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去的手上,还会携带着什么呢?手链?:不可能]
南空对着天花板举起左手,五指张开,无名指上是Raye Penber给她的订婚戒指。
当她抬起手时,上衣的衣袖滑下,银色的手表露了出来。
这是今年的生日,二月十四号的时候,Raye Penber送她的。
南空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她问道:“龙崎,被害人习惯用哪只手?”
“右手,怎么了?”
“那么,一般情况下,她会把手表戴在左手上,那么犯人从现场带走的,可能就是手表了。”
“为了抢走手表才拿走手臂?这不可能吧,南空小姐,你刚才也说了,没有人会因为戒指而带走整只手,同样的,也没有人会因为抢走手表而带走一只手不是吗?手表和戒指不同,不可能嵌在肉里拔不出来。”
躺在地上的南空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是的,我不认为他的目的就是手表,所以我在想,这是不是这次留下的信息呢?毕竟只拿走手表就太显眼了,不是吗?”
“缺失环节吗不过右腿被切断的理由还没有找到啊,没有人会脚腕上戴表吧?而且,就算这是缺失环节,为什么整个右臂都被带走了呢?其实只切到手腕就好了。”
【人少掉一条胳膊一条腿,那岂不是就像是一根筷子】
【听起来像是某种的刑罚】
【啊不要啊】
【是啊,犯人为什么要特意砍下这么多肢体,一定有什么隐藏的信息】
“龙崎,你说的不错,但是手表这点,我认为我是没有错的,犯人就是这种风格,左臂、右腿手表、脚腕难道说留下的部分代表了什么吗?或者说是四肢?”
龙崎冷不丁地说道:“用华国的说法,也可以叫五体。”
“五,五减二等于三,第三次事件。”南空口中喃喃着,想要从这些混乱的词语中抓住一些头绪。
然而却根本抓不到,思考的方向错了,再往前也只是虚无。
“如果是五减去二的话,那么去掉任何两个都是可以的,为什么偏偏是右腿和左臂”
“剩下的是一个头、一条手、一条脚,每一个长度都不一样。”
【龙崎:真没办法,既然你猜不出来,那我只好提点你了,才不是因为想你抓到犯人呢~】
【哈哈哈】
【逆天】
南空面色微动:[长度不一针,‘针和线’]
“指针!我明白了,龙崎,手表的指针!”南空恍然大悟道。
南空收回举起的左手,用力往地上一撑,整个人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第一起案发现场他拿走了《小红帽恰恰》换上了《玩之不尽》;第二起现场他拿走了隐形眼镜换上了眼镜;而第三起现场,他拿走了手表,又把死者摆出指针的样子!”
龙崎瞪大了那双熊猫眼,看着兴奋地南空:“指针?”
南空拿出了调查资料:“按照龙崎刚刚的说法,头就是时针、手是分针,脚是秒针,所以犯人才会带走手表,所以才会切掉那么多的肢体!”
照片上,是巴库亚德?电特姆斯拉西的尸体:“龙崎,这是十二点四十五分二十秒啊!”
“嗯,有道理。”相较于激动地南空,龙崎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南空小姐,照片能给我看一下吗?”
“啊,当然可以。”
龙崎接过照片,歪着头端详起来,一直沉默不语。
“南空小姐,”龙崎说道,“假设你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根据这张照片,被害人表示的时间不一定是十二点四十五分二十秒啊。”
“你看,”龙崎把照片颠倒过来,“这样就变成六点十五分五十秒了。”
“如果再横过来的话,就是三点零分三十五秒。”
弹幕纷纷猜测:
【这是下一次犯罪的时间吧?】
【也就是说,因为没有定位,就像分不出“6”和“9”一样】
【嗯不过,犯人应该准备了能够进行定位的东西】
南空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是啊,我下意识地把头当成十二点的时钟思考了,但其实不然,照片可以变换角度,这样就能有无限的时间了]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应该是有什么因素没有注意到]
龙崎说道:“如果被害人是指针,那么这个房间就是表盘,因为被害人是在房间正中间仰面躺着,是面对天花板的,所以首先就从我刚刚说的四种形式来看吧。”
“龙崎,如果把北当成零点呢?”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没找到北是零点地证据。”
[墙壁墙壁上一直有着的,只有人偶,而且,人偶也被警察带走了,符合原本存在而又消失的事物]
[而且,这个房间里不符合受害人年龄的是!]
“我明白了,龙崎!”南空平静地说道。
“应该是布偶的数量,墙壁上布偶的数量,就代表着时间。”
画面闪过一只只染血的玩偶,幼稚的玩偶与血液相衬,显得诡异无比:“房门所在的墙壁有十二个,代表着十二点。那边有九个,代表着九点。”
龙崎打断了南空:“稍等一下,南空小姐,有关于十二点和九点确实如你所说,但是这面墙壁上有五个人偶,另外一边是两个。”
南空摇了摇头,看向了墙壁上的小洞:“不,龙崎,还有诅咒人偶呢,算上诅咒人偶的话,就足够了。”
时钟转动的声音响起。
南空把照片放在了自己刚刚躺着的地方,她轻声道:“这样,这个房间的时钟推理,就已经完成了。”
“六点十五分五十秒,我们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