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能做？”
“天下独此一份，就我一人会做。”
面对赵永安的质疑，林凡拿出剩余的零件。
赵永安仍不相信，轻声说道：“那你现在能给我做一个新的吗？”
“当然可以。”
林凡翻找出来刻刀，朝他伸出手。
见赵永安面露疑惑，他笑着说道：“总得有点儿工钱吧，天儿不早了，等我雕刻完，得有钱坐车回去。”
赵永安恍然大悟，笑道：“放心大胆的做，就算是再久，我也等你，稍晚一些，我亲自雇马车送你们回去。”
听到这话，林凡满意的点头。
“苏烟，苏蓉，来帮忙。”
林凡随手找出来一小块木头，招呼两人翻来纸笔，快速画出图像。
“好俊的线条！”
仅仅是画图，赵永安就啧啧称奇。
能用毛笔，画出如此笔直的线条，这一定是有很多年的功力。
片刻，一个胡撸娃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这小人儿是？”
赵永安新奇的端详。
他接触到的手工制品繁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可他还从未见到这么天马行空的玩意儿。
古往今来。
所有的手工制品，都是偏向于生活，像是这种纯粹的观赏物很少。
“这叫胡撸娃，他们是蛋孵的，还有个小故事，他们的奶奶被海边的螃蟹精绑走了……”
林凡一边雕刻，一边说着胡撸娃救奶奶的故事，什么大娃吐火、二娃隐身，什么新奇古怪的技能都讲述的明明白白。
赵永安双目圆瞪，从未听过如此精彩的故事。
林凡忙了一会儿，转头发现苏烟姐妹正痴痴迟的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了？”
他满眼疑惑。
“那奶奶呢？奶奶最后救回来了吗？”
苏蓉抓住他的手臂摇晃，带着哭腔询问：“奶奶掉落悬崖之后，胡撸娃不是都打败螃蟹精了吗？奶奶呢？”
“奶奶……”
林凡神色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本意是讲给赵永安听，让对方明白手工艺品背后的故事，为说工艺品附加更多的价值。
谁承想，这俩小妮子居然听得这么认真。
“好可怜的奶奶。”
苏烟昂头，抬手扇出凉风，吹散眼角的泪水。
“啊这……”
林凡抬手抓抓脑袋。
“咳咳，要不，我们换个故事吧。”
好在，赵永安没有这么感性，他笑着提议。
林凡刚忙点头，一边雕刻胡撸娃，一边说起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东胜神洲……”
林凡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说这些故事的时候，头也没抬过，埋头雕刻自己的胡撸娃。
而苏烟姐妹已经听得征征入神，早已放下手中的刻刀，认真听故事。
“猴子被打了三下后脑，心想着菩提祖师肯定是有什么深意在其中，回头看向侧门，他明白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林凡讲到了学艺三星洞，手里的活儿也雕刻完成，扭动了一下脖子，道：“终于完成了，这就叫胡撸娃！”
“什么胡撸娃？他师傅教他胡撸娃？”
“不是，他师傅的深意应该有别的，这猴子悟性这么高，菩提老母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什么菩你老母？人家叫菩提老祖，是三星洞的主人，打他后脑，那是提醒他……”
林凡刚说了一句，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他呆若木鸡。
不知何时，又几十人搬来了小板凳，围坐在摊位前。
最靠前的就是苏烟姐妹，还有赵永安。
后方的人都竖着耳朵听，有的人甚至还端来了茶水。
“你们，你们干什么的！”
半晌，林凡才憋出来一句。
“听故事！你继续啊！”
“你懂什么，这是要钱。”
“给钱！给钱，我这儿有仨铜板，快说，猴子最后选了什么！？”
一众看客当即掏出铜板，直接丢向林凡面前的红布，高声催促着。
“我不是说书的！我就是哄我媳妇儿玩儿的。”
林凡连忙起身摆手，可那些看客根本不管，用铜板将他砸坐下。
啪嗒。
一枚铜板打在苏烟的头顶。
苏烟摸摸头，美眸圆瞪，也在问：“相公，您继续说好吗？那个猴子以后要干什么？”
“不是，我就哄你俩玩儿，晚上回去我给你们讲。”
林凡刚说，苏蓉就站起来，叉腰喊道：“你不说，我就不让三姐给你暖床！”
“你这小妮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林凡捏住她的小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人家赵公子还等着呢！”
他朝着苏烟使眼色。
可他低估了猴子的吸引力。
赵永安扇着扇子，也痴痴的询问：“林兄弟，那猴子后面到底怎么了？是被赶出去了？还是其中当真有深意，菩提老祖可是仙人，猴子又是石猴，这里面应当由缘分啊！”
“是啊！快说，快说！”
“那个谁，把你的茶给他喝一口啊。”
“我这儿有新茶，快说。”
情况，愈发失控。
林凡还没反应过来，从人群中挤出来俩大汉，伸手将他拉坐回去，又分工明确，给他泡上茶，送来瓜果。
“快说，我还要早些回去！”
所有人都在催促着，林凡坐在那儿，人都傻了。
这是随口一个故事，谁知道这么多人在听？
可，眼下骑虎难下。
这会儿要是不说了，这群人别不会把自己给打死。
何况人家给了这么多钱。
林凡低头看着满地的铜板，只能一咬牙，高声说道：“要说是这长生不老之术，那不是一般人能传授的，菩提老祖这个深意是，三下意味着三更时分，关闭中门，示意他从后门进去！当天晚上，猴子趁着师兄弟们睡着，潜入菩提……”
整个空地，几十人围着林凡，听着林凡口中勾画的仙界大战，听着他讲述着各种奇门法术。
上天遁地，呼风唤雨。
“猴子被压五行山下，自此之后，风霜雨露五百年……”
说着说着，林凡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天怎么黑了？
他也说的忘情，环顾四周，周围的人打着灯笼举着蜡烛，人没少，反而还多了很多。
这还了得？
自己又不是机器！
“那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各位看官，咱们改天再聊，我会出个书，咱们好好地看一看这其中的故事，今天实在太晚了！”
林凡起身拱手抱拳，一众看客看向天空，一个个面带慌乱，如潮水般退去。
只有赵永安仍不尽兴，问道：“这，猴子会死吗？他算不算是完全学会了长生不老？这都是真的吗？东边真的有蓬莱仙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