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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半圣寒鸦

    自皇宫之中出来,慕容拓看向沈辰安几人。

    “沈兄,我要去拜会师父。

    你们可愿同去?”

    沈辰安几人自是没有意见。

    “能得见寒鸦半圣,也是幸事。

    同去。”

    沈辰安开口回应。

    梧桐、朱冬、姜猛、楚弃疾四人也是点头应下。

    慕容拓便引着几人往寒山城外走去。

    出了城,慕容拓指向远处一座巍峨高山。

    “我师父便在那山之上清修。”

    一行人便沿路往那山而去。

    望山跑死马,虽看那山近在面前,可是要走十几里路才可抵达。

    六人边走边聊,行了几个时辰,才至山下。

    虽天光仍亮,但已是晚霞如锦。

    今日是好日。

    霞光如仙子织就,披盖山川林木。

    沈辰安仰头望山,青山之上,林木葱郁,丛林阴影增添几分神秘。

    山顶处,无数黑鸦归巢,像是点缀彩霞的墨迹。

    几人循路登山,只听得耳边鸦声喋喋,喧嚣之中却勾勒出几分寂寥。

    一行人登山途中,口中言谈为伴。

    “古木昏鸦噪夕曛 ,断碑残碣卧溪云 。”

    楚弃疾行走山路,见高处情形,不由吟诵前人诗句。

    “好多的乌鸦。”

    姜猛的声音一出,似乎比乌鸦的声音还要聒噪。

    南鹘太子慕容拓口中唏嘘。

    “师父素喜乌鸦。

    当他还是稚童时,遭逢战乱,成为孤儿。

    寒冬风雪,四处飘零,险些冻饿而死。

    行至荒凉山处,他奄奄一息之时。

    许是冥冥之中,有神明庇护。

    一只大黑鸦口衔一只野鼠,落至他身前。

    师父当时不过是几岁模样,他饥寒难耐,抓起黑鸦送与他的野鼠,茹毛饮血,凭此活下性命。

    而后他便给自己改名寒鸦。

    又得遇机缘,习得巫道。

    南鹘才有了镇国之人。”

    听闻慕容拓的讲述,众人这才得知了寒鸦半圣的过往。

    鸦是极具灵性之鸟。

    能救人性命,也不算太过稀奇。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便来至山巅之处。

    山上不过一间茅草屋而已。

    “寒鸦半圣便住在这种地方吗?”

    姜猛看着面前破茅屋,着实难以理解。

    “师父不重外物。”

    慕容拓如此回应一声,便来至茅屋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师父。”

    沈辰安几人也赶忙施礼。

    “拓儿来了。

    你们都进来吧。”

    自茅草屋中传出一道沧桑之音。

    沈辰安几人跟随慕容拓缓步进入屋中。

    茅屋之中没有任何陈设,唯有一张蒲团在地。

    其上一位清瘦老者,麻布粗袍,须发灰白,面中多显沉郁之色,唯有一双眸子,在昏暗茅屋之中,闪烁神光。

    “师父,这位是景国儒道孟半圣的亲传弟子沈辰安。

    是徒儿好友。

    其余几位亦是与之同行的好友,自景国而来。

    与徒儿一同来拜会师父。”

    慕容拓出言介绍几人。

    沈辰安几人入屋之后,再次深行一礼,以表尊意。

    巫道半圣寒鸦,一双清亮的眸子,在沈辰安身上多打量了几眼。

    “虽我身处世外。

    偶有下山之时,也曾听人谈论孟半圣收了一位了不得的徒弟。

    今日得见,名副其实。”

    沈辰安赶忙还礼回话。

    “寒鸦半圣谬赞。”

    巫道半圣寒鸦也不多言,自蒲团起身,缓步走出了屋中,呼吸一口黄昏之气。

    日暮霞云,微风浮动。

    半圣寒鸦眺望着归巢的鸦群。

    “是有事来此吧?

    你呀,心中有事的时候,眉毛总是皱着。

    这样可不好。

    他日为君王,易使人猜出你心中之事。”

    慕容拓听到师父如此说,便刻意控制眉目展开。

    “还是师父了解徒儿。

    徒儿确实有事想找师父帮忙。

    同时,我也是替父皇传话。”

    慕容拓恭谨说道。

    “遇何难事?”

    巫道半圣寒鸦背手在后,仍是望着晚霞昏鸦。

    “师父。

    十几年前南鹘国外的蛮族,又在国中掀起了波澜。

    先是刺杀了徒儿,而后又刺杀了父皇,但是都未得手。

    布局者隐匿暗中,使人看不出实力如何。

    父皇担心仅凭南鹘国力,难以招架。

    所以,想请师父出手相助。”

    慕容拓立在一旁回话。

    “斩草除根,不无道理。

    需要出手时,我自会出手。”

    半圣寒鸦似是喃喃。

    他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问出一句。

    “那暗中布局之人,可有踪迹可寻?”

    慕容拓开口回话。

    “还未有那人踪迹,不过此人应该快要出现了。”

    寒鸦转过身来,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徒儿。

    “何出此言?”

    慕容拓便将沈辰安想出的法子,尽数告知给自家师父。

    寒鸦听完,嘴角眉梢流露笑意,双眸之中满是赞赏的看向沈辰安。

    “如此可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天色半明半暗,鸦群已归林中,偶尔可见迟回的零星几只。

    红日如丹,摇摇坠去。

    几人便又就着时辰,谈聊几句。

    而后,沈辰安几人便又同慕容拓下山去了。

    ……

    回到寒山城中,已是夜幕高悬。

    虽入了夜,可城中却是沸反盈天。

    自宫城中传出一件大事:国君慕容弘驾崩了。

    沿街百姓仍在议论。

    宫城之中哭喊哀嚎之声,似是传遍整座寒山城。

    慕容拓、沈辰安几人便急急往皇宫而去。

    整座皇宫,皆挂素白灯笼,禁卫奴婢皆着素衣往来。

    询问过宫女,得知父皇尸首停留在母后的栖凤宫。

    慕容拓便哭喊往栖凤宫跑去。

    他身为太子,当为表率,更得做出姿态,才可使人信服。

    沈辰安一行五人,也跟在他后面,去往栖凤宫。

    栖凤宫中,夏皇后已是涕泗横流,伤心欲绝。

    眼见自己皇儿入殿,哭得更是伤心。

    慕容拓与夏皇后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沈辰安几人立于一侧,神情肃穆沉重。

    自有太监宫娥,在帮慕容弘尸身梳洗,穿戴殓服。

    在大殿正中,停放金棺一具。

    除少数几人知其中真相,其余人皆以为国君驾崩之事为真。

    宫城之中哭声此起彼伏,使人闻之生悲。

    沈辰安肃穆垂首而立,心中却是思量。

    他替南鹘执了这一步棋。

    如今风云已起,且看谁是最后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