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你是在等我说。”
赵永安苦笑着摇头，无奈的说道：“你想引诱我说，不就是担心你位卑言轻吗？放心，若是沈从武找来，我会帮你说清楚。”
林凡尴尬的抓抓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就差直接告诉我，他没带衙役，是私自抓人的。”
“会这么明显吗？”
“会。”
赵永安点点头，随即轻声说道：“你放心，我既然跟你合作，在原则方面没有错误，我一定会帮你，你也不必跟我说什么让出利益来感谢我的话，我不差那些利益，我只想你快些教会江生与夏永，这两人快要参加科考了。”
听到这话，林凡有些……不知所措。
贵人是可以当的。
可没必要这么直白。
“你，真打算给我当个贵人？”
林凡憋了半天，轻声问了一句。
赵永安满不在乎道：“你认为我缺钱吗？”
“不缺。”
“我会缺女人吗？”
“不会。”
“物质方面，我什么都不缺，若不是家里没人搭理，我现在已经入朝为官，你认为我能从你身上图到什么？”
赵永安连问几句，忽然坐直了身子，手肘撑在桌子上，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的问道：“你能不能……就是，把你那个……就是你之前提到过一次的那个，就是那个……”
“那个？你这欲言又止的，哪个？”
林凡满脸疑惑。
“就是那个，我该怎么说，你上次描绘的那个什么老鼠精？”
赵永安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林凡，见林凡面色一滞，忙开口解释：“不是，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怎么说，这个故事我是很能理解的，你看啊，那个老鼠精是吧，我是打算做个人偶，我当然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听别人说的，有人就是喜欢用玉石雕刻成人偶放在房间，冬暖夏凉，很是舒坦！”
“你了解我，我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压根儿不喜欢这些古玩玉器，你别看我开的古董商行……”
他滔滔不绝的解释，全忘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凡听的头昏脑胀。
都说富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
没想到，赵永安居然喜欢这些。
小小老鼠精描绘一下，他就这么喜欢。
那要是二次元少妇……
他岂不是会兴奋死？
瞬间，林凡变了个脸色，露出一副我懂得的微笑：“我明白，不过你就为了这事儿，不值当吧。”
“你我年纪相仿，若不是我家大业大，没人敢胁迫，我现在应当跟你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可你知道，我的要求这方面……”
赵永安见被识破，尴尬的笑着，还想解释几句。
“你还是收下我让出的利润吧，单纯为了这件事情，我怕我有负罪感，我会给你找个你更喜欢的。”
林凡抬手扶额，想笑又不敢笑，话都说得不利索。
一切谈妥。
当晚，林凡几人就住在赵府。
林凡在书房内整整两个时辰都没出来。
赵永安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等着，两个时辰都没挪动屁股，生怕错过了。
吱呀。
终于，房门打开。
林凡拿出一幅画像，传说中的老鼠精。
‘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
林凡尽了全力，按照当年电视上的人画出来，又对其进行身材上的丰腴加深，将其尽可能的二次元化，可以说是绞尽脑汁。
“这，这！”
赵永安一看到画像，噌的站起身。
他抬手指着画像，嘴里喃喃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脚下一步一个踉跄。
来到林凡身前，他如获至宝的接过画像，双目瞪大：“这，人间竟有如此……”
“她是妖精，人间……”
林凡话还没说完，被赵永安瞥了一眼，他赶忙改口：“创作是有原本，人间一定有，所以才创作出这样的美人。”
“对，人间一定有，这就是我娘子的相貌。”
赵永安用力点头，小心翼翼的把画像捧在手中，冲着外面喊道：“赵嵩！我之前让你做的框架呢！？还不快拿出来！就是水晶面儿的那个。”
“来了！”
门外传来回应。
没过片刻，一个小童抱着一个类似相框的框架跑出来，约莫二尺长，一尺多宽，足以放下一张大的宣纸。
框架不知道用什么木头雕刻的，但上面贴了金箔，看起来十分鲜亮，并且，面儿是用打磨过的水晶面儿，与玻璃一样，几乎透明。
不说木头和金箔，单是这个水晶面儿，就足以买下几座三进宅院。
“你是真不心疼啊！”
林凡人都看傻了。
天晓得，这些有钱人会为了小癖好做出什么事。
钱烧的吗？
在林凡的注视下，赵永安小心翼翼掀开水晶面儿，将画像放进去，生怕折到纸张。
待到封闭好这个框架，他才长舒一口气：“日后，我父亲再让我娶妻，我就把这个给他看！这就是我日后娘子的模样。”
说着说着，他又直勾勾的盯着画像，陷入痴迷之中。
“诶。”
“喂！”
“赵永安！”
林凡推了赵永安好几次，后者才后知后觉的咂摸两下嘴，喃喃道：“人间竟有如此美人，我若娶得，散尽家产又有何妨。”
“你要是娶到这样的女人，我……”
林凡刚准备说突破次元壁，忍住了。
转念一想，自己都穿越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什么，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自己慢慢沉醉吧。”
林凡摇头叹息，轻声说着。
果然。
还是没有回应，赵永安头都没回。
“算了，劳烦您带我去休息的地方吧。”
林凡只能扭头朝着赵嵩拱手抱拳，后者愣了一下，见自家少爷还不吭声，便叫来其他下人给林凡带路。
不觉间，已有半个时辰过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
赵永安的双眼也在越来越暗的光线下，与画像靠的越来越近。
忽的，他朝着一旁喊道：“赵嵩！灯笼呢？我看不见了！”
“这儿呢！”
赵嵩正打着瞌睡，被吓得一个哆嗦，慌忙跑去找来灯笼。
“不够不够，看不见！”
“再来点儿，看不清看不清！”
随着赵永安的叫喊，小院内挤了近二十来人，都举着灯笼。
不过片刻，赵永安便抬手扇风，盯着画像自言自语：“怎么越来越热了？还是看不太清啊，她腿上这黑色的线条……是什么啊，看起来怪怪的，可是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