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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捉拿

    周安泽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城中村,人多闷热,住的房间还没从前周家的厕所大,夏日闷得很,却没有空调。

    周夫人满是心疼看着周安泽,睡着的周安泽连眉都是皱起的。

    这几个月真是委屈他了。

    只怪周家无能,那么大的产业都守不住。

    周夫人入了周安泽的梦,在梦中将自己那边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并叮嘱他一定要记得去给她将那些东西拔走。

    周夫人在周安泽的梦中陪着他很久,儿子这段时间一定很累,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扛着这层层压力,无人分担。

    天明,城中村的喧嚣是从早上五点多开始。

    起床忙碌准备早餐的人,还有早起上班的人。

    周夫人看着外边还未完全亮的天色,心中感慨万分。

    儿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真是苦了他。

    太阳即将出来,周夫人必须离开了。

    她不舍地看着周安泽,狠下心离开。

    周夫人离开周安泽梦的那一刻周安泽就醒了,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愤怒。

    苏瑾年真不配做人,居然使用如此恶心的手段,他妈妈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苏瑾年这个老贼居然还将那些招阴的物品放在墓周围。

    死者为大,苏瑾年太恶心了。

    周安泽的目光变得凶狠,满是阴鸷。

    苏瑾年,真是给你脸了。

    这一整天周安泽未曾出门,周夫人那件事他还记得,但现在不是时候,他会去墓里看看,只不过要过几天。

    没人知道周安泽在出租屋里干什么,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段时间无事发生,苏父忍不住向苏瑾年抱怨,“你小子什么时候将周家那人抓住,我一个多星期没和老婆见面了。”

    这小子倒好,自己每天温香软玉在怀,却叫他一个人在公司独守空房,不孝!

    苏瑾年给苏父倒杯白开,不紧不慢开口,“爸,你有没有想过妈想不想你回去。”

    据他所知,苏母一个人在家可是很happy,早上睡到自然醒,在健身室跑步锻炼身体,随后美容,看电视剧,看帅哥,最后去设计设计稿子。

    苏母一天的时间丰富得很,可能早就把苏父忘到九霄云外了。

    苏父面色一僵,他自然是知道苏母什么样的,但这不妨碍他在苏瑾年面前嘴硬。

    “你妈肯定想我,我和她二十多年夫妻,怎么可能舍得分开。”

    苏瑾年看着苏父那嘴硬的样子浅笑一声,这老头真可爱。

    为了不让自家老头子继续独守寂寞,苏瑾年加大寻找周安泽的人数。

    只有早日将周安泽给抓回来,他们才能将一颗悬着的心给放下,才能不这么畏首畏尾。

    安慰好寂寞的苏父,苏瑾年离开公司。

    他派着许多人在周夫人墓必经之路守着。

    只要周安泽出现他一定要将他拿下,再将他殴打一顿扔海里喂鱼。

    少个人也没什么不是吗。

    更何况少的还是曾经做尽坏事的人,周家做的那些事总该有人来偿还,这个周安泽就很合适,他这是为民除害。

    又一日,苏瑾年坐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紧急消息传入他面前。

    【老板,发现周安泽了,我们该怎么做。】

    附带一段视频,画面中的周安泽瘦得不成人形,脸上还戴着口罩。

    他戴口罩倒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毕竟戴口罩这件事在人们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瑾年微微挑眉,食指轻敲座椅的扶手,目光逐渐深邃。

    【等他到周夫人的墓在动手。】

    他要去给周夫人将那些槐木等拔开,总得给他一个尽孝的机会。

    况且周安泽不去处理,他可不会那么闲去给周夫人处理。

    既然知道周安泽此刻的动向,苏瑾年自然是要去看戏的。

    总要看看昔日的天之骄子如今落败颓废的模样。

    他承认他是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身上,但他就是高兴啊。

    这很值得开心,解决周安泽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事发生。

    傍晚来临,夏日的燥热愈发难耐。

    苏瑾年坐在车内舒服地吹着空调,静静等着人上钩。

    十几分钟后,一个萧条的人影进入苏瑾年手底下人的监控范围。

    苏瑾年让他们按兵不动,等周安泽和周夫人 叙叙旧才是。

    苏瑾年倒是不怕周安泽会再次报复过来,毕竟当初让宋文山干这件事情可是没隐瞒身份,就是要让他知道是自己做的。

    叶家和苏家对周安泽下了狠手,如果不是他藏 得够深,此刻怕是早被折磨不成样子。

    近段时间周安泽过得肯定很不好。

    到处都是对他不利的人,苏瑾年这是在帮他解脱,毕竟整天逃窜的日子不好过啊。

    周安泽来到周夫人的墓前,周围那些多出来的树枝要让他气死,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无名怒火萦绕在心头。

    苏瑾年!

    该死,居然将这么多槐木放这,TM钱多烧得慌,这种缺德的事情也干得出。

    周安泽带着满腔愤怒给周夫人周围的墓收拾干净,看着这些一摞一摞的槐木,周安泽气急败坏地将这些槐木扔远处的河里。

    苏瑾年,你让我感到恶心。

    这些东西滚一边去吧。

    收拾好这一切,周安泽往回走,他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得回去。

    他不过才离开几步远,几个强有力的保镖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脸上佩戴的墨镜更显得他们冷血无情。

    周安泽握紧裤兜的短刀,这些人敢上前,那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本就走投无路,带几个人下去也是好的。

    他们似是早就预判周安泽的行为,一个人跑到车上将棒球棍给拿来。

    那就要看看是哪个厉害。

    他们人多势众,且棒球棍长度够长,总不会受伤。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周安泽此刻就是拼着命来的,苏瑾年在车上静静看着,对宋文山道:“让他们不必畏手畏脚,往死里打。”

    保镖们别受伤就好,至于周安泽,没死就成。

    收到老板指令单几个保镖拿出一股干劲去对付周安泽。

    终究是寡不敌众,周安泽奄奄一息地被带到苏瑾年面前。

    苏瑾年居高临下看着周安泽,眼神带着轻蔑,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亲人总算可以放心出来玩了。

    周安泽啊,就好好享受他准备的礼物就好了。

    苏瑾年睥睨着周安泽,倨傲的眼神就似在看蝼蚁。

    现在的周安泽确实如同蝼蚁般,不配入苏瑾年的眼。

    他,肮脏,如阴沟的老鼠。

    周安泽嗤笑一声,艰难抬起头看着苏瑾年,阴恻恻说道:“苏瑾年,你真恶心。”

    他笑苏瑾年,也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