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打了个呵欠靠在皮椅子上，喝口泡了柠檬片开水醒醒神，然后被酸的脸都皱巴在了一起。
褚高远光看着他喝这玩意口水都快酸出来了。
“所以我上午打了你十来个电话你都没接——是跑哪儿去了？”
“在睡觉……”
池闻怎么会告诉他自己和温温两个人缩在被窝里一起蒙头大睡了十个小时。
然后一起看着满手机的未接电话傻眼。
“我就知道。”
褚高远收到那封邮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五点了。
许柔给池闻打电话打不通，就打过来问褚高远。
褚高远略一琢磨，就知道池闻在休息。
“有什么说法吗？”
“有，我叫许柔过来了。”
褚高远点了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廖成这个人。”
“你当然没见过，连许柔都没见过呢，都是在南青时候的事情了。”
池闻想了想：“这人脸皮厚的很，就算撒的谎被揭穿，也能面不改色的重新编织谎言来掩饰。”
“那不是比关胖子还烦人？”
“关胖子就是嘴贱心眼脏，但是抄袭这种事儿，他还是不稀罕做的。”
没一会儿，许柔和杨慕思一起来了。
杨慕思这家伙在蔚蓝魔都这段时间，总算恢复了一点元气，低着头不断跟许柔说着些什么。
“……所以说，咱们面对的最大的问题——诶，老板。”
许柔脸上带了些客气的笑，让池闻仔细的看了两眼。
“老板。”
许柔走进来冲他们笑笑，眼睛扫过屋内的空着的座位。
“小柔，你坐这儿。”
池闻扯了个坐垫过来，放在自己刚才靠着的皮椅子上，对她招呼。
然后将一条毛毯递给她。
公关部的女员工们都挺爱美的，在天气不算很冷的时候都会穿短裙。
之前沈轶和池闻提到过，在女明星穿短裙上访谈节目的时候，节目组大部分都会给准备一条毛毯盖在腿上，以防止坐下来走光。
考虑到他的办公室经常有女员工过来述职，为了防止这类的情况，避免尴尬。
自那以后，他的办公室会常备一条毛毯。
“谢谢老板。”
许柔脸上的笑容总算没有那么僵硬了。
杨慕思也准备往这边走来，被褚高远眼疾手快的喊住了。
“你去那边干嘛？又没位子了，跟谁挤啊？”
“我……”
“来坐这儿。”
位置坐定，许柔稍稍松了口气，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做记录。
“早上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就联系我们在大鹅的员工，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辛宇飞确实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部门正在进行新项目的研究。”
“他们在公司大群中搜索廖成，没有搜查到结果。但是我们把照片传过去后，对方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廖成确实是大鹅总部的员工，应该是类似附属工作室的存在，并没有正式加入大鹅。”
杨慕思讶然：“咱在大鹅还有眼线？”
褚高远看了他一眼：“正常。”
“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项目名称吗？”
“这个新项目在大鹅非常的低调，低调到几乎没人知道，上次的帖子虽然引起了一些热度，但是因为大鹅方面没有什么反应，一心压热度，所以很快就没什么人关注了。”
许柔抬起头来：“如果咱们要在揪着这件事做文章，必须得找到更加有力的证据。”
“他们从蔚蓝南青离职然后入职大鹅——这还不算有力的证据？”杨慕思吃惊道：“不是都有名单吗？”
“……公司之间的人员流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多人一起的人员流动，也只是涉及到道德层面。”
褚高远解释道：“就算那些离职的人跳出来说他们跳槽了——那又怎么样？”
“不是有商业协议限制吗？短时间内禁止入职竞品企业……”
“私下说说就算了，真闹起来，那个是违法的。”
“哦？这样吗？”
“这只是行业间的潜规则，真的放到法律层面，啥也不是。”
池闻揉了揉太阳穴。
杨慕思真的，除了做游戏，其他一概不大懂。
“那咱们还有什么应对方法吗？”
褚高远想要伸手摸兜里的烟盒，被池闻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应对方法的话，目前看来老板发的那个文档中的办法比较有可能。”
“哪个？”
“近十名策划不会都无缘无故的离职，一定有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跟着辛宇飞走的。”
“一定有着，让他们十个人都没有反抗的理由。”
“挣钱？或许是大鹅出的工资比较高？”
“说实话，蔚蓝南青的工资已经不低了，光靠工资诱惑的话，恐怕要付出很多。”
“难不成是深市户口？！”
“……有这种条件，不如挖我！”
褚高远无语：“我倒是也想要深市的户口！”
“不是利益吸引的话……”
池闻皱起了眉头：“那就是……胁迫？”
“犯法的吧？”
“要知道，从蔚蓝南青移动到大鹅去，并不是一个很过分的职务降级。”
许柔沉声说道：“这就意味着，这其中并不需要多么过分的胁迫，可能只是他们集体犯下的一个错误，或者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可能导致被辛宇飞捏住了把柄，而引发这次窜逃。”
池闻微微颔首：“如果是这样，那么要做的就清晰很多了。”
“明白了老板，我会让在大鹅的员工跟进的。”
许柔点了点头。
场内四人中，三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杨慕思一脸问号：“明白……什么啊？”
还是褚高远好心给他解释：“既然有这个把柄存在，那么我们只要拿到这个把柄不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会是什么？”
“雇佣黑涩会，赏金猎人，最不济也得是私家侦探，去大查特查，把深市闹的天翻地覆……”
“……少看点都市脑洞文。”
“诶，这都是合理推测嘛……”
事情聊到这里就算是有定性了。
现在杨慕思他们的任务比较重，池闻希望努力偷跑，最好能够跑赢大鹅。
“你们回去吧——对了，小柔留一下。”
许柔停下手头的动作，坐在原地。
杨慕思回头看了一眼，被褚高远推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