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包间里。
“不知道小厉总想要什么态度？”
秦雅柔有些不解的冲面前之人问道。
听见秦雅柔主动开口询问，后者则是嘴角微勾，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方案推到了秦雅柔面前。
“这……便是我们厉氏要的态度！”
听到对方的话，秦雅柔略显诧异。
而就在一旁，新来的女秘书已经接过方案，替秦雅柔看了一遍。
“秦总，这……”
只是看了一眼，女秘书顿时一脸为难之色。
“我看看！”
意识到有些不对，秦雅柔亦是好奇的接过方案书看了起来。
下一秒！
一双凤眉紧皱，秦雅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销售提成从十个点提到了二十个点？”
“这可是直接翻了一倍！”
秦雅柔惊诧道，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
“别这么看我，要想跟我们厉氏合作，不拿出点态度怎么行？”
“再说……你们那牛黄丸卖的也太便宜了，只需要提价百分之二十，这点提成不算什么。”
小厉总摆了摆手，冲秦雅柔无所谓的笑道。
“提价百分之二十？”
乍一听这话，秦雅柔不由气急。
老爷子曾经说过，秦氏药业的所有药品都不得高价售卖，哪怕是牛黄丸，也得做到让老百姓买得起的价格。
提价百分之二十，根本不可能！
秦雅柔没有想到，第一印象还不错的小厉总，竟然是给自己来了一个先礼后兵。
当下，她强忍着不满道：
“小厉总，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明明已经跟厉董事长谈好的……”
“行了！”
不等秦雅柔话说完，小厉总便抬手打断道：
“我爸身体不好，最近公司的事都是交由我来打理！”
“这销售提成，我说多少就是多少，秦总若是能谈，今晚咱们便能签合同，若是谈不了，那就请自便吧……”
对方突如其来的变卦，让秦雅柔都有些始料未及。
若非是因为对方身份，她哪会强忍心头怒火。
这桩生意她明明已经跟厉氏药行的董事长厉振华谈好的。
百分之十的销售提成。
这可是秦雅柔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说服厉振华同意合作的。
可没想到眼前要签合同了，对方竟然反悔了。
而眼前这位，则是厉振华唯一的儿子厉天行，也是如今厉氏药行的行政总裁。
他若不同意，这合同自然也就签不了。
“怎么样，秦总……考虑清楚了吗？”
厉天行手指轻敲桌面，好整以暇的望向秦雅柔。
此事倒也不是他故意针对秦雅柔。
为商者，求的便是利益。
他考察过秦家的牛黄丸，前些年因为产量不大，主要在蓉城地区上市，所以名声不显。
实则这牛黄丸功效奇佳，市场潜力巨大。
哪怕只是作为合作经销商，这里面也大大的有利可图。
“抱歉，小厉总，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
包间里，秦雅柔看向厉天行，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纵然厉天行说的是个办法。
可让牛黄丸提价，这跟秦氏药业的宗旨相违背，别说秦老爷子，就连秦雅柔也都不会同意。
“不答应？”
此时，亲耳听到秦雅柔拒绝的话，厉天行亦是一愣。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厉天行微微皱眉，审视着面前的秦雅柔。
“既然秦总不答应，那我看这次的合作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厉天行也不废话，扔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起身离去。
“嗯？”
席间，跟在秦雅柔身旁的女秘书中也是脸色大变。
万万没想到，原本铁板钉钉的合作，竟然就这么告吹了。
“秦总，厉氏可是整个西南三省最大的药行，眼下只有他们才是我们最佳的合作伙伴。”
“唯有搭上厉氏商行这条线，我们的牛黄丸产品才能走出蓉城！”
女秘书自然也意识到合作失败的严重性，当即继续向秦雅柔奉劝道：
“秦总，这次的合作可是你向董事会拍板保证的，若是失败了……”
听到这里，秦雅柔眼神凝重，自然也清醒了过来。
若是合作告吹。
那她在董事会上的信誓旦旦的保证，可就成了笑柄了。
“再试一试！”
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秦雅柔当即起身，便朝门外的厉天行追去。
聚贤楼，一楼大厅里。
“小厉总……”
秦雅柔从包间里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拦在了厉天行面前。
“秦总？怎么……改变主意了？”
厉天行看着面前的秦雅柔，不由玩味一笑道。
岂料，秦雅柔却是态度强硬道：
“秦氏药业拒绝提价！”
“嗯？”
厉天行眉头一皱，满是不解的望向秦雅柔。
“你在耍我？”
秦雅柔当即摇了摇头：
“牛黄丸的价格不能变，不过给厉氏商行的提成，我们可以再提高两个点！”
“小厉总，我听闻厉家也是良善之家，我相信我们秦家的良苦用心，厉老爷子应该也能明白！”
“牛黄丸不涨价，这是要让所有老百姓都能买得起！”
当着厉天行的面，秦雅柔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至于提高两个点的提成，自然是她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定。
以她副总的身份，这已经是最大的权限了。
“在商言商，秦总难不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两个点的提成，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听完秦雅柔的这番话后，厉天行脸色非但没有好看半分，反倒是带着几分嘲弄道：
“都说你是川省商界的女强人，除了那个叫做萧红的女人之外，就属你的名气最大！”
“天天听我爷爷提起你，说你如何能干！”
“可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罢了！”
说完，厉天行径直略过秦雅柔，不给对方再辩解的机会，就打算迈步离开。
见事不可为，秦雅柔则是满脸绝望。
就在这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是自秦雅柔身后响起。
“不就卖个牛黄丸嘛，这点小事我就能帮你，何必找这种家伙！”
“楚南？”
乍一听这声音，秦雅柔顿时脸色一变。
她知道楚南的性子，每次只要这家伙在，必定得罪人。
果然！
当秦雅柔转身之时，却是见楚南正挡在厉天行的面前。
“楚南，你想干什么？”
“赶紧让开，小厉总可是公司的合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