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洗漱完毕。
拎了个外套便立即推门而出。
一开门。
就见到楼下两个警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陈默暗道不好。
昨天都这么直白的拒绝了，怎么还来骚扰。
难道是想来硬的？
但，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
奶奶滴，直接来吧！
陈默学着星爷的姿势，把外套扔在背后，大摇大摆准备下楼。
楼道老旧狭窄，墙皮顺着水渍剥落。
壁虎好似感受到了杀气，迅速逃跑避让。
但还没等陈默刚走两步。
隔壁周竹雨便身披围裙，推开门对陈默道：
“你还没吃早饭吧？”
“我刚刚摊了蛋饼，然后……一不小心摊多了，身为同学，帮你做顿早餐也很合理的吧？”
啊？
合理个锤子啊！
但闻着让人口水直流的香味。
陈默还是转回身接过蛋饼，里面还夹着喷香的烤肠和生菜。
手感温热，显然是刚刚煎好的。
真香！
但是，这也恰恰证明。
在他刚刚起床的一瞬间，隔壁的周竹雨就听见了动静，立刻开始准备早餐。
这踏马！
合理！！
陈默含泪大咬了一口蛋饼。
然后便听周竹雨疑惑道：
“今天楼下怎么停了辆警车？……糟了！陈默他们不会是来找你的吧？快，快回屋！”
陈默拿着煎饼摆摆手道：
“怕甚？我俩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说罢便大步下楼，举起手大喊着谢谢周竹雨同学的早餐。
只不过。
当陈默略过警车要往前走的时候。
肩膀却立即被年轻警察摁住了。
“两周前，王五在这里被人踢碎睾丸，造成一级伤残，我们怀疑你有作案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
随后。
一只明晃晃的银手镯拷在了陈默手上。
陈默懵逼了。
“这都能被发现？”
“不是，我是说，你们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你们不是在欺负老实人吗？”
“我还有工作要做，误了工后果很严重的 。”
周竹雨还在楼上看。
陈默为了不让她担心，并没有过多挣扎。
一边质问两个警察。
一边还用另一只手比了个OK。
意思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小场面，不用担心。
周竹雨惊讶地捂着嘴巴！
——“完了！陈默要被抓了，我要成寡妇了！”
中年警察。
也就是那个名为李哥的老警官。
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纽扣：
“在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这个。”
“本来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衬衫扣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昨天局长很不高兴，责令让我们好好查查，一查到底！”
“所以……”
李哥扯了扯陈默的袖口。
上面正好少了一颗纽扣。
“陈默同学还真节俭啊，这么勤俭持家的中学生不多见了。”
陈默臭屁地哼了一声。
扯着手铐主动坐进了警车。
“那还用你说？”
“开车吧，咱们换个地方说事，别给房东添麻烦。”
李哥和年轻警察相视一笑。
这家伙，有弱点！
……
陈默嘴上说不要给房东添麻烦，实际上是不想让周竹雨过多担心。
他已经给周竹雨打手势。
说自己去去就回。
事实上自己也用不了多久，像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他经历多起了。
算不得什么大风大浪。
只要纽扣上没有自己指纹，他就一口定不是自己干的。
现在是疑罪从无。
警察们查来查去没实锤，最终只能把自己给放了。
小场面，不慌。
“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审讯室里。
年轻警察手里拿着陈默的背调，浓眉大眼声音洪亮。
看着如金刚怒目。
而陈默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发现这个审讯室是上次来的那个。
顿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跳过。”
什么？
听见陈默喊跳过，年轻警察眉头挑了挑。
然后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看着文件：
“受害人额头受到重击，造成严重脑震荡，现在痴痴傻傻生活不能自理，睾丸被重力踢碎，生殖系统障碍，鉴于他们家族只有这一个男丁……”
“跳过。”
陈默又重复了一遍：
“我还有事要忙，直接跳过大棒环节，叫你们领导跟我谈，你休息休息去吧。”
年轻警察听闻。
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要不是审讯室里有摄像头，十几个大佬戴着耳麦在观察。
他就要立刻上去揍这家伙一顿了！
踏马审讯流程你说跳过就跳过啊？
警察局是你家开的？
你现在是身份是嫌犯啊！
更令他吐血的是，没一会儿耳麦里就传来指令，让他先下去吧。
让经验更丰富的李哥跟陈默谈。
这踏马！
年轻警察扔下背调资料，便恨恨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
陈默的老熟人李哥快步走了进来。
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陈默解开手铐，然后也没坐在审讯员的位置上。
就在陈默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随后从外套里掏出一盒中华寒暄道：
“抽烟吗？”
陈默立刻翻了个白眼。
我是学生啊！
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李哥见陈默不抽烟，收进兜里夸赞道：
“不抽烟好啊，我还以为进到这的高中生都喜欢抽烟呢，你真是特立独行，看来我们的眼光没错。”
特立独行个锤子！
陈默活动活动了手腕，伸个懒腰直白道：
“能在审讯室里抽烟，看来他们给了你不少权限。”
李哥弯腰坐在侧边椅子上。
摆手道：
“没有，没有。”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我也不藏着掖着。”
“经过上级严格商讨，只要你愿意潜入红花棍，替我们获取情报，王五被踢碎睾丸的事就到此为止，立刻结案。”
陈默不动声色道：
“还有呢？”
李哥真诚地笑了笑：
“还有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也会全力保证！现在知道这事的不超过三个人，你大可放心情报安全。”
“不仅是你的人身安全，你家里人的安全，你女朋友的安全……”
婷婷！
陈默伸手打断道：
“你说的女朋友，是哪个？”
李哥神情一呆：
“不是你那个小邻居吗？”
“哦~是那丫头啊……好的，不好意思，您继续。”
看到陈默如此说。
李哥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精彩：
狗日的渣男！
回去得让小张查查他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搞那么多，你要养蛊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