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卢寻文叹了口气，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钱包，翻出来一张卡：“你用吧。”
“还用不着。”
元昭昭拒绝了对方：“我有钱，而且，就半个月护工，也没有必要用银行卡给人家转钱。”
“可是这人是我用啊。”
卢寻文没有说什么：“应该是我付的，就当我为我自己摔下去买单吧。”
“不用！”
元昭昭哼了一声，卢寻文继续说道：“那就当你这几天的饭我包了吧？”
“包了也用不到卡！”
元昭昭继续拒绝，还是拿了卡，塞进了卢寻文的钱包。
卢寻文没阻止成功，还把自己给扯到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等等！”
“怎么了？”
元昭昭动也不敢动，站在原地。
程野上去看了一眼，回了一句：“没事，别慌。”
“那就行。”
元昭昭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要碰瓷我呢。”
“你把我想的也太过分了。”
卢寻文无言的看着元昭昭，继续问了一句：“真的不能留下来陪我吗？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送你回去的。”
“不用，你就在这里休息就行了。”
元昭昭拍了拍卢寻文的后背：“行了，赶紧吃饭，吃了我好回去休息。”
纵然是有意见，卢寻文也只能什么都不敢说，安静的吃起了东西。
程野说了一句，离开了这里。
我调侃了一句：“怎么？没打算送人家回家？”
“没法送。”
程野摇了摇头。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不是你信誓旦旦要又争又抢的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去？”
“我本来今天是有假的。”
程野说了一句：“但是下午那会儿抢救了余锐，我就顺手把假给销了，严格意义来说，我今天，要值一晚上班。”
“啊？”
我干笑两声：“那我就不陪你了啊，我先走了，你不睡，我睡。”
“去吧去吧。”
程野没有阻止我，但让我明天一早给他做点儿吃的。
“你就不能自己回去的时候买，顺带给我也买点儿吗？”
我回了一句，没有等他的下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出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元昭昭。
本来想直接走的，但一想到程野，我还是走上前去打了招呼：“你这么快就走了？”
“是啊。”
元昭昭点了点头：“我晚上吃的少，买这么多，纯粹是为了气老卢的。”
很符合我对这两个人相处方式的刻板印象。
元昭昭等到了绿灯：“抱歉江先生，我先走了。”
“去吧。”
我也不能多说那么多，目送着元昭昭离开之后，才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简单煮了个东西，我打开了电脑，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什么东西，索性直接打开了新闻。
余锐出车祸的新闻还在最上面挂着，我随意看了一眼，已经是下午的词条了。
根据上升情况来看，根本没有人能压得住这个热度。
持续到现在，也是遥遥领先的。
徐妍在这个时候发来了信息，让我帮忙给医院送点儿东西。
我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问情况，才知道卓画在家摔了一跤，所以徐妍走不开，在这里她也不认识其他的人，这才找了我。
没有办法，我只能重新起身，先去了一趟徐妍家，把东西给拿上，送到医院交到宋清影的手上。
宋清影狐疑的看着我：“为什么是你？”
我把原因解释了一句，宋清影皱着眉头：“你们联系这么频繁？这么晚了还帮忙？”
“也不算太晚，比昨天早多了。”
我回了一句，不是很想说更多的话，直接就走了。
宋清影皱着眉头追了出来：“我还没允许你走呢！”
“差不多。”
我回了一句：“我也并不想和你待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
宋清影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是很想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
我重复了一遍：“还需要说第三遍吗？”
“你。”
宋清影惊愕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突然开口转移了话题：“江屿，谁允许你搬家的？”
“我自己。”
我回了一句，没有说的太明白。
说完，我就直接走了。
宋清影愣了一下，站在原地。
后面她站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先离开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一定会把话给挑明，然后问一句她：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在外面和别人在一起不说，还要直接暗示让我离开。
那是不成熟的做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炸了油条，做了豆浆，摆在桌子上放好，盖上保温的盖子，继续回房间睡觉了。
而后是被程野叫醒的。
他脸上满是疲惫的看着我，叹了口气：“江屿，余锐不行了。”
“什么？”
我本来没有清醒的意识突然惊醒了：“你说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是……不是很断定的吗？在清影过去的时候，说的很肯定啊。”
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会一晚上之后就变成这样呢？
宋清影刚放下的心啊，这不是又死了吗？
程野摇了摇头：“其实确实应该是没事的，但是半夜，他突然从床上掉下去了。”
“啊？”
我愣了一下，迅速收住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呢？”
“然后……导致了并发症，从观察室，直接进了抢救，我和那些人抢救了四个多小时。”
“然后呢？”
我看着程野的表情不太对：“你说余锐不行了，难道已经死了？”
“那倒是还没有。”
程野否认：“进重症了，全靠仪器吊命，会成为植物人。”
“没死就行。”
我暂时松了口气，放下了提起来的心：“你还说不行了，吓死我了。”
“成为植物人，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啊。”
程野深吸一口气：“植物人，那是什么东西？能听到外面的一切动静，也有感觉，但就是醒不过来，动不了。”
“这……为什么会摔下去啊？”
我没法评价植物人的事情，只能稍微往旁边转了转：“半夜发生什么了啊？余锐身边那么多看着的人，为什么会掉下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