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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入门考核,行弟子礼

    “哈哈,顾兄且看,这便是我儒家的圣城。”

    随着一边降落,周予衡一边对着下方的城池指指点点,向叶洛介绍着这座城池。

    叶洛听得连连点头,这些伪君子虽说人品不咋地,不过这审美确实无可挑剔,不说城池的宏伟,光说居中的那座书院,的确是美轮美奂。

    飞船落地,三人下了飞船后,周予衡将其再次收入袖中,招呼叶洛二人进城。

    周予衡走在前面,一边轻挥羽扇,一遍说道:“顾兄,既然你有意加入我儒家,那么有一些规矩,还是要早些让你知道的为好。”

    叶洛眼神一凝:“哦?周兄请讲,愚弟洗耳恭听。”

    周予衡点了点头,说道:“我儒家极其重视规矩与礼数,讲究得很,对于顾兄,这一点我是不担心的。主要是讲一下关于加入我儒家的条件。”

    叶洛不解道:“哦?加入儒家还有条件?”

    周予衡满脸自得,继续说道:“我儒家作为中洲修行界的执牛耳者,招收弟子,也一定是有门槛的。我们儒家自古以来的目标便是教化天下,所以对于新入门的弟子,有着诸多考量。其中之一便是需要精通儒家典籍,并且能够作出文章,由儒家夫子点评过后,认为此篇文章确实不凡,如此你才能真正成为我儒家门生。”

    说罢他看向叶洛,问道:“顾兄,我早就注意到你仪表不凡,想来此事对于顾兄来说,也是手到擒来。”

    叶洛知晓了这一规矩之后,心中大定,不就是咬文嚼字吗?这有什么难的?此番就让这些读书人看看真正的儒家文章。

    叶洛头脑中搜索着自己前世学过的儒家经典,很快他便选出了一篇文章。

    “呵呵,周兄果然明察秋毫,此事对我来说,确实不难。”

    “嗯,如此甚好,那我这就带你去往我儒家的入门弟子考核之处?”

    叶洛闻言确实一脸为难,说道“呃……那么我家娘子怎么办……”

    周予衡闻言尴尬地说道:“贤弟考虑的极是,是我太心急了,想要早点见识贤弟的文采。我看不如这样,让你家娘子找一家客栈住下,待你考核完毕之后,再作下一步打算。”

    然而顾清筱此刻却紧紧抓着叶洛的衣袖,一言不发,看起来是一心要跟着叶洛的样子。

    叶洛见状只好问道:“敢问周兄,我是否能带着我家娘子一同前去?”

    周予衡也是看出了两人的如胶似漆,笑道:“儒家并未对此有过明文规定,想来是可以的,一同前去也可。”

    “既然如此,烦请周兄带路。”

    “那是自然,请……”

    三人走街串巷,向着最中心的书院行去。

    一路上叶洛和顾清筱不停地互相传音。

    “娘子,好演技!”

    “逆徒,我可不是演的,我是怕你去了有什么闪失。”

    “哦?难道不是怕我遇到什么女夫子之类的?”

    “哼,才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

    “真的吗?那娘子你怎么抓的这么紧?我的手都被你抓得有点疼了……”

    “逆徒,住口!”

    三人走走停停,原因是一路上有许多与周予衡相熟的儒家弟子与他打招呼,周予衡也是一一回应,看来人缘极好。

    最终,在周予衡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建筑门前。

    “顾兄,此处便是我儒家考核入门弟子的地方,请……”

    叶洛缓缓进入其中,映入眼帘的便是数不清的竹简,上面刻录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周予衡为其介绍道:“这都是儒家历年来通过考核的弟子作的文章,都在此保存。”

    说话间,有一老夫子缓缓走了出来,周予衡见到来人,立马弯腰行礼:“见过王先生。”

    老夫子面色十分严肃,来到一处桌案后,正襟危坐。

    “王先生,这便是我先前传讯与你说的,想要加入我儒家的弟子,名叫顾洛。”

    “嗯,我已知晓,只是这位学子前来考核,为何还带着女眷?”

    老夫子看到了叶洛身后的女子,脸色愈发地严肃了起来。

    叶洛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王先生切勿怪罪,我听闻儒家对此没有明文规定,我家娘子又不放心我,非要跟着,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带她来了。”

    姓王的老夫子闻言面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不过仍是不苟言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考核吧,你可在此作一篇文章,我来过目,切记不可抄袭他人的文章,一旦发现,将会受到我儒家的严厉惩罚!”

    说着,老夫子从案下拿出了一卷竹简,外加一支毛笔,置于叶洛身前,又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戒尺,放在桌案之上。

    叶洛拿起身前的竹简与毛笔,说道:“那我就写一篇我幼年时所作的文章,那时还未踏入修行之路,稚子心性。烦请老先生点评一二。”

    说罢叶洛提笔便写,周予衡和顾清筱好奇地凑了过来,随着叶洛的书写,周予衡开始念出叶洛所写的文字。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

    叶洛写罢后,缓缓放下手中笔,正欲将竹简递给老夫子评测,然而抬头就见那姓王的老夫子不知何时凑到了案前,再不顾什么仪态,将脖子伸得老长,紧紧盯着叶洛手中的竹简。

    方才周予衡刚念出开头几句时,老夫子还老神在在,老生常谈尔,不足为奇。

    然而随着叶洛的奋笔疾书,周予衡的语气越来越缓慢,老夫子终于难以保持云淡风轻的状态,忍不住凑到了案前。

    随着叶洛写罢,屋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你……这是你写的?”

    姓王的老夫子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他不敢相信,这样的文章竟然真的是眼前这公子哥幼年时写出来的?这哪里是在教导怎么做人,分明是在教导如何修道啊……

    叶洛拱了拱手,说道:“先生也看到了,的确是我写的。这篇文章,若是先生能找到除我以外的其他出处,学生甘愿受罚。”

    顾清筱满是怀疑地看着叶洛,这真的是自家那个满脑子杂邪念头的夫君?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儒了?

    老夫子手指颤抖地拿起竹简,将其郑重地放入袖中。

    然后老夫子整理了一番衣冠,对着叶洛拱手行礼,弟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