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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鸨·小二

    回到小镇的萧易并不知道昨晚自己已经被还香楼的红娘盯上了,而且还是跟她的姐妹们商议过,于是红娘找到老鸨也就是红姐以还香楼里的重活太多为由想要招募一名打杂工,考虑到小镇上的人普遍对这里有些偏见,希望红姐找一个外乡人来做这份工作。

    “哎!小红啊,你还别说,红姐我也早想找个打杂的了,这楼上楼下的姑娘们都是要伺候客人的,我们这除了厨师是男的还没有个干杂活的,老娘我也累死累活的干这干那的,是该找个男人啊!小红你有什么推荐的没?”老鸨眼前一亮这些年确实有些苦恼,在这还香楼里每天干着老鸨还有打杂的活实在是招不来可靠打杂的男工,毕竟小镇里有家室的没几个愿意来这里工作,而外地来的讨生活的都是有一门手艺在身,来这里最多也是为了消遣和放松的。

    不过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萧易的身影第一时间出现在老鸨的脑海中。

    “红姐您开玩笑了啊?我一天起来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这小镇周围又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会结交他人呢?”红娘有些气苦道。

    “嗯!行了,这回头我问下小镇的镇长,我估计难,这个镇长可是十足的色鬼,老娘上次去交税的时候那个老色胚还想免费来我们这,哼!真是不说还好,一说一肚子气。”老鸨跟红娘诉苦道。

    “好啦!知道红姐您是为了我们好,不过这楼里除了那个临时工厨师之外还真是女人窝,招个不可靠的爷们进来也怕是坏了您的规矩不是。”红娘说道。

    “嗯!放心哈,喏,这是第二副汤药,咋样?这药方姐姐我可保管了哈,这以后那位姑娘身体虚就可以按照这个补补嘛~!”老鸨说道。

    “嗯~?红姐您还别说,这药方开的真是绝了,我这原本虚弱的身子,现在觉得有使不完的力量呢!”红娘哪里知道这张配方在老鸨手中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在老鸨看到配方的时候就在疑惑了起来,毕竟这个配方自己可是见过的,不过在没有得知出自何人之手老鸨也只是贴身收藏了起来而已。

    “啊?!有这么妙么?看来小红你是真的遇到贵人了啊!那行,你喝了药好好休息着。”

    老鸨说完走下楼安排今天的事情去了,一个打杂老鸨的日常,拖地、洗衣、安排厨房一天的饮食以及吩咐姑娘做一些小吃,小半天的功夫整的小楼里井井有条,不过若有人仔细观察就会惊恐的发现老鸨这楼上楼下的忙活浑身上下竟然没出一滴汗!谁也不知道这位老鸨竟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

    “唉~!累死老娘了!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老娘也不用受这份罪了,看来是得寻摸一个打杂的了!”老鸨忙活完打开门准备开张迎接新的一天。

    “哟~!老鸨子这么早!”萧易也不知道是挂念红娘的身体状况,还是已经习惯吃还香楼的饭菜的缘故,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还香楼门口,刚好听到老鸨子啰嗦了几句。

    “哈~!一大清早的你个小叫花子就来讨饭啊,昨天你小子没去厨房?怎么了?嫌弃老娘家饭菜不可口?”老鸨子看到萧易才想起昨天下午让这家伙自己进厨房找吃的还真是有些大胆。

    “唉~!老鸨子,您可别冤枉我,昨晚进后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厨房在哪,别说吃饭了,出来后又没看到您人,所以就先到别处讨要去了。”萧易有些虚心道。

    “萧易!你说你是青州府人士?”老鸨子突然叫萧易的名字问道。

    “嗯!哎?老鸨你突然问我这干嘛?”萧易有些疑惑的说道。

    “行了!别叫我老鸨了,叫我红姐吧,楼里姑娘们都这么叫我,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这小镇上有你的亲人么?”老鸨继续问道。

    “红姐~!额,小的今年二七之年,上次不是跟红姐您说了么,家中只有远房亲戚霸占我家财产,无近亲了已经,随着逃饥荒的人来这里的啊,小镇上别说亲人了,我认识的最亲的估计也就是老鸨~哦不,红姐您了。”萧易弱弱的说道,并且非常奇怪今天老鸨的反应。

    “这样啊,来,跟红姐进来,跟你说个天大的好事,我楼里缺个小二,你要实在没去处的话就留下吧!虽然有些瘦弱,不过在还香楼里也有一份可保你温饱的正经工作不是?!”老鸨上前一步,抓住萧易的手腕拍了拍他瘦弱的身体说道。

    萧易一时之间竟然痛的说不出话,而且感觉自己被抓住手腕处竟然有一股气流进过身体,一会的功夫又退了出去,而且老鸨拍自己的地方也有一股气流跟手腕一样一会便退了出去,难道?萧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位老鸨竟然会是一位武林高手!

    “红~姐~!您这是?”萧易有些惊惧道。

    “哈哈~!萧易嗯~以后叫你小易吧,我这呢虽然没什么太多的工钱,正好楼里缺个打杂的小哥,每天三餐管饱,一天三文钱,客人打赏你自己收着,每天要拖地、洗碗、打理盆景、招呼姑娘们。你愿意在这工作么?”老鸨收回了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满意的笑了笑,转而对萧易试探着说道。

    “红姐,您开玩笑的吧?虽然萧易我没什么本事,但是这一天三文是不是有点少啊?而且还要做这么多事情。”萧易有些蒙了,这个老鸨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说出这个事情,不过在这小镇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倒是也不错,可是这个工钱,实在是有些抠门啊,萧易如是想到。

    “哟呵!臭小子!红姐我好不容易大发善心准备收留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就你这小身板,不在老娘这锻炼锻炼将来还得做一辈子乞丐!怎么样一月四文钱?”老鸨先是板起脸来数落着萧易,突然伸出四个指头在萧易面前口气一转说道。

    “能不能再多些?还有逢年过节的我要买些香纸祭拜父母的,这工钱还真是~!”萧易有些纠结的说道。

    “嗯?!看在你孝顺的份上,这样一月五文,逢年过节老娘发红包给你!不过,老娘先说好这里的规矩,客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拿,客人的事情不能随便问,多做事、少打听!姑娘的房间不准乱闯,姑娘邀请你进去也不许乱进,得到老娘的许可才能进入,还有~!噫~!把你这身破衣服丢了!哦对了!最重要的是要给姑娘们烧水,不许偷看姑娘们洗澡!以上几条就是最基本的;以后还有啥想到了老娘再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老鸨一口气说出了在还香楼中要注意的事项,而萧易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喋喋不休老鸨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显然对于老鸨的口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喏!这是十五文钱,去小镇西边的裁缝店换身行头、理个发回来再去洗个澡,一会回来老娘带你熟悉这里,嗯,先这样,快去吧,趁着还没客人的时候。”老鸨看着目瞪口呆的萧易满意的说道。

    “哦~哦!好的,红姐!”萧易接过老鸨手中的一串钱说道。

    按照老鸨的吩咐,萧易去换了身最便宜的衣服还有理了个发,回来才发现钱刚刚够,这个老鸨也不说大方点,真是的,不过也好,以后不用风餐露宿了,也算是有了个安稳的地方,管他是青楼还是其他的,这年头能吃饱比什么都强,萧易如此想到。

    就这样,乞讨流浪为生的萧易从今天开始做起了还香楼里最廉价或者说是整个小镇里最廉价的小二,十四岁今天来讲是童工,可是在他那个年代十几岁出门做工的还不在少数,都是为了生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