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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难以置信

    “你在哪?”白斌急问。

    电话已挂断了。

    白斌急忙反打过去,被直接掐掉了。

    再打,正在通话。

    继续打,还在通话。

    白斌只得给郑建强打,同样,也在通话。

    可能是两口子闹矛盾了吧。白斌想。

    但也不像,要闹多大的矛盾才能让姐姐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再说郑哥一直对姐姐百依百顺,怎么可能把她气成这样?

    等了一会儿,郑建强打来了电话。

    “白斌,你姐到底是咋了?”郑建强的口气也很着急。

    “我也纳闷啊,她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你们不在一起吗?”

    “不在,我在工地呢,再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刚才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我担心她出事。”

    “啊!”

    白斌以为自己听错了,前几天两人还热情似火,怎么突然之间就离婚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建强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白斌。

    “看来她是蓄谋已久的,那她可能真遇上大事了!”白斌猜测道,“这段时间她的变化,就是为了今天做铺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听她的话音,怕要寻短见。”

    “可我们上哪找去?她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在镇上找找,你在市区找。”

    挂了电话,白斌便开着车在镇上找白文。

    沈甸镇虽然不大,但现在乱得很,到处是工地,白斌没进工地去找,白文应该不去那里。

    他也不知道白文平时交往一些什么人,也无法打电话询问。

    只是遇见认识人时,就问一声,都说有些日子不见白文了。

    他最后想到了一个住处——秦万里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秦万里的办公室,他可没兴趣欣赏它的“辽远”与豪华,只见办公室里有几个年轻男女在布置着房间,将大红喜字贴在玻璃上,将彩带悬挂在房顶上,一派喜庆景象。

    秦万里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腆着肚子,叉着腰,指挥着这些人。

    “秦总,你见我姐没?”白斌问。

    “这几天没见,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带着姑娘在外地玩呢,过两天回来。”秦万里说。

    在外地?白斌不由奇怪,想问问别的,又没问,转身便往外走。

    “小白!”秦万里叫住了他,走过来,将一张请柬递在他面前,搓着手,吞吞吐吐地说,“按理说,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用发请柬,可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成见,我还是给你发一张吧。正好你来了,我就不专程去送了。”

    白斌愣怔地望着他:“一家人?谁和你是一家人?”

    秦万里疑惑:“白文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你看看请柬。”

    白斌狐疑地接过请柬,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揉揉眼睛细看,没看错,白文竟然要和秦万里结婚了,日期就定在本月的20号,只剩下五天时间了。

    “你开玩笑的吧?”白斌难以置信。

    “我没事干开这种玩笑干嘛?”秦万里指指那几个布置房间的人,“这几天我一直在忙乱这个事,我和你姐已经领过结婚证了,十一那天领的。”

    这多么像个恶作剧啊!

    白斌一时蒙了,白文改变了,要回归了,却和郑建强离婚了,然后又要和秦万里结婚,然而一切迹象表明,这似乎又不是个恶作剧。

    当务之急是找到白文。

    白斌随手把那张请柬甩在秦万里身上,转身就走,把满脸愕然的秦万里扔在那里。

    和郑建强联系了一下,他也没找到白文。

    白斌驱车去了市区,和郑建强会合后,两人去了一趟郑小异的幼儿园,听老师说,前天早晨,白文把孩子扔下走了再没来。

    看来,所谓的带孩子去外地旅游,也是骗他的。白斌想。

    两人没了主意,白斌没敢把白文和秦万里即将结婚的事告诉郑建强,这一切太诡异了。

    继续给白文打电话,一直关机。

    两人进了派出所,可是民警说,成年人失踪48以后才能立案,不过他们可以帮忙留意。

    郑建强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文说,他把钱给我转过来了,咱们去银行查查。”

    找到一家自助银行,郑建强把银行卡插入ATM机,系统显示:余额多了二百来万。

    两人都感吃惊,但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去银行柜台查了那笔钱的来源,果然是白文转来的,用途是“还债”,网点是南郊水库附近的一家银行。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那家银行,可是并没有找到白文,银行柜员说,这笔钱的转账业务是昨天下午办理的。

    两人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走到南郊水库的堤坝上时,郑建强忽然指着对岸喊道:“白斌,你看那车是不是你姐的?”

    白斌放眼一望,对岸的广场上,停着两辆车,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辆银灰色的卡罗拉。

    白文开着的,就是银灰色的卡罗拉,可是相隔太远,看不到车牌号码,无法确定是不是白文的车,毕竟这种车型在定东市很常见。

    他又拨出白文的手机号码,还是关机。

    “走,过去看看!”白斌说着,向不远处的大坝跑去。

    通过大坝,可以到达对岸。

    正跑着,望见卡罗拉上下来一个女人,依稀就是白文,她蹲在地上,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好像在砸着什么东西。

    两人停顿了一下,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跑。

    ……

    白文给白斌和郑建强打完电话后,顿觉心如死灰,又无比轻松,她终于可以放下一切了。

    关了手机,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到了女儿的幼儿园。

    那里的阿姨告诉她:“孩子他爸和他舅舅刚才来过,很着急的样子,以为你出事了呢,你赶快给他们回个电话吧。”

    白文哦了一声:“这就回。”

    她本想给女儿安顿一些事,可想来想去,不知从何说起,又怕阿姨起疑,女儿也正玩得兴起,根本不理她。

    她抱了一会儿女儿,就离开了。

    走出幼儿园的大门时,她已泪流满面。

    坐进车里,拿出手机,此刻她好想给白斌和郑建强打个电话,听听他们的声音,或者向他们倾诉一下内心的苦痛。

    犹豫了半天,终于没打。

    她已无法回头,她更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那些羞耻的事。

    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擦擦眼泪,开了机,给安海渔打出了电话。

    “现在去南郊水库的广场上,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们三个人必须都要来,少一个都不行!立刻马上,过期不候!”

    白文说完,没等安海渔回应,就挂了电话,又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