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曹秘书说完，领导却是笑了：“你们觉得他是真傻？要说这做人呐，就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值得你去研究一辈子，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傻的时候，但他做的事情却比任何人都精明。”
“这个小伙子，我现在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当领导说完后，曹秘书尴尬的一笑，其实他现在并没有理解领导的意思。
而现在，卓凡集团的现场，那可真是人山人海，除了各路的记者之外，那就是曾经投资烂尾楼的人拿合同来换钱。
所有人，是眼看着卓凡集团门口堆积如山的钞票正在一层一层的减少。
临近中午的时候，周凡来到了一处面馆，要了一碗面，只听周围的顾客都在不停的议论。
“哎呦，也不知道这个卓凡集团到底什么来历，不过可真是够豪的！”
“接过烂摊子来，就要从所有投资者的手中回购产权。”
“据说这位卓凡集团的老板十分任性古怪，人也十分的神秘，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不过他的背景肯定十分强大，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能够手眼通天！”
“肯定是贵族圈儿里的人！高高在上的存在，不食人间烟火，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
餐馆里的人，越传越邪乎，可是周凡却并没有理会这一切，就坐在角落里，脚上穿拖鞋踩着凳子。
自顾自的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吸溜吸溜的声音还很大。
“老板啊！再给来头蒜呗！吃面不就蒜，灵魂少一半。”
四周正在纷纷议论这件事情的人，都被周凡的声音给打断了，现在看起来他们都很不情愿。
转头看了一眼周凡，穿的十分散漫邋遢，都面露嫌弃之色。
“瞧见了吗……这社会精英有的是，但也不缺少这种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没理想、没抱负、更没灵魂。”
“他们这种人，外面都怎么说来着？就叫做行尸走肉。”
“就是，看他小小年纪就这么一副邋遢的样子，现在这年轻人啊……多半是废了！”
就在所有人议论的时候，老板也有些不耐烦的拿来了一头蒜丢在了周凡的跟前：“我说小伙子，你悠着点啊，一碗面没吃完，给我干下去两头蒜了。”
周凡尴尬一笑：“老板，瞧你那小气样儿，我又不是不付钱。”
周凡完全无视周围人的评论，自顾自的吃着牛肉板面，而且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完之后，周凡抹了抹嘴儿，随后拿起了牙签儿开始剔起了牙。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餐馆的门口，由远及近的过来了一辆劳斯莱斯，而劳斯莱斯后面跟着的就是奔驰大G和一辆宝马七系……
眼尖的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后其中一个人拍了拍自己的同伴：“喂喂喂，你们快看，那辆车，江A88888，好像是卓凡集团老板的座驾。”
经过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纷纷站起来，好奇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只见这个时候，劳斯莱斯已经整好停到了门口，尤其是上面的那个小金人傲然挺立，显示着它身份和地位的尊贵。
“哎呦喂，您别说还真是，不会是卓凡集团的老板要到这个餐馆儿来吃饭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大一个老板，身份那么尊贵，人家吃的那些东西肯定是咱们连见都没见过的。”
“像这种小地方，他怎么可能会来？人家肯定嫌脏，也看不上。”
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转头看向了餐馆老板：“我说，你是不是认识卓凡集团的老板？”
餐馆老板赶紧摇了摇头：“我说各位可千万别开玩笑，我哪儿认识他老人家啊！”
正当所有人都在议论的时候，只见劳斯莱斯驾驶席位打开后下来了一个人。
而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凡的贴身保镖姜明。
他下来之后，后面奔驰大G和宝马上又下来了十个人，全部都身着一身黑色的正装，戴着墨镜。
姜明走在最前面，当先推开了餐馆儿的门，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进来，不过这一刻可是把老板给紧张坏了，周围所有的人也都不敢说话了。
这么大的阵势和场面，他一个小小餐馆的老板哪见过？
不敢怠慢，赶紧走了过去，小心谨慎的问道：“哎呦各位，光临小店是来吃面的吗？”
不过现在看上去，姜明一脸不耐烦的伸手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戳在了老板的胸口。
直接就把老板推到了一边，随后姜明带着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周凡的跟前。
姜明当先一低头叫了一声：“老板！”
紧跟着身后的十个人共同叫道：“老板！”
……
卧槽？
什么情况？
老板？
什么老板？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卓凡集团的，现在居然对着穿着邋遢、没理想、没抱负人叫老板？
周凡依旧在享受剔牙的过程，不紧不慢的将牙签儿放在了桌子上。
“胖子，我给你说了多少回了？我就想安安静静的吃个面，你弄那么大阵势干什么？”
姜明一笑：“那可不行，您可是卓凡集团的老板，我得保证您的安全不是吗？”
轰……
卧槽！
眼前这位穿着邋遢，名不见经传的人居然……居然真是卓凡集团的老板。
一时之间在座的各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刚才的时候他们可是损了周凡一顿，现在看去他们都吓坏了。
周凡深吸一口气，终于从桌子跟前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饱嗝儿。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走到了柜台跟前，伸手掏出来了一元钱。
直接放在了柜台上。
卧槽？
一元！
吃顿面而已，居然要用一元钱的巨款！
现在看餐馆老板，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说起话来都有些哆嗦了：“那什么，我……我们真不知道您居然就是卓凡集团的老板。”
“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您全当我们是放屁。”
“您……您这钱实在太大了，我小本买卖儿根本找不开啊……那什么……这顿饭我请了！我请了。”
老板紧张的说道。
不过，周凡却是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怎么能行？你们小本买卖不容易，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呢？”
“这样吧，这一元钱算我存你这儿了，因为我真的喜欢吃你们的牛肉板面！”
一听周凡要把钱存这儿，老板还是有些紧张：“可是这么多钱，这……不合适吧？”
“没事儿，我说合适就合适，把钱收起来吧！还有，注意刚才你对我的称呼，我可不是老人家！”
周凡说完之后，便回头往外走，不过他走到了刚才讽刺他的几位跟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各位慢慢吃，那我就先走了。”
“不过你们说的很对，我这人就是邋遢，我也没什么理想和抱负，每天就想着躺平！你们说愁人不？”
周凡说完之后，在座的各位可真是吓坏了。
“不不不，老板，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无珠！我们不该多嘴乱说。”
周凡甚至看到其中一位都吓得脸色苍白了。
“没事儿，我又没说怪你们，我这人就喜欢听实话，舒坦！今天在座的各位吃的面，我请了！就从我那一块钱里面扣。”
周凡说完再次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转头便离开上了自己的劳斯莱斯。
一时之间在餐馆里吃饭的几位顾客差点儿就瘫软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哎呦，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们居然遇到卓凡集团老板了？”
“老张啊你快掐我一把，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做梦？”
“这卓凡集团的老板，可真是怪！”
……
而车队，缓缓的向着蓝山小区去了。
车上，周凡看了一眼姜明：“我说，以后千万别那么大的阵势过来接我，没有重大场合一律不允许这么做。”
“我就想安静的躺平，行不行？”
当周凡正跟姜明下命令的时候，江州大道两侧的交会口处，突然出现了四辆来历不明的车，悄悄跟在了周凡车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