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安一行人继续向南行进。
他们是朝着云武国都城永安城而去。
城中有一座天目山，其上有法华寺。
便是戒嗔、戒痴、戒妒三人所在的寺院。
同时也是云武国中最大的寺院。
云武国镇国之人佛道半圣金心，便居于法华寺中。
一行五人行走数日，终于到了永安城。
永安城是云武国都城，自是其最繁华所在。
街上人群往来，大多是僧人。
这倒是让沈辰安一行五人生出好奇之心。
他们知晓云武国尚佛，可是这永安城中的僧人，实在是太多了些。
“弃疾，我觉得你不应该修儒道，应该留在云武国修佛道。”
姜猛看向一旁的楚弃疾，口中感慨一句。
“为何？”
楚弃疾回应一句。
“和尚戒色。
你也戒色。
你等于和尚。
我这话没毛病吧？”
姜猛对于自己这番歪理很是自得。
“我……我还没有碰到心上人，自是要守身。
和尚戒色是清规戒律，我只是……在等良缘。”
楚弃疾口中支支吾吾，他有些后悔回姜猛的话。
姜猛口中不屑。
“良家女子守身如玉，是遵女德。
你一个男子，纵使是良家男子，也不用做个童子鸡吧。
我姜猛纵横海鲜界，也能说是吃过见过。
若是让人知道，我身边兄弟，还是个童子鸡吧。
让我这张脸往哪放。
等我下次再去吃鲍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也让你好好感受什么叫鲜润。”
姜猛将胳膊搭在楚弃疾的肩膀上说道。
楚弃疾被他说得有些羞臊，脸红了一大片。
“你差点把人吃死，还整天吃呢。”
楚弃疾憋出一句话回怼。
他说的自然是红袖招之事。
一听这话，姜猛便没了调戏楚弃疾的兴致，将搭在楚弃疾肩膀上的胳膊收了回来。
一想起这事，他就来气。
喝了整整一酒袋的虎狼酒，本以为能将在北荒花丛中受到的屈辱，全都在云武花丛中找回来。
没想到，还不等他尽兴，就听床上一位女子喊了一声“死人了”。
当时，那声惊呼，直接将他吓软了。
现在，楚弃疾旧事重提，仍是让他心有余悸。
“若不是人多。
人死了，我照样吃。
我吃过妖，吃过诡，死人算个啥。
我通吃。”
姜猛强行挽尊。
二人谈话，被沈辰安、梧桐、朱冬三人听了去，皆是使劲憋笑。
在永安城中行走了两个时辰，一座高耸青山立于五人面前。
往来香客络绎不绝，更有身穿各色僧衣的僧人，上下于山。
香火鼎盛，燃香之味飘散。
佛钟嗡鸣，响动之声传远。
经过打听，此处便为天目山。
法华寺便在山顶之上。
沈辰安五人仰头望去，能看到大寺轮廓。
五人也不再犹豫，登山而上。
……
沈辰安五人拾级而登，行了约莫有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法华寺前。
大寺巍峨而立，其中法相庄严。
沈辰安五人入了其中，找到小沙弥问询戒嗔三人所在。
五人在寺中穿行，来至一座偏殿前。
殿中有诵经之声，应是在修课业。
沈辰安几人也没有贸然上前打扰。
而是一直等在了殿外。
据小沙弥所言，戒嗔、戒痴、戒妒三人便在其内。
诵经声止，众僧陆续自殿中出来。
戒嗔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他舒展一下身子，口中打个哈欠，像是刚睡醒一般。
蓦然，他看到了沈辰安几人，眼前一亮，快步跑了过去。
沈辰安几人也在一堆和尚之中，看到了跑向他们的戒嗔。
戒痴、戒妒二人自殿中出来，也看到了沈辰安几人，嘴角带着笑意，跟在了戒嗔身后。
“你们他娘的怎么来了。”
戒嗔热情招呼。
戒痴、戒妒二人也走上前来，招呼一声。
“自云武路过，便想着来看看你们。”
沈辰安笑着回应三人，随即他又将梧桐和朱冬，介绍给戒嗔、戒痴、戒妒三人。
“你找啥呢？”
姜猛看到戒嗔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他娘的空手来的啊？
本以为你会给我带些批来吃呢。”
戒嗔一脸失落的表情。
一时间，几人呆立当场。
姜猛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是他在戒嗔和尚心中，种下了吃批的种子。
他轻咳一声，然后凑到了戒嗔身前。
“吃批这种事，有点黄，不能太张扬。
有的人吃不到，他心中难受。”
姜猛边说，便悄悄看了一眼楚弃疾。
戒嗔点点头，似懂非懂。
“那你下次给我带批来，咱们两个一起吃。”
姜猛喉咙涌动。
“好。”
戒痴发觉了尴尬气氛，赶忙将话题岔开。
“沈兄、楚兄、姜兄，现在正是斋堂放斋饭的时候，一起过去吃些吧。”
沈辰安几人欣然应允。
戒嗔却是有些不太乐意。
“吃他娘什么斋饭。
咱们他娘的下山，吃肉喝酒。”
他大手一挥。
“吃肉好，吃肉好。”
姜猛附和一句。
二人说着，便勾肩搭背的往外走。
戒痴和戒妒二人口中无奈叹息，念了一声佛号。
“咱们同去。”
戒妒看向沈辰安几人，引着几人往外走。
他们自是不吃酒肉的，只能食些素食，以茶代酒。
沈辰安一行几人，也便下了山去。
……
戒嗔轻车熟路，很快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酒馆。
看样子平日里没少来，这里的掌柜伙计全都认识他。
“他娘的多上些硬菜。
再他娘的来几个素菜。
白玉露先他娘的来上三壶。”
戒嗔豪爽说道。
“好嘞。”
伙计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不多时，一桌酒菜便已备下。
戒嗔拎过一只酒壶，先给自己倒上一杯。
“咱都是自己人，就不必那么讲究了。
该吃吃，该喝喝。
这酒名为白玉露，在永安城中也算是一绝呢。”
戒嗔说完，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自是比不过安宁居的无忧酒。
但也极有风味。”
白玉露，酒如其名，通体纯白，似是奶水，别处不曾得见。
姜猛看着白花花的奶……酒水，他犹犹豫豫问出一句。
“和尚，这酒没啥副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