传闻,村民们则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几经周折,罗湛终于从一位年迈的村长口中得知,几十年前,望月寺曾被一个名为“黑莲教”的邪教组织占据,他们在此地秘密活动,发展信徒,甚至进行活人祭祀,手段极其残忍。
后来朝廷派兵围剿,将“黑莲教”一网打尽,望月寺也被付之一炬。
“原来如此,看来三年前的凶杀案,很可能与‘黑莲教’的余孽有关。”
罗湛沉思道。
回到县衙后,罗湛将调查结果汇报给了县令。
县令听闻此事,也是大吃一惊,当即下令加强城内的巡逻,以防万一。
夜幕降临,县衙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罗湛坐在书房里,仔细整理着这几日调查到的线索,总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李师爷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