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让这个奴隶灰溜溜的走出去,也算是让秦凌丢了颜面。
想到这里,那侍者更加的得意起来,两个金币用来吃一顿饭,已经是平民承受不起的了。
“哦,这样啊。”
听到侍者的话,秦凌不禁低头抚摸了一下下巴,思考起来。
看到秦凌的这个动作,那侍者不禁更加得意起来。
哼哼,刚刚还在摆谱,现在不也是老实了。
“主,主人,我,我还是……”
冰黎的脸上更加羞愧了起来,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主人变得难堪,那自己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你们这里最便宜的菜是什么?”
秦凌再次出声,打断了冰黎说话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侍者。
侍者嘴角刚刚要露出得意的神色,听到秦凌的发问,不禁一愣。
“最便宜的是地鲜三样,两银币一盘。不过,这位公子,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你们想要吃饭,最少花销要两枚金币。”
那侍者脸上已扬起了轻蔑的笑。
果然他猜的没错,眼前这个就是穷摆阔的家伙,来这样豪华的酒楼吃饭,竟然一张口就问最便宜的菜。
“我听到了啊,最少花销两枚金币嘛。”
秦凌的脸上扬起一丝阳光无害的笑容,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两枚金币,放在桌子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币兑换率是,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所以我们需要花销二百银币才行喽。”
“那好,给我上一百盘这个地鲜三样吧。”
秦凌将手中的两枚金币推到了那侍者的身前,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
那侍者原本脸上还挂着的轻蔑笑容,在这一刻瞬间冻结了。
“一,一百盘?”
且不说,这个酒楼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一百盘这道菜,就算是能做出来,那也绝对会占用大量后厨的时间,耽误其他客人的用餐。
“对啊,你不是说最少要消费两枚金币么,给我上一百份。”
秦凌脸上的笑容不减,但是那双眼睛却冷得吓人。
“如果你觉得我们还是不够格在这里吃饭,那就来一万份,十万份,一百万份。”
边说着话,秦凌啪的一声,将随身带着的黑金卡片排在桌子上。
就算是平民,也都知道,只有存储了十万金币以上,才可以拥有这样的黑金卡片。
啪。
那侍者直接双腿一软,吓的瘫软在地。
能有这样财富的人,岂是他一个小小侍者能惹得起的。
“大,大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给您磕头赔罪。求您饶命。”
那侍者磕头如捣蒜的不断叩首,他心中明白,招惹到这样的客人,且不说秦凌能否绕过他,如果这件事被酒馆的那位爷知道,自己一个最卑贱的侍者,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凌淡然自若地坐在座位上,自始至终都没去看那侍者狼狈哀求的模样。
“碰。”
那侍者还在叩头的时候,整个人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一个气宇轩昂,身穿锦袍的青年眉头微皱的缓缓走出过来。
秦凌神色微微一动,侧头看向了来人。
刚刚对方出手的速度非常之快,就连秦凌都有些骇然。
虽然对方已经在故意压制着力量,但是秦凌感觉的出来,眼前这青年的实力,至少在天境五重天之上。
“我家的狗奴才不长眼睛,让这位客人动怒了。”
那青年缓缓的走到秦凌的身前,微微拱手施了一礼。
同时一双丹凤眼,在秦凌的身上略微打量了一下。
秦凌并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冰黎。
“冰黎坐下吧,这里的饭钱,你家少爷我还是掏得起的。”
听到秦凌这话中暗藏的意思,那青年的脸上不禁略有些尴尬。
显然秦凌虽然没有对他说些什么,但是秦凌心中的不满,已经表现无遗了。
一旁的冰黎听到秦凌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怯懦又小心的坐了下来。
“哈哈,本人是这凤夕酒楼的老板雷桀。为了表达对这位客人的歉意,本次我请客。来人,给这桌的客人上最上等的晚宴,最上等的美酒。”
雷桀依旧不愠不火的对着秦凌说道。
同时也丝毫不避讳的坐在了酒桌上。
其实雷桀的心中也有些好奇。
眼前这个才不过是十六七年岁的少年,不仅拥有着让人骇然的财富,而且处事波澜不惊。
心性简直比很多自己认识的大家族子弟还要不逊多让。
而最为奇特的一点,还是属于秦凌对一旁那粗布衣裳的奴隶少女的态度。
虽然他雷桀也不是什么无道之人,但是却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奴隶与自己共同进餐。
这不是他自视清高,而是纲常伦理。
不多时,一众长相清秀的艳服侍女,将丰盛的菜肴,已经尽数端了上来。
而雷桀更是亲自斟上了一杯酒,送到了秦凌的身前。
“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少爷的名字,我雷桀想和您交个朋友。”
秦凌淡然的抬头看了雷桀一眼,当他看到对方胸口上秀着的雷云图案之时,嘴角微微一笑。
“天马城第一家族的雷家少爷,要与我这样的平民交朋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听到秦凌的话,雷桀却也是轻轻一笑。
“君子交友,何问出处呢?”
秦凌淡然的看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看着一桌丰盛佳肴失神的冰黎,不禁微微一笑,亲自拿起一双筷子,放在冰黎的手中。
“吃吧,这里的饭菜我吃不惯,今天雷公子请客,你可要多吃一点。”
听到秦凌的话,冰黎神色一怔,下一秒只觉得眼圈里有泪花在打转。
虽然秦凌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冰黎却一直看在眼里。
从走进这酒馆之中,因为自己卑贱的身份,就屡次让秦凌遭到轻视,然而秦凌却挺身庇护自己。
而性格聪慧的她,自然感觉的出来,秦凌带她到这里吃饭,完全是因为她这个奴隶肚子饿的叫出声的缘故。
从小到大,出身卑贱的她,只有爷爷这样对她好过。
一时间让她有些忍不住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