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黄文钧听到沈辰安如此说,被吓得不轻。
他回头招呼几十名手下。
“向世子殿下赔礼道歉。”
他身后几十人不敢有丝毫犹豫,齐齐跪拜在地。
“这宅子还要不要了?”
沈辰安嘴角带着笑意问道。
“不要了,不要了。”
黄文钧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滚吧,本世子不为难你。
可若是让我听到你日后再烦扰这户人家,或者你为非作歹的事迹传到我的耳中,我定饶不了你。”
沈辰安用最淡然的姿态,说着最狠的话。
“小王知道了。”
“滚吧。”
沈辰安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那小王先滚为敬?”
小王爷黄文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以他的了解,这位世子殿下可是蛮横的主。
年轻一辈,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即使是皇族身份,也免不了一顿打。
果然此子性情大变。
“要不留下吃饭?”
沈辰安调侃一句。
“多谢世子殿下美意,我还约了人,着急先走。
下次见面,定当约世子殿下喝上几杯。”
黄文钧说完,拔腿便走,不敢在此地多停留片刻。
“我方才说的,你可记下了?”
沈辰安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记下了,记下了。”
黄文钧脚下步伐又匆忙了几分。
直到走出了很远,黄文钧才松了一口气。
“小王爷……”
先前挨打的那位仆人刚想开口。
黄文钧上去就是两个大逼斗。
“你说你惹谁不好,你去惹他干嘛?”
黄文钧埋怨说道。
“小王爷,我这……”
小人心中委屈极了,一天下来,啥也没干,净挨大逼斗了。
还他娘的都是白挨,没地说理去。
“那咱们先前抢的那个民女?”
下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小王爷黄文钧想到了沈辰安方才说的那番话。
“赶紧送回去,多给点银子封口,别让他们把此事张扬出去。”
“是,小王爷,我这就去办。”
那下人转身欲走。
黄文钧似乎还不解气。
“等等。”
“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黄文钧二话不说,反手又来上了两个大逼斗。
“滚。
以后办事上点心。”
他这才觉得稍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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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捂着脸,都快被打哭了。
随即赶紧一溜烟的跑去办事了,生怕再挨上几个大逼斗。
……
“多谢世子殿下,姜公子。”
朱冬朝二人拱手行礼。
沈辰安摆摆手。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听到此言,朱冬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冬哥,我这全是依仗安哥逞威风,不必谢我。”
姜猛挠挠脑袋说道。
朱母由下人搀扶着自屋中走了出来。
“实在是太感谢世子殿下了,今天就留在家中用膳吧。
都是一些粗茶淡饭,几位不要嫌弃。
也让我们表表心意。”
“好。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饭了。”
沈辰安微笑说道。
几人围桌而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
大家也都吃得尽兴。
此事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沈辰安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生起一个念头。
他想发展一股势力。
这样日后若是有人敢欺负梧桐,或是朱冬,或是任何自己在意的人,不必自己再出面。
同时他也有另外一个打算。
现在必须要对西陵人有所提防。
虽然朝廷或是爷爷自会部署。
可若是自己组建的势力实力够强,说不准也会成为景国助力。
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
天气逐渐寒凉,很快便到了援衣假。
援衣假是书院所设的假期,为期一个月时间。
有些学子家乡偏远,但是天气转凉,需回家添置衣裳,援衣假便来源于此。
相当于沈辰安前世之时的寒假。
书院之中的学子们都已经陆续回家了,变得冷清不少。
姜猛近来整日里闷在府中习文练武,找安哥的次数也变少了。
主要是每次来,安哥都在书房读书,姜猛自然也不甘落后。
他坚信安哥有超凡入圣之资,作为安哥的小弟,他不想和安哥差的太远。
即使是再亲密的朋友,一旦实力太过悬殊,心中难免有所隔阂,因为两者看到的是不同的世界,而后自然会逐渐疏远。
姜猛在沈辰安身边受益匪浅,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自己努力一分,那么离安哥的距离也便愈近。
楚弃疾在附近找了处私塾,谋了个为期一月的兼职。
明德学子在私塾之中,分外受欢迎。
沈辰安也已经多日未见过他了。
沈辰安整日里在书房之中读书,也不觉得无趣。
今日天高云淡,风朗气清。
沈辰安在小院之中舒展一下,缓缓身上疲倦。
“大师兄,你这是去哪啊?”
沈辰安正纳闷为何今日大师兄没来找自己解惑,看这架势,是准备出远门啊。
文攸背着书箱正打沈辰安小院门前路过。
听到小师弟的声音,他驻足回应。
“我要出一趟远门,去会一个老友。
那可是一个奇人。”
一听到这话,沈辰安来了兴趣。
“何奇之有?”
文攸索性走到了沈辰安的小院之中,将书箱放下,准备和小师弟好好说说这位奇人。
“那人虽然儒道修为不高,可是他一生遍寻名山大川,只为著成一本奇书《山经注》。
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我寄封信来,说他到了何处。
可是有半年时间,都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了。
我这心中隐有不安,准备前去寻他。”
沈辰安有些不解。
“既然这位奇人都在旅途之中,那大师兄你去何处寻他?”
“小师弟有所不知,我这位挚友,每到一山,便会停留一段时间,短则数日,长则数月,为所在之山作注,详细记录此山山势,以及当地风物人情,当地有关的民间传说也会被他记述书中。
我们先前有过约定,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寄出一封信来。
这便说明他还活着无恙。
可若是,超过半年时间没有收到他的信,便说明他极有可能出了意外。
他给我寄的最后一封信中,有明阳山的山名,我便去此地寻他。”
文攸说完长叹一声,又将书箱背在了身上。
沈辰安不禁有些动容。
如此真是君子之交。
“大师兄,等等。
我想与你同去。”
沈辰安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