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功，想要什么？”
忽的，谢子肃主动提起赏赐。
林凡摇头笑了笑：“我就说你不会忘记这些，那五百兵权是不是也要拿走的？”
“可以留给你用，反正都是太子詹事府的人。”
谢子肃面带微笑，眸中的情绪变得平和，不再有情绪波动。
“你倒是记得清楚，我跟你说过的，你都用在我身上。”
林凡看他如此谨慎，苦笑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我想要的都列好了，我要的可一点儿也不过分，你可千万别想着拒绝。”
谢子肃接过纸张细细查看，两道剑眉越皱越紧，一会儿看看纸张一会儿看看林凡，憋了半天，轻声嘟囔：“洪州城是朱伯苏的第一道防线，只要被破，后续就好办了，你的功劳确实很大！这十万两白银，在我手中确实不算事，田产二三百亩……也不是大问题，你自己也能买得起，你不要兵马我也能理解，你手里还有些人可以用，问题是……”
说着说着，他指着纸张下方的一串名字，挑眉道：“这一看就是女人的名字，你有六个娘子，又救了两个，你还要女人？你真的行吗？你不怕苏烟说你？”
“就算苏柔拜了高长恭为师，医术通天，可你也不能这么……这么不知节制啊。”
谢子肃皱着鼻子，越看林凡越觉得他脸白是有原因的。
林凡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要你管？我行不行需要跟你说吗？”
“行行行，你说的都行，只要你愿意就行！”
谢子肃拿着纸张，正想要离开，林凡忽然又抓住他的手，问道：“不是，你答应的这么干脆？”
“有功有赏，应该的。”
“那不行，那我多要点儿，你把银子后面多加个零。”
“百万？你做梦啊！你知不知道一年朝政才收入多少钱？我要自掏腰包给你的。”
“不成，你得多点儿，你答应的这么干脆，你肯定是有多的。”
“顶多一百万。”
“二百！”
“一百五。”
“成交。”
一番讨价还价，林凡这才松开谢子肃的手，后者也是嘴里念叨着‘坐地起价’，命人扛起金兆忠离开。
院内再无旁人，大牙小牙才从后院走出。
历经生死，小牙收敛了极多，走到林凡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望着林凡，端着的茶水都忘了递过去。
“凡哥哥，该吃药了。”
大牙倒是稳重很多，递来汤药，安静的等待林凡喝完，而后拿出手帕擦拭林凡的嘴角，轻声提醒：“该起来换药了，伤口上的药需要两个时辰换一次。”
“嘘。”
林凡斜了她一眼，低声道：“别让人知道我受了重伤，你们这两天也尽量不要外出。”
“好。”
大牙连连点头，捧着药碗呆坐在林凡身旁。
“茶。”
小牙咽了下口水，轻轻将茶递来，紧张的望着林凡：“谢谢。”
“不用每一次都说谢谢。”
林凡挤出一个微笑，手撑着凳子挪动身子，拧眉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我先回屋换药，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让他在正堂等着。”
“凡哥哥，我来给你换药吧。”
见此一幕，大牙犹豫片刻，还是将药碗塞给小牙，起身跟上林凡。
“不用，我自己会。”
“凡哥哥不用担心，我们什么也不要，三姐姐问起来，我们会解释的。”
大牙俏脸绯红，轻柔的搀扶林凡，可没等往前迈步，林凡抽回了手，笑着说道：“大好青春，别老想着这些，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
“可凡哥哥要了这么多女人，家里的我和小牙怎么办？”
未等林凡说完，大牙一句反问，林凡顿时语塞。
“小牙，来。”
眼看他不言语，大牙朝着妹妹招手，两人一左一右钻入林凡腋下，跟着林凡的脚步往前走。
砰。
房门关上。
小牙连忙去收拾床铺，大牙则小脸煞红，麻利的准备膏药。
林凡盯着忙活着的两姐妹，犹豫再三，还是将目标放在大牙身上。
大牙的话说的确实没错，戏就要演全套的。
要是中间断了，或者少了点儿什么，说出去也没人信。
可要是跟大牙说了，也就太刻意了。
“得罪了。”
半晌，他忽的一笑，没等大牙反应，一巴掌拍向大牙的翘臀。
“哈！唔。”
一巴掌毫不留情，大牙惊叫一声便捂着嘴吭哧，小脸拧在一起，回头哀怨的望着林凡。
“姐。”
小牙见状忙去搀扶姐姐，大牙却推开她，摇头道：“没事，不用担心。”
林凡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们俩别回头，我要换药了。”
说罢，他将床上帘子拉上，默默地脱下衣服敷药。
……
城南，教坊司。
谢子肃与章玉郎一同下马。
昂头看着匾额，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皱眉。
“说起来，倒像是个好色之徒，谁有了五个娘子还会再找？”
章玉郎深吸一口气，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这毕竟是表象，谁知道真与假？”
哒哒哒。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驾马赶来。
瞧见章玉郎在场，白衣男子翻身下马，恭敬行礼：“殿下！事关林凡。”
“说。”
“殿下离开后，林凡带着大牙与小牙回了主屋。”
闻听谢子肃应允，白衣男子抿了抿嘴，略显尴尬的说道：“随即就有惊叫响起，没过两刻钟，大牙离开主屋，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两刻钟？”
章玉郎闻言掩口偷笑。
谢子肃摇头笑道：“果真是……有伤在身也不放过机会，看来苏烟是真的很容忍他。”
说着话，他挥手驱退白衣男子，拿出那份名单，悠然道：“还是他有眼光啊，把八名女子，都是教坊司花魁女，且看他如何应对。”
“这你真的愿意相信吗？”
章玉郎笑着摇头，语气中有些无奈。
谢子肃倒是直白，淡然说道：“信与不信不重要，你在京城这么久，你有没有听说过赵永安的玉娃娃？一人高的玉娃娃，其美艳不是人间应有！”
“有所耳闻。”
“出自林凡之手。”
谢子肃拿着名单，慢悠悠的走向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