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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上岸

    “别紧张。”一号拍他的肩,“只是因为他站的远,你没法判断他视线的聚焦点。他不可能发现你的。”

    船在夜幕中前行,五号登上甲板,那艘巨型海警船正在远去,灯火通明地消失在海雾中,如同一座怪兽。

    夜里又起大浪,五号一宿没睡着,天刚蒙蒙亮,船靠岸了。

    这是个很荒芜的码头,几乎就是野地,只有远处有一个停车场。五名刺客穿过停车场,刚要上公路,枪响了。

    枪是从路对面打过来的,口径很杂,步枪手枪都有,子弹还曳光。旁边有个小砖房,跟公厕似的,五个刺客只好躲进去,掏出枪来还击。

    枪战持续了三分多钟,屋里洒满了黄澄澄的弹壳。五号感觉手里的枪烫手的要命。屋里没人中弹,也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中弹。天太黑,根本就是盲打。

    “我掩护,你们赶紧撤。”二号说,“应该是警察,不走就被包围了。”

    “你怎么办?”五号问,“你跑不掉的。”

    “责任在我,肯定是海警看到我眼睛了,给岸上报了信。”二号说。

    快车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辆黑丰田不知从哪蹿出来,猛地停在小屋前。

    “上车!上车!”驾驶员是个青年,用日语大喊。

    所有人火速收拾武器,从窗户翻出去,快速钻上车。后座挤了四个人,五号坐上副驾驶。

    青年踩油门,车刚蹿出去十米,一声西瓜摔碎似的响声,血泼满车内,还有白花花的浆子溅在挡风玻璃上。车吱吱叫着乱飘,往海边冲去。五号扭头一看,司机被子弹打穿了脑袋,跟个麻袋似的趴在方向盘上。

    五号拼命把司机的尸体拽过来,放在副驾驶上,自己爬过去。在车快冲进大海的前一刻,他猛打方向盘,踩油门,很快逃之夭夭。

    “咋办?去哪?”五号问。

    “去定好的那个地方。找接应我们的人。”一号说。

    “那个地方在市区,咱们的车玻璃碎了一半,还有这么个死人,开不了两个路口又被警察盯上了。”五号说。

    “等会儿停一下,先埋了。”二号道。

    车的油是满的,五号把车开到九十迈,拼命跑,跑了一个多小时,估计警察追不上来了,方向盘一打,拐进路边的树林里。

    几个人快速挖坑,把死人放进去,又插了一排树枝当标记,好方便别人回头来取尸体。

    “把经纬度记一下。”一号说。

    “我换个胎。”五号道,“右后轮不对劲。”

    所有人都去看右后轮,轮胎果然有个弹孔。但车胎没有完全瘪下去,只是扁了一丁点。一号踹了一脚车胎,说是防弹胎。

    五号打开后备箱,里面果然有备胎和工具。他蹲下去换胎,卸下报废胎,装上新胎,二号和三号帮忙。

    “对了。”五号想起什么来,一边干活一边问,“没有措施的话,一口气三次,怀上的几率有多大?”

    “几乎是百分百。”二号说,“我高中时强迫班长来了一次,很仓促,结果她中标了。”

    “然后呢?打胎了吗?”五号问,“会不会伤身体什么的?”

    “不知道。”二号摇头,“她从我们教学楼上跳下去了,好像摔断了脊椎,挣扎了半个小时才咽气。她死了以后,医生尸检才发现怀了孕,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跳的楼。”

    “你还真是个王八蛋。”三号言简意赅地评价。

    其他几个人要么沉默要么点头。大家都没多说什么。

    一声枪响,四号摔在地上。胸口一个大血洞。碎肉果冻似的洒了一地。

    又一声枪响,车玻璃哗啦啦碎掉。

    第三声枪响之前,所有人已经钻进车里,五号油门踩到底,继续逃窜。

    通过后视镜,他能看见四号躺在土里,有气无力地挣扎,说是挣扎不恰当,更像是抽搐。从伤口看应该是霰弹枪,估计还能活几十秒。敌人枪法准的可怕。

    ······

    傍晚终于甩脱追击的警察,到了接头地点,安顿下来。

    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小区房子,一百多平米,有些陈旧的家具。有两个卧室,五号和一号睡一张床,二号三号睡一张床。负责接应他们的两个留学生就住楼下。

    灯已经关了很久,五号却睡不着,他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扭头看一号,发现一号也在看着自己。

    “你今天问的那个问题。”一号说,中断了很长时间,又问,“她是你的什么人?女朋友吗?”

    “不是。”五号摇头,“我不认识她。她漂亮,有钱,身材很好,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我担心她怀上,我听说打胎会伤身体。她对我有恩,我不想恩将仇报。”

    “放心好了,女人比你聪明。”一号沉默良久,“如果她不想要孩子,之后赶紧吃粒药就行。如果她想要孩子,就会把孩子生下来。”

    五号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她。”

    “我在早稻田上大学的时候,实验室里有个短发姑娘。我只知道她叫晴子,比我大两岁。在实验室里偶尔帮忙给她搬个东西,两年时间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句。是那种很眼熟的陌生人。”

    “后来她快毕业的时候,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所有人都闹完了,一个个离开,她却让我留下来帮忙收拾垃圾。我就在那住了一宿。”

    “之后的四年,我们没联系过,也没见过面。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敲我的家门。我去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手里牵着个小男孩。她对那个小男孩说,叫爸爸。我一看,那孩子就像照着我的模样长的。”

    “于是我们就结婚了,儿子参加了我们的婚礼。结婚刚一年,她送儿子去学钢琴,路上出了车祸,母子俩卷到一辆大卡车底下。我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家里,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我的一场梦。”

    五号震惊了,盯着一号,想从他眼神里看出吹嘘或者开玩笑的意思,却只看到了认真和回忆之色。

    五号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回忆红裙的女人,感到一阵迷茫。

    “别多想了,我们只还剩几天而已。以后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了。”一号说,“四号已经先走一步,他在等着我们,我们要圆满完成任务。”

    五号点点头,复仇的情绪又在胸膛中烧起来,“陈昭是个大人物,他以为凭着威势,可以任意践踏我们这些蝼蚁。既然这样,就让大人物见见我们蝼蚁的尊严!”

    “砰砰砰!”防盗门突然被大力拍响。

    一号和五号同时从枕头下拔出手枪,猛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