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错拍、拖拍的方式,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一是要明白自己拖拍的原因在哪里?二是要明白造成的效果是什么?三是节拍错了,歌手自己会很难受。
陈秋不过起了个头,
江妙依就知道陈秋想怎么唱了,
“懒猪,该起床啦!”
“太阳晒屁股啦!”
江妙琳俏皮的女声跟上,完美对上了下一组八拍,又将情绪从疯狂中拽了回来,一瞬让情绪高昂起来,
陈秋重新将屏幕推了回去,
坐在江妙琳的身旁,与她对唱:
“诶呀,让我再睡一会儿,”
“这才几点呢?”
江妙琳声音中带着娇嗔,
气鼓鼓的很是不满:
“笨猪,你难道忘了吗?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节奏在这一句歌词唱完之后,再次进入了节奏的变奏变奏之中,明明是欢快的,但却压得人窒息,
陈秋在节奏中的变奏,效果就如有一只时钟在耳边滴答,
但时钟的节奏,并不是规律的,
而是越来越快!
这种节奏的用法,在一些古典乐曲、以及战争奏乐之中都有例子。
歌词,是江妙依的一贯方式,
曲调也是她的独属,
但这种变奏,却是陈秋的个人秀!
“我滴乖乖,是啷个在楼上唱歌嘞?还怪好听的。”
旅馆的老板大爷坐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支旱烟,正吧嗒吧嗒的抽着,
他被歌声吸引了注意力,
好奇朝楼上看去:
“这个方向……是今天住进来的那对小娃娃?”
“他们还是唱歌的?”
大爷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着,此时的气温十八九度,身上披一件薄外套,正是合适的时候。
大爷虽然听不到音频旋律,但楼上的歌声,就是旋律,
哪怕是单听都好听!
只是听着听着,
大爷顿时一愣!
嘴角微微勾起的微笑,直接僵住了!
就在刚才,他回想起了自己和老太婆结婚的日子,虽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但日子过得也是幸福,
听到中半段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儿女出生,自己要撑起一个家的践行,
毕竟那时候是吃不饱饭的。
不过胜在一家人心齐!
所以有什么麻烦,他们都能咬咬牙挺过去!
但到了后半段,
大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越听,眼眶就越湿润!
卧槽,
被骗了!
这歌是伤心情歌!而且还是悼念故人的那种……
“楼上的小娃娃,别唱了!老头子我晚上睡不着觉,我就来找你们拼命。”
大爷忍不住了,朝楼上喊了声,
但声线明显带着几分哽咽。
“啊?”
陈秋愣了一下,
就连要和江妙琳收尾的歌声,也都戛然而止,
“小娃娃,快别唱了!”
“别人唱歌赏心悦目,你们唱歌要命啊……”
大爷在下面大叫。
虽然两人唱歌的声音也是好听,可这就是钝刀子杀人!
一步步给你编织一个好美的梦境,让一步步的沉沦进去,嘴角忍不住的想要上扬,被歌声触动,
结果快到结尾的时候,画风斗转之下,
突然有人说‘谁都走不了了!’
还把大门关起来,
要把所有人闷死在里面!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把狗骗进来杀’吗?
“早点洗澡,早点睡着,”
“要是再唱歌,”
“等等老头子我上来查寝了!!”
大爷绷不住,道。
一大妈刚搓了麻将回来,疑惑的看着大爷:“老头子,你干嘛呢?眼睛红红的,怎么好像哭了?”
大爷满脸崩溃,大手一挥,死鸭子嘴硬道:
“没有没有,我才没有哭呢!”
“我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哭?”
大妈:“……”
大妈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不过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自家老头子是什么情况,
她伸手摸了摸大爷的头,无语道:
“好了好了,乖!”
“我不就出去搓了会儿麻将吗?虽然有其他老头在桌上,但都一把年纪了,还吃什么醋?”
大爷:“???”
大妈舆论的给他塞了一把毛票子,道:“喏,刚才赢的!拿去买烟抽。”
大爷看了看手里的钱,
又看了看身旁的发妻,
一时间,
更加崩溃了!
……
第二天一大早,
陈秋早早起来敲了江妙琳的房间,然后回自己房间洗漱,
毕竟今天还要开十多个小时的车,把车子给租车公司送回去,自然是要早点从镇上出发了。
“大爷,我们退房。”
不多时,陈秋提着两只行李箱从楼梯上下来,
江妙琳身着白连衣裙,背着包包,
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美女。
“退你40押金!”
大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显然意见很大。
“???”
陈秋不禁有些莫名,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
“阿秋,你怎么回来了?”
陈秋在旅馆门口装东西,恰好遇到一台拉货的面包车从身边经过,车上中年人打开车窗,疑惑看他,
而在看到江妙琳时,顿时更是惊讶,
她怎么在这?
她不是回鹭城了吗?
“表舅,你这么早起来赶虚呢?”陈秋抬眸,同样有些惊讶,没想到恰好能在这里遇到他。
“是啊,赶虚呢!”
中年人笑着点头,
转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从车上丢给了陈秋。
陈秋正好后备箱装得差不多了,便走过去帮中年人点燃了香烟,
陈秋顺着驾驶室往后看去,
面包车的座位,其实都拆得差不多了,装一些鸡鸭笼子、还有一些瓜果蔬菜,到集市上售卖。
“阿秋,啥时候回来的?”
中年人吐了口烟圈,从车上下来,也不着急熄火,
既然遇上了,那就刚好聊两句。
其实他很奇怪陈秋为什么会这时候回来!大家都去鹭城了,他又带着‘夏南栀’回来干嘛?
“昨天呢。”
陈秋吐了口烟圈道。
说着,江妙琳走到了陈秋的身旁,笑着朝中年人点头,
中年人一瞬愣住了,
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是‘南栀’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二是她身上的气质,好像有些不大对劲……没有那种自信、洒脱、更是骄傲。
“表舅,我和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
陈秋话刚说,
就被中年人笑着扬手打断,道:“还介绍什么?我们熟着哩!是吧,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