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下午月考过后，教室里满地草稿纸如同雪花枯叶。
随便捡起一张。
上面要么是学霸的解题思路，要么是学渣的无聊画作。
感伤的人在上面写情书。
多情的人在上面抄歌词。
还有特殊爱好的在草稿纸上练书法，暴躁一点的骂学校骂老师骂出题人。
不一而足。
草稿纸成了学生们在试卷写完后，打发剩余无聊时光的唯一选择。
陈默也不例外。
他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约线条的长发兔女郎。
因为今天，美丽善良勇敢的戚白薇戚警官，要出os啦！
是他最喜欢的麻衣学姐。
虽然不知道在周五工作日，戚白薇是怎么能抽出时间玩os的。
但想到戚白薇还记挂着这件事。
陈默感到由衷的欣慰。
看来上次冒着迟到的风险救人，是个正确的选择。
——谁说好人没好报？
和其它同学一样，把课桌一百八十度旋转重新归位。
然后在卫生委员的带领下一块打扫教室。
陈默像打了鸡血似得，拿着拖把左右横扫，恨不得立刻结束战斗去看麻衣学姐。
一旁的李思源看陈默这么亢奋。
拿着扫把和撮箕，后跳两步调笑道：
“别这么兴奋，以后有得咱扫地拖地，一定让你能过足瘾。”
实则他内心想的是：
刚刚对过答案了，这把稳了！
跟班长的答案差不了多少，这还能垫底？
等下周一考试成绩出来，自己就是鲤鱼跃龙门，再也不用打扫卫生了。
到时候自己下课就不走。
哎！
就是搁一旁看陈默扫地拖地。
就是玩儿！
陈默看好友这么开心，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谨慎道：
“你咋知道这不是咱最后一次值日？说不定以后就没地扫了呢？赶紧的，赶紧的！搞完放学，我还有麻衣学姐要去看。”
李思源见此更开心了。
陈默这厮，整天到处谈恋爱。
谈谈谈，谈个屁啊
学生的首要任务是什么？是学习！
这他要是学习成绩还能进步，李思源立刻把身前的桌子给吃了！
“陈默你是一点不担心周一出成绩啊~”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考个试而已。”
说罢陈默拄着拖把叹了口气：
“要是感情能像数学一样简单就好了。”
唉！你踏马！
李思源心说你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上暴击呢？
欺负我没谈过恋爱是吧？
得得得，让你装逼，看你周一分数出来梅老板怎么训你。
李思源也懒得再跟陈默计较。
拿着扫把胡乱挥舞，开始os扫地僧。
秦雪染和张苗苗手提花洒，在窗外看着神经质的两人。
片刻之后。
秦雪染低声问道：
“你说陈默成绩非常差劲的对吧？”
……
陈默打扫完毕后，便坐地铁去了市中心商场。
因为是月考。
所以他们得以提前放学，此时商场内还没有太多人。
戚白薇出os的地点就是这个地方。
虽然感觉有点怪。
陈默还是按照导航在一楼找到了一家咖啡厅。
此时一楼广场上。
还有不少形形色色的os走来走去，配合着商家做活动。
陈默进入咖啡厅。
果然就在角落一个卡座里看到了戚白薇。
她穿着一双黑色连体丝袜，超短裙下一双饱满紧致的大腿随意叠放，翘起的黑色小皮鞋闪闪发光。上身是一件卡其色小西装，饱满的白衬衫中央一条红色领带直直垂落。
因为戚白薇是短发。
所以还特意地配戴了长长的假毛。
不过让陈默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在头上看到兔耳。
没有戴兔耳的麻衣学姐，是没有吸引力的。
是不完整的麻衣学姐。
“怎么？你还想让我穿连体泳装带领结兔耳？”
戚白薇一眼就看出了陈默的失落。
撇撇嘴拍了拍身边的卡座。
“那哪儿敢啊~”
也不是不行。
陈默没坐到戚白薇身边。
而是在对面坐下：
“警察姐姐怎么有时间来这玩了？这栋商场有情况？”
戚白薇把菜单给陈默。
示意点自己喜欢喝的：
“我不是便衣做任务，是专门找你来的。”
陈默注意到了。
戚白薇说得不是“专门为了你”，而是“专门找你来的”。
这就意味着。
找他有事？
那不还是便衣做任务来的嘛！
什么？os不算是便衣？
就算！就算！
她就算是出小鸟游六花，出蒂法，出不知火舞。
出王母娘娘来了都算是便衣做任务！
陈默不动声色地点了杯奶昔。
眯着眼睛开心笑道：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戚警官居然专门为了我而出os，我可太开心了，晚上一起溜达一圈？我知道有好几个图书馆很适合出片……”
戚白薇打断到：
“没时间了。”
随后扯了扯领子，眼神焦躁又严肃道：
“海城需要你。”
啥？
你再说一遍？
怎么搞的跟我被蜘蛛咬了似得。
“海城需要你！”
戚白薇喝了口咖啡，然后重重放下杯子。
抬起眼眸直视着陈默道：
“你可能感觉不到，但海城黑道势力蠢蠢欲动，稍不留神就可能会炸开！”
“诸紫萍已经不行了，她压不住地下那些人了。我们需要你留在诸紫萍身边当卧底，获取他们红棍帮的第一手情报。”
“如果有必要……”
“你可以出卖色相，获取诸紫萍的信任，争取爬到红棍帮更高的位置，获取更多更机密的情报！”
陈默心说姐姐啊！
你之前不是还劝我离诸紫萍远点儿吗？现在怎么舍得把我往火坑里推了？
诸紫萍现在已经对我很信任了。
但你这样一搞，我的信任就全没了。
“而且我为啥要接这个任务？海城乱不乱我说的又不算，关我啥事？”
“你……”
戚白薇本来还对陈默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听到陈默这么说。
顿时生气道：
“怎么就不关你事？你在海城生活，海城有你的父母、老师、同学，你就不想想他们的安危吗？”
“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利就放手不管？”
“诸紫萍这么信任你，这么大好的机会……”
“停！”
服务员已经把奶昔端了上来。
陈默拿起喝了一大口。
就当是戚白薇已经还他人情了。
“就是因为诸姐姐信任我，我才没法干这档子事。是你你干吗？”
“大义灭亲说的好听，但人家又没亏待过我，我吃里扒外的还算个人吗？老师整天搁学校教仁义礼智信，我学习不好，但至少听进去了。”
“这事你找别人去吧，你能记得麻衣学姐我很感激，告辞！”
陈默冲戚白薇拱了拱手。
便转身迈步而出。
但没走出去两步，便是“砰砰”两声闷响。
陈默又仓皇地逃了回来。
扒拉着桌子震惊道：
“妈呀，鬼子你引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