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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酒解忧更忧愁(八)

    然而,曾经繁华的汉潢古道如今已经没落,千年雄关也变得荒芜。但那连绵的青山依旧,夕阳西下的美景依然如昔,一道绝世无双的风景线依旧。

    那一夜,回想起这些旧事仍历历在脑海浮现。

    那一夜的梦中,我遇见了马致远,在汉潢古道上。深情地吟诵着他的《天净沙、秋思》,诉说着他年轻时热衷功名,但由于元统治者实行民族高压政策,因而一直未能得志。他几乎一生都过着漂泊无定的生活。他因郁郁不得志,过着穷困潦倒一生。于是在羁旅之中,仰天长叹——“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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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河,它依旧是汉潢古道上那颗最为耀眼夺目的明珠。岁月流转,时光更迭,它始终散发着独特而迷人的光芒,宛如一个沉睡中的诗人,等待着世人去揭开神秘的面纱。

    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烟雨迷蒙,熊河都以其宁静和美丽,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这里的山峦起伏,苍柏劲柳,溪流潺潺,仿佛一幅自然天成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古老的建筑、文化的传承,使得这片土地,充满了厚重的历史底蕴。就像一颗闪耀的明星,永远镶嵌在汉潢古道之上,向客旅展示着魅力与辉煌。

    距山水关下游处约五公里的阴山关。据陈习刚著《唐代阴山关考》一文阐述——

    唐代黄州麻城县阴山关乃魏晋南北朝时的阴山戍,为军事战略要地,大约北魏景明四年(503)至孝昌三年(527)间改戍设关。

    阴山关为出入江淮两大地区之间的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咽喉,具有极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因夹白露河(淠水)而设,南源于白云山(古时称垂山)南岭东西侧,北注入淮。

    因白云山北偏东下延山脉(龙王尖)至淠水,古时称垂山之阴,而阴山戍、关由此形成而得名。

    关北为弋阳(光山),关南为黄州,关东为殷城(宋朝改名商城)。而现在的沙窝镇属地,在唐代应为黄州辖地。而熊河为光山沙窝堡辖地。随着社会的繁荣,为加强江淮平原与楚地贸易与交通的控制,唐时设虎头关隘(左罗汉崖、右羊毛山),设巡检司,增辖太平驿(民间传说曾设于山水关)。而古时弋阳八景之一的沙窝夕照,按地理分配,应为熊河夕照,属沙窝保,而熊河,正处汉潢古道的行人与商队通行的必经之地。 据此揣测,在唐以前,由阴山关沿汪河龙王尖,至熊河土门关,至周河木陵关,为豫楚客商通道。唐史亦记载阴山关南为麻城县属地。

    东南倚夕阳山,青壁峭插云表。清朝康熙年间《光山县志》载沙窝者,东南之要会也处四山之中,而东倚夕阳山,青壁峭插云表。每市声未散,日下高峰返照,烟岚间紫翠绚然,亦若登天姥颂孙绰见标雅佳句矣光山县东南一百里沙窝保,石壁峭立,夕阳西照,其光如镜。

    按地理布局,形成夕照的环境与位置。熊河塆的地理位置与沙窝镇的地理位置对比。古时的景观点应是熊河,而非现在的沙窝镇上。而民间传说刘知远建沙土国,而地理居住位置是在现今的熊河。故历史上的沙窝堡应是现在的熊河塆。而熊河古集市的位置,属远古河床长年累月的冲积而形成的沙洲。

    原因——

    <一>流经沙窝河流为南北走向,长度约为五百余米,并不顺直,至沙窝大桥(339省道处)而河道被西山所阻才转向东北方。熊河河流河段为东西走向,长度约五百米,至熊河崖岗处因山势流向折转至北。且河道水流宽两者皆不超过三十米。

    <二>沙窝西山拐树坳比东山高约百米,熊河西山冲林坳比东山岈岗岭低约六十米。

    <三>沙窝居委会后山为低洼丘陵,熊河东崖岗山岭相对陡峭成崖。

    <四>沙窝唯西北、西南有高山相围,而东、南方低矮空旷,地势相对平坦。熊河塆四面环山,而东、南高而西北低。

    <五>熊河段白露河水流下裸露的岩石,含丰富的莹石与金属矿物,在日光或月光返照之下发出五彩斑斓的景象。

    <六>历史上关于战争的记载,先攻黄土关,再破梅林(虎头关)至木陵关至麻城。而明嘉靖县志载“梅林沙窝,老幼处也”。说明梅林即沙窝。若从黄土关至现今虎头关地址(沙窝镇曾畈村南),再折转攻木陵关,地理条件是不成立的。

    熊河塆当夕阳西下之时,崖岗山岭同马岗山岭返映的霞辉,倒映在河道,而夕阳西下时的霞辉,又直射在东西走向三百米长的平缓河面上,形成了奇妙的金泉涌动,霞辉相映的四季变幻莫测的美景。而在沙窝却难得形成此种景观。而能河也是传承了千余年的古集市,到新中国成立后才荒废。现仍保留着古街道的面貌特征。

    故由地理与历史相结合,古时光山八景中的沙窝(堡)夕照,应在历经熊河的汉潢古道上,而非现在的沙窝镇。(注:淠水支流水系,发源于白云山南岭,至毛铺甘塆的滴水崖至毛铺,再流经土门关至熊河,又至汪家河交汇主干流,入光山县白省园镇境内,流经周河乡毛铺村全域与沙窝镇所属五个行政村,全长十余公里,流域面积,远超白露河汪家河上游交汇段主干流。)

    明人贺守约有《沙窝夕照》诗两首——

    “荒凉古木伴栖鸦,四面青山夹白沙。惆怅英雄何处去,数间茅屋夕阳斜。”

    “沙窝天际几经年,山叟犹能说旧缘。烟树四周迎落日,碧萝千尺挂飞泉,嵩衡近迓云中客,江汉遥迎象外天。应念先贤经历地,何由此日一跻巅。”

    第二首诗说明夕阳所照的东侧有瀑布,而现今沙窝镇后山是没有的,而熊河东南侧马岗山岭,没有修建胡山水库时,曾有很漂亮的瀑布景观。

    远去了战马嘶鸣,掸落了古道尘埃,淹没了鼓角铮金,历史的天空里,蓝天依旧,白云飘悠,只留下那美丽的传说。

    传承了一代又一代的农家院落,诉说着那古老的传奇,岁月如古道边东流的河水,倾诉着曾经的苦难历程与沧桑。河岸上的古树,任风吹雨打,霜侵雪欺,守护着宁静而又风景轮转的这片土地。

    兴衰演绎着英雄的血泪,聚散重覆着岁月的悲欢。历史留下着一道道抹不去的痕,多少文人墨客,感叹着时光流逝,鉴品着英雄气 魄。

    熊河! 随着历史的变迁,这里依旧是——

    百花争艳,万鸟争鸣的美丽春天;繁花添锦,翠海绿波的葳蕤盛夏;红叶漫山,硕果累累的喜庆金秋;冰霜裹枝,玉树琼花的雾凇娆冬。欣赏着连绵起伏的群山,歔欷着烽火硝烟的岁月,触抚着荒芜的千年雄关,只留下了这古老的青石漫道,还有那变幻莫测、金泉涌动、霞辉相映、夕阳西下的天下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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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回熊河,与友人去了周河毛铺村,有人说黑河谷下的甘湾之中,石条砌的墓葬为毛羽健之墓。通过我对墓葬的研究,以及对历史的认知,对此番说法心里起了质疑。

    毛铺,沿汉潢古道白露河畔之两侧,从阴山关、梅林关、虎头关、山水关至木陵关之间,东为白云山主峰,西为打鼓寨,向南为江淮岭处的木陵关,向北为熊河山水关。

    毛铺地名的由来,历史延续与民间传说,因“毛御师”墓而得名。

    关于“毛御师”,众说纷纭。但在一处文章上,猜疑为明未毛御史毛羽健之墓,明未崇祯帝时御史,因官场争斗而辞官返乡,而无颜见“江东父老”而落户此处。持此观点,本人表示至疑有三点疑问。

    其一,毛铺彭氏由明末李自成、张献忠部九进光州、三屠河南之后,从南方迁移而来。据民间传说与文化大革命期破坏的古墓葬考证,在明代期间、至前期皆为蔡氏居住,名为蔡河。

    毛羽健因与袁崇焕(1584——1630年)在明思宗朱由检(在位期1627——1644年)执政期官场矛盾而罢官,说明毛羽健辞官于1627年至1630年之间。在崇祯二(1628)年,各地爆发农民起义,而处在汉潢古道的山水关至木陵关段,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身处高位辞乡归隐的毛羽健,寻迹于此地经商,与时事地理不符。

    其二,据本地民俗谚语的墓葬习俗所语——“唐埋山坎宋埋沟、明朝葬墓在山头”。由毛铺甘湾“毛御师”墓葬地埋位置判断,绝不是明朝期间墓葬的地理位置风格。而是宋代或唐代以前的墓葬风格。

    处在熊河北面跑马岭下的刘花园,据说是后汉皇帝刘知远妃子墓,也是由条石堆砌而成,石室面积略大于毛御师墓,民间传说也是吊棺的埋葬方式。按此墓推断,毛御师墓应葬于北宋以前。也极有可能是后汉前期沙陀国所封的御师。

    其三,在春秋时期,在中原与楚国之间,分布有大小若干个诸侯国,名曰汉阳诸姬。

    “汉阳诸姬是一个联盟诸侯群,他们的位置大概在楚国的北边,夹杂在大巴山与大别山之间,分布于汉水之北与淮水上游以南的广大区域,是楚国北进中原和周王室南拓的中间地带。汉阳诸姬以姬姓为主,也包括一些异姓的古族古国。这些诸侯国有的分封于武成时期,但大多数分封于昭穆时期,逐步构建南土防线。当时周王朝分封汉阳诸姬最初是为了防御淮夷,而在淮夷势力减弱之时,楚国却趁机兴起,汉阳诸姬的防御重点变成了楚国。随着楚国势力的崛起,以及其北扩战略的推行,汉阳诸姬面对强大的楚国,已不能左右局势,逐渐被淘汰出局。”

    毛氏,自古便是名人辈出。

    “毛叔鄭,司马迁误作厓季载,文献一般称冉季载。周文王姬昌之嫡幼子,武王姬发同母弟。文王幼子实际称谓应该是爯季,季爯(载)。配合氏称就是氂季载。毛实为氂字之简化,即氂季載、氂叔鄭。周成王称其为毛叔父、毛父。宗人称其为叔鄭,鄭伯,大鄭公。叔鄭贵为文王嫡幼,武王克商大典上奉明水(受天明命之水)。武王灭商前食邑陈仓(初食邑在古陈仓,陈仓之名源自爯季地、古仓侯地的合称,也就是文献里的芮地。),灭商后受封邰地(今陕西杨凌示范区,盩厔、武功)。邰城古也称氂城。所以毛氏拥有西周五土之芮地,毕地、邰地(京邰之地)。周初封建,遵循长子封于外,次子承继氏姓的规制。毛叔郑(冉季)长子受封派氏为芮,即尚书顾命篇中芮伯,封地在畿内宝鸡汧阳一带。次子中旄父受封派氏为毛,即尚书顾命篇中毛公,封地在畿内扶风盩厔一带。幼子受封派氏为南宫氏,称南公,封邑在京邑(扶风)一带。南公子嗣受封建国于汉水,即汉阳诸姬中的曾国。”

    曾国接壤于弦国、黄国的西、南,而弦国,历史上是如今光山县境。

    《春秋》与《左传》分别有一次记载弦国,均在鲁僖公五年(前655年)《春秋》载:“楚人灭弦,弦子奔黄。”《左传》较《春秋》稍为详细:“楚斗谷於菟灭弦,弦子奔黄。于是江、黄、道、柏方睦于齐,皆弦姻也。弦子恃之而不事楚,又不设备,故亡。”

    公元前655年楚成王以子文为大将,在弦国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一举灭掉弦国。据此,楚先吞并曾国而后灭弦国。

    对于弦国与曾国的边界,在历史中却无定论,《通典》卷一百八十一“州郡”十一载:“光山,春秋弦国之地。” 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五十“河南五”“光州府”条载:“光山县州西四十五里。南至湖广麻城县二百里。春秋弦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