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啊,这些妖丹也请前辈收下。”
搞定任务书后,向田又取出了9枚大小不一的妖丹放在了桌上。
“这是?”
“是昨日猎杀的猪妖兽妖丹。5枚九品的,3枚八品的,还有1枚六品的。”
“还有六品的呢?”
柏九拿起最大的那枚,好奇地端详起来:
“吃了能涨不少修为吧?”
“当然了!这是从那只三级后期妖兽身上找到的,直接服下能顶我修炼一年时间。”
“直接服用太浪费了!”
不等柏九开口,就听霜序在一旁插话道:
“应该让我娘炼成妖元丹才对,那样效果更佳。”
“嗯,有道理!那你替你娘收好,等她康复后帮咱们炼制。”
赞成地点了点头后,柏九便将九枚妖丹全部交到了女儿霜序的手中。
在愈疗术的帮助下,荷月只用了三天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柏九的伤势也已愈合,只是缺失的手臂难以复原,走起路来左侧的衣袖显得有些空荡。
一日。
柏九正在府中修炼,突然收到一条荷月的传音,让他去家里一趟。
两家住得近就是方便,不过半分钟柏九来到了荷月家中。
见府内只有荷月一人,柏九上来就问:
“霜儿呢?”
“和小琳出去玩了。我今天叫你来,是给你妖元丹的。”
荷月边说边将一大一小两个药瓶放在桌上。
“妖元丹?是向田给的那九枚吗?这么快就炼好了?”
荷月指着药瓶点了点头:
“嗯,六品在大瓶里,其他八枚在小瓶里。”
出于好奇,柏九先打开瓶盖看了看又闻了闻。
六品妖元丹果然是不同凡响,闻起来又香又甜,引得柏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但下一秒,他还是将药瓶推还给了荷月:
“这个……还是你和霜儿留着吃吧。”
“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唉,我知道你对我们好,但有时候……一碗水得端平。”
见荷月又将药瓶递给了自己,柏九当场面露疑惑:
“什么意思?”
“这几年,你没少给我们礼物。这些……还是留给青杉妹妹吧。
为了给咱们治伤,这几天她没少受累,你不得犒劳犒劳人家?”
在此次狩猎之前,荷月跟青杉本没什么交情,说过的话满共不超三句。
但因为治伤的缘故,迫使她俩相处了整整三天。
接触下来,荷月虽然嘴上没说,但她能感觉出青杉是个不错的姑娘。
既善良又单纯,还对自己有治愈之恩。
所以这次在妖丹的分配问题上,她没像之前那般只为女儿着想,而是连同青杉一起考虑进去。
“噢!看我这脑子,居然把杉儿忘了!行,我回去就跟她说,这些都是你送给的她。”
荷月能主动替青杉说话,足以证明二人的关系已渐渐融洽。
这对柏九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脸上显出灿烂的笑容。
“对了,你的胳膊……”
待柏九收好丹药,荷月的目光又投向了那空荡的衣袖,脸上也划过了一抹悲歉之色。
“没事!早就不疼了,也不影响什么。”
为了不让荷月担心,柏九还故意打趣道:
“以后做衣服,还能省块布呢!”
听过柏九的玩笑,荷月的确被逗笑了。
可笑着笑着,眼底却闪起了歉意的泪光:
“九哥……我……对不起。”
“傻丫头,胳膊又不是你吃的,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别哭了,都过去了。”
柏九抬起唯一的右臂,温柔地帮荷月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怎么不是我害得?”荷月却摇头哽咽道:
“清理妖兽,是我替你接的;
带霜儿去历练,也是我的主意。
还有后来,是我没保护好霜儿,才让你……”
说到这里,荷月是越想越难过。
一时间情绪失控,竟扑进柏九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就“失臂”一事,最痛苦的当属柏九本人。
因为只有他真正体会过失去手臂,对生活和修炼会造成多大的障碍。
那些不便,那些烦恼,那些痛苦、那些委屈……早在回府的当日,就与柏九如影随形。
但为了不给荷月和霜儿增加心理负担,不让他们因自己内疚,柏九却一直表现得满不在乎。
即便是强颜欢笑,他也必须要带着这张“面具”生活下去。
因为说到底,他不希望荷月和霜儿生活在痛苦与内疚之中。
之前二十载的痛苦经历,已经给她们带去了太多的伤害。
在柏九看来,眼下的这点痛苦,由他一个人背负就足够了。
所以,就算面对真情流露的荷月,柏九也没有选择摘下面具。
等了两三分钟,待荷月的哭声渐渐停止,心中的痛苦全部发泄完毕,柏九这才轻抚着荷月的后背,缓缓说了一句:
“哭够了吧?那现在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两句话?”
荷月一边抹泪一边点头,示意她已平复。
“第一,伤我的是那只猪妖兽,它是我失臂的唯一源头,此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荷月刚要开口,就被柏九打断了:
“没有可是!
以后,不管是你还是霜儿,都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听到没有?”
见柏九的表情异常严肃,根本不容争辩,荷月只得咬着嘴唇,点头答应。
紧跟着,柏九的话音再次响起:
“第二,你若真想补偿我,那就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