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用力一扯,只见她那宽松的外袍下赫然是一件极为合身的骑装,她举起弓箭,笑得很傻白甜
殷郊:ot “走!趁着现在姬发他们都睡了,我们偷偷训练去!”ot
殷郊:ot “你的弓箭我已经帮你保养过了,你的小马我也已经帮你喂过了!它现在精力充沛着呢!”ot
崇应彪:ot “啊?”ot
感情你刚刚说的“准备得可充分”了,是指这个准备啊,怪不得你这家伙行踪鬼祟,原来是要偷偷内卷!
这个发展是崇应彪没有预料到的,他懵了
崇应彪:ot “训、训练?”ot
殷郊:ot “对啊!我箭术不太行,你的箭术也不太行,为了超越姬发和我表哥的箭术,我们一起去练练!”ot
崇应彪闻言,很不服气,他比较争强好胜,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行,尤其是说他不如姬发那个西岐农夫。
况且他的箭术怎么就不太行了?和质子营中的其他人相比,他可是佼佼者!他父亲崇侯虎明明是个骑射好手,却从来都没有教过他骑射,他如今会的,都是他观察别人后自学的。
如今虽然在质子营中系统地学习了骑射,但一些小习惯并没有那么容易纠正,眼下他的骑射自带一股子野性,自然是不及被精心教养过的姬发和姜文焕,但以后可不一定。
崇应彪想要反驳,但对上殷郊那过于澄澈的眼眸,他忽然消了音,他觉得自己真该死啊。
就冲殷郊这个榆木脑袋,估计扒拉开来,都是空心的,她能想什么风月之事?自己刚刚怎么能那样揣测她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将来喜欢上殷郊,尚且不知道自己就是倒霉鬼之一的崇应彪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
殷郊不解地看着崇应彪
殷郊:ot “崇应彪,你傻乐什么呢?你到底去不去?给我一句准话!”ot
要是崇应彪不去,她就再去问问鄂顺。
崇应彪点头
崇应彪:ot “去,我去。”ot
虽然崇应彪觉得黑灯瞎火的,连靶子都未必看得起,训练也没什么用处,但是见殷郊兴致勃勃的,只怕劝说未必有用,他也不想扫兴。
况且这大晚上的,总不能让殷郊一个人出去,一贯心思缜密的崇应彪竟是没有想过殷郊还可以去找鄂顺,就算鄂顺也不去,那训练场上总归是有人站岗的,殷郊的安全绝对是有保障的。
见殷郊站着不动,崇应彪很无奈地提醒
崇应彪:ot “殷郊,要不,你先出去?我得换衣服。”ot
殷郊:ot “你换啊。”ot
殷郊不解,崇应彪特意和她说这个做什么?他不会是想让她帮忙吧?
可是她自己也不会穿衣服啊,扎头发换衣服这些事,她都需要姜文焕这个表哥帮忙,就算她有心,也无力啊。
崇应彪忍不了了,他甚至想扒开殷郊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怒道
崇应彪:ot “殷郊!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子,男女有别,你能不能注意一点!起码别在这盯着我换衣服!”ot
纵使崇应彪说的这样直白,殷郊脸上也不见丝毫羞意,她拥有太多的偏爱和照顾,被保护得太好,她的世界是明亮的温暖的,以至于在对待任何事情上,殷郊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钝感。
在本该需要懂些事的十岁,殷郊依旧像小孩子一样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所有供奉在她面前的一切,在殷郊看来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理所应当。
殷郊受姜桓玥的影响,对外的形象礼貌而温和,可她的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矜贵。
所以她一时兴起,便半夜三更找崇应彪陪她一起去训练,丝毫没有想过这个的举动会不会打扰到崇应彪休息。
殷郊:ot “哦,行吧,我在外面等你,你速度一点。”ot
崇应彪:ot “知道了,你赶紧出去吧。”ot
崇应彪催促着,他并没有为殷郊半夜三更来找他一起训练而生气,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的营帐有些乱糟糟的,而他不想在殷郊面前留下一个邋遢的形象。
待崇应彪换好衣裳,跟着殷郊来了他们平时训练的场地后,又一次切实地体会到了殷郊这位王女的受宠程度,只见那训练场上摆放了好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如今训练场上不说是亮如白昼,但练习骑射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只看殷郊那习以为常的神情,想来这种事她经常做。
夜明珠珍贵无比,本该放在私库中珍藏赏玩,如今却只是被殷郊当做照明的工具。
崇应彪一时之间竟生出了自卑之情,他此刻深切地认识到了殷郊与他的差距,殷郊平日里确实把他们这些质子当朋友,不曾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可她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殷郊是王女,是未来大商的王,而他不过是被他父亲抛弃的一颗弃子,在这一刻,崇应彪建功立业的想法格外强烈。
权力,崇应彪想要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