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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禹门消息·红楼轶事

    “老鸨,问您个事,百禹门是个啥样的门派?”天一亮,萧易经不住好奇前往还香楼去找这个小镇上唯一有些熟识的老鸨去询问大汉口中的百禹门。

    “小叫花子,你是最近猪油蒙了心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儿?”老鸨很意外的瞧了萧易一眼说道,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小乞丐,在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安心了下来。

    “只是好奇,老鸨子您就告诉我呗,看在我帮您丢东西抗了一次麻烦的份上。”萧易也有些惊奇老鸨的反应,按理说她这一位青楼的管家婆虽然对于江湖事情有些明白不过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啊?于是在萧易心中对于眼前这位老鸨又有了新的认知,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也是他行乞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老鸨。

    “作为过来人,老年劝你一句,好好的要你的饭,不该打听的不要乱打听,不过听来玩的大爷们曾经提起过,百禹门以前可是一个医术名门!传说现在江湖上很多医术圣手都出自那里,前些年不知得罪了什么势力,一夜之间整个门派在江湖除名,呐,看到镇子外面那座山没?那里是原来百禹门在这里设立的一个分支,五年前镇子里半夜来了一大批人马,第二天这个分支也被剿灭了,如今山上一地的残骸,一片阴森森的没人敢去了。”经不起萧易那充满期盼的眼神,老鸨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镇外小山的方向。

    “哟!大爷,进来玩玩嘛。”老鸨眼中一亮看到一个路过的公子哥扯开嗓子吆喝了起来。

    萧易也习惯了老鸨子这种敬业精神和变脸的功夫,看到天气忙了也就没去问下去,准备走回他那栖身之地。

    “切!不来就不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哎,小叫花子,来小镇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叫啥”老鸨子看到萧易要走了也觉得无趣了起来随口问道。

    “萧易~!”头也不回的答了句继续往昨晚那棵大树走了去。

    回到自己昨晚窝着的地方,翻出埋在秸秆堆里的檀木盒子,抬头看了一眼镇子外面的小山,想了想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去。

    破败的山门,残缺的石台阶,布满蜘蛛网的吊角楼阁显得无比阴森,随处可见的森森白骨,阁楼前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风采,院子里东南角的假山和水池也被野草覆盖了,干枯的水池里也被残骸塞满,萧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眼前的景象让萧易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惊恐的往前走去。

    “还真像老鸨说的满地的残骸啊,哎?不对,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算是听人说的,但是想起来还是觉得老鸨子不简单啊,恩,以后得注意些,这个老鸨子有意思。”萧易自言自语道。

    早已习惯在破庙休息的萧易也不在乎院子里遍地残骸了,走入阁楼才发现里面虽然布满灰尘,却是比城隍庙严实的多,可以避风雨,烧一堆火冬天也能安然度过,萧易非常满意这个地方,安静又不算偏僻,在院子里还有山泉流过,来的时候萧易看到台阶旁边还有被开垦的痕迹,满地的地瓜和一些荒废的粮食苗子,萧易转边了这个百禹门分支的所有房间,找到了些碎银子、破药罐、丹炉、还有一箱完好的衣物行李。把这些东西全部集中起来后找了个还算比较完整的房间放了进去。

    “嘿!想不到可以有这么个地方也算是安身之所了吧,不过院子外面的那些骨头、唉算了也许还不会有人来打搅,随它去吧,各位百禹门的前辈,萧易不是有意打搅,若你们地下有知,原谅我的叨扰,他日一定找个吉日把你们的骸骨安葬了。”萧易说着说着还是觉得自己该和这里的居住者打好招呼,于是内心想着这些,在院子里对着满院的残骸鞠了鞠躬。

    做好一切后萧易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拿出册子和天书,仔细研究了起来,无字天书还是无字天书,什么内容都没有,而册子就不一样了,里面详细记录着关于百禹门屹立江湖百年不倒的缘由,一是悬壶济世的初衷以及等级严厉的门规还有历代门主奉行的以和为贵的对外结交原则,这才有了百禹门从当初的禹门八杰发展到天下八大分支。

    看完百禹门介绍的萧易很是佩服这位门主,竟然在短短几年内把百禹门壮大成这个规模,不过这也靠着第一代门主的精湛医术,达官贵人、武林豪杰、黑道枭雄无不给他面子,因为这第一代门主除了治病救人之外,还有乐善好施的习惯,自己建立百禹门也是在战乱时候看到许多流浪的孤儿无家可归,于心不忍建立的,无非就是想要让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有一个安身之所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建立这个百禹门会发展壮大成这样,不过也是这位大善人好人有好报的结果吧。

    时过正午,但是阁楼里还是阴森的发冷,中秋过后的天气也是日渐萧冷,萧易藏好了册子还有天书后,拿着搜刮出来的碎银子回到小镇,买了些馒头,还有讨要了一些黄表长香准备回山上祭奠一下,路过还香楼,发现老鸨正在门口有些着急的打转。

    “哟,老鸨子您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萧易好奇的问了一嘴。

    “你这乌鸦嘴,要你的饭去,你懂什么,再说了告诉你也没用。”老鸨瞧了来人是萧易后说了一嘴继续愁眉苦脸的打起了转。

    “爱说不说,关我鸟事。”

    “这可怎么办,红娘才这么大,唉,作孽啊,也是我老婆子平时对她们太宽松,这才被他人骗了感情,又搭上自己的积蓄,碰到老娘年轻时候也会一病不起的,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别让老娘碰到,定不饶你!哼!”老鸨狠狠的说道,一边还不停的打着转寻思着解决的办法。

    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萧易听到了老鸨的牢骚,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在来到小镇的几天也耳闻了这小镇中还香楼里的红娘也是名声在外,才艺双绝,引得不少男人为她痴狂,十里八乡的不少有钱人家的公子慕名前来,许下重金只为博她一笑。

    萧易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天在楼上清唱的姑娘,应该就是她吧、还真是红颜薄命,可惜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萧易如此想着,不过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还是叹了口气,那又怎样,自己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有心情关心他人,想到这里还是默默的朝着镇外小山走去。

    此时在还香楼二楼的一个闺房中,一位粉黛佳人正在用手帕捂着小嘴不停的抽泣着,而她身边聚集着还香楼里四位最有名气的姑娘,如果平时看到这四位在一起的话那可这是众芳斗艳美不胜收,可是现在屋内的气氛有些低沉,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着倚窗而坐的佳人为之担心着。

    虽然三位都想要去安慰她,不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在昨夜得到消息之后红娘就一夜未眠,清晨还在依窗清唱以示哀愁,三位姑娘看着一脸憔悴的样子都无比的担忧,从这就能看的出平日里几位的关系可是不一般。

    听着楼下老鸨的恶声咒骂,楼上的几位姑娘们对于那位登徒子都恨到了心眼里,一个个都在心里为红娘的遭遇打抱不平同时咒骂着曾经许给红娘甜言蜜语的那位渣男,不过正当三位姑娘准备再次劝慰红娘的时候发现红娘竟然晕了过去,一时间还香楼中乱作一片,哭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在清晨之中显得格外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