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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玩心思不吃亏(三)

    那时村里还鼓励开矿,但安全措施不到位,意识也薄弱,所以也频出矿难。埋于矿洞的村民家属也自认倒霉,有的连尸体都埋进矿洞而无法寻找。后来被政府逐渐禁止开采。

    到了九十年代,随着教育的不断更加重视,土门湾在下雨天,因河道引发洪水,绕公路桥有三公里才至村小。为了方便孩子上学,云母厂便成了土门湾一至三年级的支教点。随着石子沥青路的修建和村小的改址,也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后来支教点又被取消了。而当年在支教点工作的彭老师与潘老师,现如今都已退休,偶尔在县城遇见时,问及支教点,我说仍在,并发给了当年遗存到现在的场地照片。至今,云母厂早被村民组与村集体转让给了个人,现已给盖上了私人民居,但依稀留下云母厂的北大门和破败不堪的部分厂房。

    二零零八年的时候,我回乡创业,在县城加工羽绒服售卖,遇到当时云母厂的老厂长,攀谈起那时如火如荼的青春年代, 在那充满理想放飞的艰苦岁月,十八拐那崇山峻岭,熊河村那淳朴群众,还有当年村里的老支部书记是否健在?是多么一段难忘的时光啊。

    而今天去了云母厂,还依稀留着当年的影子。而当年开矿的山岭下的山沟沟里,如今正在建一处商砼、公路建设所用的石子厂。

    土门队分三个村民组,又可分为强硬派,保守派,墙头草派。强硬派为石子厂负责承建基础设施,保守派、墙头草派没有分到一杯羹,保守派出面以环保、扰民反对建厂,墙头草支持保守派。少数服从多数。建厂便停滞了。由于与村民发生利益的纠纷,已致停建。随着环境保护与水土流失政策的出台,这里建石子厂或许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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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益是人类永远的动力。但利益分配不当,也会成为发展阻力。民如此,国何尝不是如此?

    印巴冲突的背后,也间接存在着大国货币的博弈与交锋……

    中国,从上世纪开始实施改革开放至今四十年,经济与军事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巨变,跻身于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与世界军事强国。

    经济是立国之本。金融货币代表着国家的命运,货币的控制能力,标志着国家命运的败亡与成功。货币走向何方,就标志着世界走向何方。

    所以说,只要有人类活动的地方,就需要军事控制的范围,也同时需要金融货币征服与控制的范围。在军事与金融相互渗透与控制的地方,接踵产生了合作与共赢、军事与金融战争的博弈与交锋。

    在人类金融与军事的要素中,货币最为关键。在货币的全部制度之列,创造货币的权力最为核心。

    但是,在一个国家神圣的军事与经济的问题显现出来之后,却寻不出一个任何以经济发展、货币开发与掌控的任何借口及只言片语,皆由领土争端、政治争议、人权议题、反恐问题等诸多理由而炒作、介入、干涉。而推波助澜的背后,至始至终绕离不开——货币!

    鸦片战争,让中国失去了货币的“银本位”与货币控制权。其中造成了无可避免的胡雪岩悲剧。以致于后来“洋务运动”与中日甲午战争的失败。“马关条约”的签订,为了货币,清政府又失去黑龙江至库页岛的大片领土,接着沙俄以同样的货币手段让清政府丧失了西北贝加尔湖的大片区域。蒋介石上台之后,从银本位改革至法币发行,从法币至金圆圈的落幕,他的金权天下,皆离不开西方列强的影响与操控。

    蒋介石法币的改革,扼杀了日本在华的货币操控能力,加速了日本侵华战争。而当时美国通过向世界借贷与债务抵押,拉动了美国经济、使中国及世界货币美元化、扩大了美元的世界流通、确定了美元的世界霸主地位。形成了“美国储备”与变相的“铸币税”。而这种超级特殊的税,美国在世界上已征收了70余年,而且依旧持续。

    无论是美元与黄金挂钩,还是美元与石油捆绑。无论是白劳德的“怀特计划”(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前身),还是美联储的十年一度的“量化宽松”在全世界“割麦子”。主要目的都是在掌控货币与控制金融。

    中国清未至新中国成立这段百余年民不聊生惨痛的历史证明,失去了货币的控制权力,从而形成了半封建、半殖民、军阀割据的乱象,致使国之不国,任由西方列强宰割。

    新中国成立后发行独立自主的人民币,以人民货币为人民为宗旨,以货物本价为本位,物价稳定,经济复苏。“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中国在1994年之后,以改革为推动,以美债为契机,储备了巨额的美元美债。造成了世界史上扭曲的最大债务人、向债权人提出系列苛刻条件,动辄以高征关税、高科技封锁、对台军售为惩罚施相威胁,这在世界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而1933年罗斯福的《白银收购法案》,与2010年奥巴马逼迫人币升值,是真正的历史轮回、思路一致。但是中国的金融货币今非昔比,操控在自己人民的手中。

    中国以金融创新的胆识与勇气,切断了外汇与人民币的直接关系,用于修建本国的基础设施与民生福利,真正作用服务于人民,并且实现了外汇紧急情况下的市场干预、根据贸易的需求调整与稳定汇率、对需求外汇的机构放贷(收益超过发行“外汇国债”的成本收益)等,亚投行的成功运行,更是如虎添翼。

    世界金融的发展,贸易的融资与汇兑成为金融扩张的主要途径。随着改革开放的崛起,中国能源的需求与贸易的全球化,用贸易渠道建立金融渠道、以及人民币走向全球化,已经迫在眉睫。

    操控货币价值,就是转移社会财富。贸易走向哪里,货币也走向哪里,国家利益的保护与军事介入也走到哪里。一个强大的国家与一个和谐的社会,必须在财富的创造与分配的规则设定中,谋取一个稳定的平衡点。

    中国的贸易通过改革开放走向全球化,而金融渠道与贸易渠道仍操控在美国人手中,为了摆脱操控与困境,近年来实施了西部开发,中欧铁路贸易通道,重启丝绸之路,亚丁湾巡航(世界商船护航)等。

    与巴基斯坦的合作中,以瓜达尔港建立了“绿色经济走廊”,绕开美国控制的马六甲海峡,以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建立连接新的印度洋与亚、非、欧贸易渠道。而中国金融货币全球化的建设与拓展,遭到了防范、拖延、限制,这涉及巨大经济利益、金融战略的核心利益,在西方自由贸易开放市场的设计者、领路者等,将遭到他们的围追堵截。但中国的发展如山洪爆发、海啸卷起、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而美元的“量化宽松”以邻为壑、铅华洗尽,遭到了世界各国的抵制与反抗。

    印度与巴基斯坦的冲突,以安全、反恐、领土为借口始终阴云密布,时尔发生。在这背后,印度需要发展,巴基斯坦需要强大,中国需要通达的贸易渠道,俄罗斯需要稳定的金融支撑,美国需要美元的全世界操控大权。

    在拥有各方利益与货币操控的驱动之下,时间是战争中的关键变量,货币战争更是如此。军事冲突与“第三方”的代理战争搬上了日程,中国、美国、俄罗斯等国的军事、货币博弈与交锋,一直是暗流涌动。

    谁笑到最后,除了印巴双方的实力之外,还有世界大国博弈者通过货币与军事实力的操控来实现发言权了。

    而中东的战争,伊朗核问题,利比亚战争,伊拉克战争,巴以冲突,叙利亚内乱,以黎争议等等,以美元主宰的石油体系的中东,始终使欧美亚大陆暗流涌动,没有硝烟的货币战争、代理人战争持续上演。

    你方唱罢我登场,再来客人二重唱、三重唱……主办方,偶尔叫主持人露露脸,说几句话。而主办各方,是永远掌控局势的人。

    当局势失控时,墙倒众人推了。这世界,何时何地不进行着丛林法则?

    中国有句老话叫知足常乐。人在利益面前,大部分人都是贪婪的。没有了利益纠葛,便是出局者。有谁认识你是谁?所以说,有些时候,知足未必常乐。也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利益驱动时,才可以无怨无悔地说出这四个字——知足常乐。

    知足常乐是微妙的,语言也是相对的,主要成因立场站在何方何处。写到这里,今晚又失眠了。因为我负债了。负债了还能知足常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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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武这次寻上了门,借贷2万元,每年电话催了一次,由于实在还不上,连利息都向后推了。但这次来,四年利息算成了五年,总计本息合计5万多。

    那也是我时间观念作祟,2010年3月写成了2009年3月。当时与潘武理论这借贷时间时,他说以欠条为准则。

    2008年我开始进入县城,2009年在朝阳门。2010年为扩展经营,搬至航空路处借贷,还有小佬爷(舅佬)作证明签字,两人当时都没有发现。这不仅多要一年利息,还要利转利,我木然了。原本以正常利息的私人借贷,当年我借凑还是能还上的,但潘武以这种方式结算,我当时想,这份借贷实在就亏大了。便又向后推了日期。说现在很难弄到这份钱。潘武气呼呼地走了。

    夜晚,我电话咨询了小峰,他说现在私人借贷,月息2分以下合法,利滚利不合法。我如果找不出来证据,就需算五年,1分5厘的月息,每年三千六,还其三万八千元。

    但我打电话给潘武时,他要求还5万5千元,因我每年利息没有结算,要转入本金。

    这种利息钱,及时还给他太亏了。我与他又是同村,当年我困难时借我做生意,按道理来说应感恩于他。但这利息讨要的太高了。如果将这事我起诉法院解决,以后困难时,我还能向私人借贷到钱么?现在还潘武钱,仍需要向亲友借,拆东墙补西墙罢了。也只能再等两年看看了,让他起诉我吧。法院解决这种欠款,向后推三年五年本息合计还,与现在利与本金堆积利滚利算,相差无几。论人际交往也不失礼义。

    第二天,舅佬就来了。

    舅佬也是读书时教过我的潘老师。一阵阵南风,吹落了小潢河岸边的槐花,满地飘落着,随风飞扬着。我与舅佬夏日第一次相聚,去了河边散步。

    认识舅佬三十七年了,那时我读二年级,村中搬建了初级中学,村内调回来了一位民办教师,和母亲同姓、又是同宗,就多了这位当老师的亲戚。

    我很高兴多了当老师的亲戚,学校假期日经常跑去他家小住,那时也很淘气与顽皮。夜晚不回去时,就挤着舅佬睡,那时七岁多了,还尿床,早晨醒来时很害臊,竟然睡在尿湿的床单上不起来。因那时木床下垫着稻草,很稀释水分,把床单暖干后,还是留下一块印记。

    后来读五年级,舅佬教我数学,考初中时,数学考了九十七分,全乡第二名,语文考了六十三分,以一百六十分的成绩考上了乡里重点初中。舅佬更高兴,并把学校对他的奖励金十元钱,奖给了我。

    那时年少,又很顽皮,少不更事,离开了父母的监管,在镇上读书被街上的“混混”托下了圈套,半学期竟荒废了学业。舅佬知道了很是生气。并责罚了我。

    那一年的下半年(开春)开学时,帮我转到村内的初中,并自己亲自执教,学习才有了好转,但已不如往昔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