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完成,秦凌无处可待,便径直的参观起了武斗场的后台。
这里完全是一座建立在地下的世界,而且里面的恢弘程度,也足以和赤月帝国帝都建筑相比较。
由此可见这武斗场在西荒之城内的重要程度。
秦凌顺着长长的走廊,来到选手的休息室。刚一踏入那古朴的大门,顿时一阵喧闹的声音便传入秦凌的耳中。
而随着秦凌的出现,那屋子内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道道凌厉的目光皆是看了过来。
“呦,看来又有新来送死的家伙了啊。”
一声轻笑传来,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停下了缠着护腕的动作,看向了秦凌。
“哼,这么点的小家伙也能成为预备选手,这武斗场的水准还真是越来越下降了。”
一个身高足有两米五的健壮兽人冷哼出声,他那脸上长长的伤疤尤其的骇人。
“我看这个小哥倒是长得俊俏,至少看着比你们这帮丑八怪顺眼多了。”
轻灵的声音响起,一道身材高挑曼妙的身影悠然的朝着秦凌走出,每一步踏出,那如水蛇般的腰枝都在轻轻扭动,实属动人。
她踏着轻巧的步子,悠然的来到秦凌的身前,抬起手指,朝着秦凌的下巴轻佻而去,嘴角勾起一抹美颜的笑容
“小哥,你今年多大啊,需不需要姐姐我照顾照顾你呢。”
“哈哈,蛇后你还是不要祸害人家了。喂新来的,我劝你最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这里除了那些怪物之外,就数她最可怕了,呆的久了,怕是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开始说话的那名青年再次出声,声音中带着玩味的笑意。
“喂,木豪,我劝你最好闭嘴,不然我怕没等到和你同台一战前,就会忍不住杀了你。”
被木豪泄了老底儿的蛇后,不禁吐出一下她那殷红的舌头。
秦凌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舌头竟然跟毒蛇一般,有两个叉头。
除了这三个家伙各自评论了一句,房间内的其他人则是淡淡的看了秦凌一眼,便重新去做自己的事情。
“看来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秦凌淡然一笑,也不去理会他人,径自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去。
“嘭。”
突然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随后便看到一个果露着半身的中年大汉,跨着沉闷的步伐,从门外走进。
那中年大汉全身的皮肤焦黑无比,身材更是高大的吓人,甚至与屋子里其他的兽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在那壮汉果露的上半身,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数十处伤痕,显得狰狞无比。
“是哪个新来的家伙分到了我的擂台上。真是可恨,竟然让我和一个新人打,比率是一比十六,简直是是对我爆石的侮辱。”
那大汉踏入宽敞的屋子中,便大发雷霆,那副模样,仿佛要将对手活撕了一般。
刹那间原本刚刚恢复几分热度的休息室,又再次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侧过目光,看向了一旁休息的秦凌。
秦凌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淡然的睁开了双眼。
“就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么。”
爆石顺着众人的目光落在了秦凌的身上,眼中露出了浓浓的不屑,巨大的脚掌踏在地面上,朝着秦凌走了过来。
“喂,小子,我劝你最好现在乖乖的回家喝奶去,不然一会上台,我捏爆你的脑袋。”
爆石站在秦凌的身前,那庞大的身躯,简直如同一座小山。
随着爆石的出现,整个房间里的气压仿佛都增强了几分。
“我去,竟然让一个新人和目前武斗场排名第八的爆石战斗,这新来的小子,莫不是招惹到谁了吧。”
“不知道,不过只能说这小子的运气太差。”
周围人看着秦凌的目光,此时也都带着一丝玩味。显然爆石的实力,在这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在气氛凝重无比的时候,秦凌淡然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就怕上了台,被捏爆的是你的脑袋。”
一石惊起千重浪。
秦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在这休息室中,被所有人听到。
一时间,众人纷纷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凌。
一个新人,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挑衅爆石。
爆石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如此和他说话,不禁怒极反笑。
“小子,今天我就用你的脑花做晚上的夜宵。”
爆石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径直的走到了一旁的小屋之中。
在这宽敞的休息室旁,是有独立的几间屋子。
然而这些屋子上面都有着各自的名字,也只有在这武斗场上排名前八的斗士,才有属于自己的屋子。
看到爆石离开,休息室里的空气骤然轻松了许多。
那群原本还在互相争闹的人,此时挂着冷笑,看着秦凌,仿佛此时的秦凌,在他们的眼中,已经被宣布了死刑。
“喂,小哥,你还真的有趣啊,看来今天的比赛一定很精彩喽。”
蛇后扭动着腰枝,再次接近了秦凌,脸上妩媚的表情,足以让外界的男人心乱神迷。
但是在这武斗场里的人,却都唯恐避之不及。
她就是排名第九,也是这休息大厅里,最强的怪物。
“切,我看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而已,爆石的战斗你也都看过,出战七次,捏爆了六名对手的脑袋,甚至就来呢上一场比赛,前排名第八的野蛮人,本想要终止爆石连胜战绩,最终也是被一拳打穿了胸口。”
一旁的青年木豪,抱着胳膊冷声哼了一句。
“有趣。”
听到那青年的话,秦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还正愁遇不上实力凶猛的家伙呢,只要是在自己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对方越强,反而越好。
“哧,不知死活的家伙。”
木豪看到秦凌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不禁微微摇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这武斗场里,基本都是来求财的,他们早就见惯了生命的脆弱,自己能活着走下擂台,就是胜利。
别人的生命,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换取金币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