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画动作缓慢的点点头，转而又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很快，徐妍就被推了出来，卓画当即就跟了上去。
我们没有犹豫，也跟了上去。
确认了徐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之后，宋清影和余锐率先离开了。
他们两个说第二天还有事，要回去补一觉。
程野也打了个哈欠，虚虚的靠在门上闭着眼睛。
确实困啊。
我叫了一声卓画：“我先送程野回去让他补一觉，然后再过来帮你。”
“好，你去吧，别让程医生累着了。”
卓画对程野异常的感谢，急忙应着话：“我就是太紧张了，也麻烦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够了再来，妍妍醒来之后，我就用她的手机给你发消息。”
“行。”
我点了点头。
不过我没打算就这么回去休息，等送了程野之后我还会过来的。
程野第二天有工作，我可没有，我可以随便熬夜。
我叫了已经快要真站着睡着的程野，让他跟我走。
程野眼睛都没睁开，抓着我的胳膊，被我带着往前走。
拐了个弯之后，程野突然睁开了眼睛，问了一句：“几点了？”
“四点了。”
我看了眼手机，卓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两点多，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
“四点了，就不回去了。”
程野说了一句，转变了方向：“走吧，去我宿舍待会儿，反正你也打算送我回去之后就过来的，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还是你了解我。”
我和程野对视一眼，跟上了他的步伐。
程野在这个城市里一共有两个住处。
一个是医院里面的小单人宿舍，小小的六平米，就在医院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小衣柜，平常在医院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就住这里。
还有一个就是他在这里的家。
一进宿舍，程野就直接躺了上去，什么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直接睡了过去。
我关了灯，顺势躺在他的身边，打算睡半个小时就过去的。
不然卓画要是看到我直接回去，一定会追问的。
不管说什么样的话，她都会让我离开去休息。
尤其如果知道程野在这里有宿舍的时候，会直接说就应该去休息。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蹦了起来。
因为已经十点多了，比我想的半小时差了太多。
程野已经离开，剩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而手机上还有卓画在七点多用徐妍的号给我发的信息，说徐妍已经醒了，让我放心。
我这才回了一句，问他们有没有吃饭。
卓画很快回了话，说怕离开之后徐妍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还没有出去，打算等徐妍再恢复恢复之后点外卖的。
我回了一句，让她不要再点外卖，我等下给她们带吃的。
卓画回了个‘好’的表情包，我也就再没说话。
我先是确认了目前程野没有病人，然后才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程野胳膊拄着脑袋，显然还是没有休息过来。
“你几点过来的？”
“七点交班的。”
程野回了一句：“你睡好了？”
“不能再好，我闹钟没响，是不是你被吵醒之后关的？”
我记得很清楚，我一定设置了闹钟。
程野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他把我吵醒的，是我在他响的前一秒醒了过来，就给你关了。”
“那你怎么没直接叫醒我啊，让我睡了这么久。”
“你也是病人。”
程野白了我一眼：“不能因为徐妍现在比较严重，你就不好好休息，不然你坚持不了半年，为了你能在彻底昏过去被发现之就成功离婚，你还是安心的睡吧。”
很好。
这个我根本没有一点儿反驳的机会。
前面可以说拣重要的看，后半句，直接堵了我所有的话。
我只能同意他的说法，问着另外一件事：“徐妍的手术医生是谁？我去问问他徐妍有什么忌口。”
“不用那么麻烦。”
程野回了我一句：“清淡点儿就行了，但是也别是白粥，那太清淡了，对病人的心情也不好。”
“行，我知道了。”
我转身打算离开，被程野给叫住：“给我带个豆浆油条，一觉睡到六点五十，我也没吃东西呢。”
“好。”
我应了一声，程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你自己也别忘了吃！”
“知道了。”
我开始有些佩服程野的面面俱到了。
谁都能想到。
确认了程野再也不会交代什么之后，我才离开了医院。
医院附近卖吃的的地方很多，我根本没有走多远，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买齐了。
我先给程野送了东西，然后才到了徐妍的病房。
卓画接过了东西，开始喂徐妍吃。
但徐妍似乎没什么胃口，一直在抗拒这件事情。
让卓画很是无奈：“我求求你了，吃点儿吧。”
“不要。”
徐妍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不想吃，就没力气画画了。”
我站在病床的另一边劝道：“我看过你的遗书了，写的很……”
“很怎么？”
徐妍看向了我：“大编剧，你要批判我的文笔吗？”
行。
能问这个问题，说明和想死没什么关系了，纯粹就是没有胃口。
我眨了眨眼：“批判文笔倒是不至于，但是这挺黑历史的，也很让你的这位好闺蜜伤心。”
“我知道。”
徐妍回了一句：“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画画，这个不用你说。”
“那你还不快点儿吃快点儿恢复！”
我顺势说了下去：“她熬了一夜，现在都没休息，你吃了饭好得快，她才能休息。”
“我……”
徐妍不知道是被我说动了，还是心疼卓画，乖巧的张开了嘴，顺势说了一句：“抱歉啊画画，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当时回去之后，情绪就一直在变化，而且越来越强烈，一个冲动，就……”
“我知道。”
卓画点点头，手里的动作没停：“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她没点破，我也就没开口。
因为程野跟我们说过，徐妍当时被抢救的时候求生意识不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