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姬无尚,便是诸紫萍在警局里的内应。
而同时。
他也是警局在安插在红花棍的间谍。
作为双面间谍。
姬无尚黑白两吃,不仅贩卖警局的消息谋取暴利,也出卖红花棍的消息获取升迁。
两者都不敢轻易放弃这个间谍。
一直以来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不出意外,鹰王在诸紫萍之后,便能顺利夺取红花棍话事人之位。
届时,他将是海城真正的至尊。
黑白两道无人敢惹!
但是现在。
这种平衡被陈默打破了。
诸紫萍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一个小白脸,说是自己的情夫。
这就意味着。
下一任话事人,红花棍三王没机会了!
象王气急败坏地安排了刺杀行动,狮王准备举旗造反。
只有鹰王,动起了歪脑筋。
姬无尚并不知道警局派出了新卧底,警局表面上还是信任他的。
他只是,要借此离间诸紫萍和陈默的关系。
不需要石捶。
怀疑一旦产生,两人之间的裂缝就圆不回来了。
届时。
自己再故意放出点红花棍的情报出去。
诸紫萍还能留他吗?
“呵呵呵呵呵呵~”
一间晦暗的隔间里,姬无尚精瘦阴郁的嘴角。
爆发出一阵低声邪笑。
给本就昏暗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诡异。
虽然,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陈默,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
但只要挡住他鹰王的道路。
就算是神。
也照杀不误!
“兄弟,有纸吗?听你笑得挺开心,一定带纸了。”
隔间传来敲击声。
随后传来一个邻居的求救声音。
姬无尚看了看只剩下一个硬纸壳的卷纸筒:
“没带!”
……
诸紫萍挂上电话后。
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她的身边有卧底?
虽然是谁没有说,但鹰王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种种信息,都指向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那便是小允儿!
因为陈默只是最近才请来当老师的,而红花棍有卧底这件事。
她诸紫萍老早就察觉到了。
总不可能陈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打进组织内部了吧?
这不扯蛋吗?
但允儿好像也不太可能。
她最近忙于小学作业,根本无暇分出精力去管这么复杂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谁呢?
诸紫萍暗叹。
可能是鹰王的情报又出现错误了吧。
毕竟他给的信息出乌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因为信息又太过重要。
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是鹰王说的没错,红花棍确实有内鬼。
这件事再不解决。
就要成为组织的致命弱点了。
诸紫萍穿着蕾丝低胸睡衣,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一睁开眼,眼前便浮现出陈默的面容。
她知道了。
要去找陈默商量商量。
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关系,遇事不找老公要安慰,难道还一个人强撑着?
想罢,诸紫萍便起身,下床。
披上一件外套,去敲陈默的房门。
半夜三更。
陈默亦未寝。
他正想去找诸紫萍呢。
没想到推开门,便见诸老板送上门来了。
遂邀入房中,两人一拍即合。
……
第二天。
日上三竿。
陈默暂时解决了诸紫萍,便匆匆告别去海岸咖啡馆赴约。
因为这两天事太多。
他都差点把纪律委员张苗苗给忘了。
周末。
是张苗苗约她商讨补救措施的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好补救的,只要说明自己根本没当校霸,那什么个扛把子的称号,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
世人自会理解。
况且他这么温文尔雅谦恭有礼,怎么会跟校霸一词联系在一起?
陈默刚走进咖啡厅。
便有前台兼职小妹惊叫道:
“看,是那个校霸!”
“听说一打五,从黄子昂手中抢了扛把子的称号。”
“嘘!小声点,看他走路姿势就知道不好惹……”
陈默都惊了!
我走路姿势怎么了?我步子迈大了?
扯着蛋也不关你们事啊。
陈默无语地匆匆赶到赴约地点。
只见室外院子里。
一个戴着墨镜的潮流少女坐在躺椅上,葱白玉润的小脚轻轻翘起,勾着一个亮银色的拖鞋。
少女身穿一件黑白格洋裙,上身是巴洛克风格的复古白衬衣,饱满的胸脯夸张又勾人。
陈默看胸识人。
不用她摘下墨镜也知道是谁。
“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
“你不该来。”
“但我还是来了。我不仅来了,我还把张苗苗给踢走了,今天,就你、我,我们两个人,谈正事。”
陈默转身就走。
秦雪染立刻摘下墨镜站起身:
“给我个机会!我现在真的无路可走了!”
陈默停步。
心说都给我歇逼吧。
每个人都说自己无路可走了,实际上他才是真的无路可走。
一个个的都在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比起秦雪染。
陈默现在觉得跟张苗苗谈补救班级形象,都能算正事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啊,小爷不吃了!上次就跟你吃个饭差点都被连累了,你还想打我主意?”
话虽这样说。
陈默还是回到桌前坐下: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秦雪染长舒了口气,眨眼笑了下。
陈默能坐下就行。
别说三分钟,她只要陈默的一分钟就够了。
“我父母要来海城抓我了,只有你能救我。”
“上次来追杀我的人,是帝都李家的,我怀疑父母跟李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亲自抓我回去!”
“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要是被抓回去,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求你了,出手救救我吧~”
“让我以后当牛做马也愿意啊!我就住在海岸公寓三栋804,随时欢迎你来……”
秦雪染很早就知道,陈默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既然跟他玩心机没用。
就开诚布公装可怜好了。
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魔爪吧?
秦雪染低头弯腰。
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哀求陈默。
而陈默则喝了口拿铁:
“哦。”
哦?
秦雪染瞪大眼睛抬起头来。
我这么可怜。
你就跟我回了声哦?
你还是不是男人?对得起扛把子的威名吗?
陈默几口把香草拿铁喝完。
然后吧唧吧唧嘴道:
“放心,那是你父母,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父母了,他们怎么舍得折磨你呢?”
“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秦雪染停止了流眼泪,神情一跨。
翻着白眼望向陈默:
“你到底想说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