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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手段

    下了一夜雨,天亮了还在滴答。

    白斌起床做好早点,敲弟弟妹妹的房门。

    白真喊道:“我们不去上学了,我们丢不起那人!”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去上学!”白斌沉声说道。

    “你走开!”白真暴躁地吼道。

    白斌颓废地坐在餐桌前,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真和白双一直没去上学。

    无论白斌怎么劝说,两人就是躲在屋里不出来。

    两人的班主任先后打电话过来,白斌只能以生病搪塞。

    白真的班主任柳老师不高兴地说:“白真现在进步非常大,短短的半年时间,成绩冲到了第一名,你们家里能不能消停些,让孩子安心学习?”

    “好的柳老师!”

    挂了电话,白斌推着三轮车出了门。

    细雨绵绵,空气变冷。

    道路泥泞不堪,走几步就需要清理一下粘在轮胎上的泥。

    推上油路,骑上去,向市区的方向驶去。

    雨虽然不大,却极具穿透效果,到了菜市场,里外的衣服都已湿透。

    “买件雨衣了吧,这样淋坏呀。”周密关心地说。

    “没事,不冷。”

    装好菜,白斌却不急着走。

    他站周密面前,搓着手说:“周哥,想麻烦你一点事。”

    “什么事?”

    “我,我想向你借点钱。”

    “借多少?”

    “三千吧。”

    周密吸了口气,思索了一会儿,“好吧。”

    说着从包里数出三千元钱交给白斌。

    “谢谢周哥!”白斌鞠了一躬,“我给你打个借条。”

    “不用不用,你如果想给我还,没借条也会还;你如果想赖掉我,有借条也没用。我是看中了你这个人,再说咱俩的交情也不只值这么点钱吧。”

    白斌在心中说,周哥,你对我的恩情无价。

    回到镇上,虽然雨还在下着,但白斌还是铺开了摊子,开始卖菜。

    镇上的人也都躲在家里,偶尔过来一个买菜,所以卖得很慢。

    每卖完一次,白斌就主动给人家优惠一点。

    人家问他为什么,他说:“今天下雨,菜湿了,有水分。

    这一举动,又赢得了对方的称赞。

    卖到中午,也没卖出多少,白斌只好回家了。

    做熟饭,弟弟妹妹出来端上回屋里吃去了。

    下午两人还是不肯去上学。

    白斌便不管他俩了,独自出了门,去了小学。

    避开学生进校高峰期,在上课时间,白斌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白斌啊,”校长高子明热情地招呼道,“赶快进来!”

    高子明把白斌让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水。

    白斌自然很清楚高子明为什么热情。

    他从衣兜里掏出跟周密借的那三千元钱。

    “高校长,我虽然说过在年底给大家还一点钱,但现在手头上正好有点,我就先给你吧。”

    将钱放在两人中间的方茶几上,推到高子明面前。

    “啊呀你看你,”高子明假意推辞道,“你要是紧张就完了再还。”

    说着话,已将钱拿起。

    “校长你数数。”

    “不用数。”高子明将钱装好,“我给你打收条。”

    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站着打了一张收条,过来递给白斌。

    “最近家里还好吧?”

    “还那样。”白斌搓了搓手,“高校长,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

    “说吧,什么事?”

    “关于我的事。”白斌斟酌着用词,“不知道高校长有没有听说,现在镇上到处在说我在城里做那种事被警察抓了。”

    “哦,略有耳闻,不过我不会相信的,你的人品我信得过。”

    “高校长,如果你不忙,我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给你听,和人们传说的不一样。”

    “好,你说吧。”

    白斌便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高子明。

    “高校长,我说的是真的,警察可以作证,我就是不懂事,被人家骗去了那种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啊。”高子明喝了口水,“那我能帮你点什么?”

    “现在学生们也在乱说,白真和白双都不敢来学校了,现在还在家里呢。高校长是不是能管管学生们,别让他们乱说,我无所谓,可是两孩子要脸面。”

    高子明点点头,“我尽力吧,我给各班的各班的班任交代一声,让他们管管学生。”

    想了想又说:“这样吧,如果有人再乱说,学校不排除要处分一批学生的可能。”

    “处分就不必了,让他们别乱说就行。”

    “好好,我尽力!你告诉他俩,谁要再说,就让他俩来找我,我还不信治不了这帮野孩子。”

    告辞了高子明,白斌总算放下些心,回到家,站在弟弟妹妹房门前说:“你们明天去上学吧,再没人敢说那些事了,我没做过。校长说,如果有人再说,你们就去告校长。”

    第二天,白真和白双总算去上学了。

    但是从此以后,两人还是对白斌很排斥,总是远远地躲着他。

    白斌无法给他辅导功课了,两人的学习都有些退步。

    白真的班主任给白斌打过几次电话,说了白真的情况,但是白斌无计可施。

    接下来,生活似乎安稳了。

    镇上的人传了一段时间白斌的闲话,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辛苦了一段时间,白斌还清了借周密的三千元钱,又存下一些。

    这个周末,一向不回家的白武忽然回来了。

    他说他报了赵老师的辅导班,要拿一千元的学费。

    白斌说:“你已经拿了我好多钱了,管够你上辅导班的了。”

    “那些钱已经花完了。”

    白斌心中一痛,按照目前的家庭开支情况,那些钱够一家人花两三年了。

    于是狠心地说:“我没钱。”

    “那我咋报辅导班?”

    “那就别报了,报也没用。”

    白武要不上钱,就跪在白伟志的床前哭诉。

    自从白伟志瘫痪,白武平时基本连话都不跟他说。

    但是到了关键时候,白武还得借助父亲的威严。

    “爸,我刚上市一中的那段时间,学得挺好的,都在火箭班呢,火箭班的学生将来是要考名牌大学的。

    “可是自从你和我妈出事后,我心情特别不好,几次想死,学习也学不在心思上,成绩一落千丈,遇上几个老师又不好,结果闹成了这样。

    “爸,我现在醒悟了,我还得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才有前途,才能好好孝敬你和我妈!

    “我想报赵老师的辅导班,赵老师说了,只要我肯学,她就有办法能把我的成绩提上来,虽然保证不了考上名牌大学,但考个一般的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现在没钱交学费,白斌有钱不给我,爸,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