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佳妮清了清嗓子：“额……周老板真是幽默，不知道周老板玩哪款游戏？英雄联盟？王者荣耀？”
佳妮想缓和一下气氛。
“额，都不是，是……超级玛丽！”周凡一本正经的回道。
“嗯？”
“什么？”
“不是吧？那么……幼稚？”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尴尬！尴尬到了极点……这老板，她算是采访不下去了。
“咳咳，没想到老板还挺怀旧！”现在佳妮瞬间感觉压力倍增，她都怀疑待会儿正式采访的时候，根本就搞不定这样的老板。
就连经验老道的记者，怕是也没采访过这样的吧？
“额……周老板，我们现在可以开始采访了吧？”佳妮继续谨慎的问道。
周凡点了点头，依旧不忘记抓起一把冬虫夏草塞嘴里猛吃了几口，然后又喝了几口老参汤顺了顺。
此时，佳妮看着周凡的吃相眉头紧锁直撇嘴，她重重咽了口唾沫，示意带来的摄像师多个角度放好摄像设备……
“那么，现在我们正是开始吧！”佳妮坐直了身子，示意周凡准备一下。
周凡赶紧全咽下去，正儿八经的坐好了。
“咳咳……周老板……”
“你问吧！”周凡看着她说道。
“您……您好像……流鼻血了！”
“哦？是吗？”周凡伸手摸了一把……
我擦？还真是……
噗……
在场的摄像师和佳妮都憋着不敢笑。
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冬虫夏草，关键问题还用老参汤顺，这可老补了，不流鼻血才怪。
周凡伸手拿起抽纸塞住了鼻子……
“咳咳，不碍事，不碍事，你们现在可以采访了，但不许拍我的脸，把你们的摄像大机调低点。”
佳妮跟摄像师一脸懵逼的对视了一眼，随后才点了点头：“您放心，绝对不会拍您的脸。”
“周老板，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未来卓凡集团会侧重投资那些方面的产业？有没有对未来做好规划？”
周凡想了想：“这个啊！其实我没对未来做规划，想到哪儿就投到哪儿吧！主要看我心情！”
卧槽？
不是吧？
这可是采访呢？待会儿是要上新闻的，就那么不在乎？
合着那么大公司全靠心情做起来的？
佳妮面露尴尬之色，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周老板的回答方式还真独特，至少我采访那么多人，您是第一个！”
“想必您一定有过人之处，就像当初开发江沙区，都知道是一片烂尾楼，可您就看到了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商机，江沙区成功在您手上盘活还翻倍的赚了钱！”
“请问，您是有什么独门秘诀吗？”
佳妮问完，周凡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额……说白了主要就是不差钱！对江沙区的秘诀就俩字……砸钱！”
这问题回答的，一个比一个雷人……
佳妮面对镜头，笑容都是僵硬的，隔着屏幕都是浓浓的尴尬。
“周老板，听说最近您又投资了足球俱乐部，是不是又看准了体育运动上的商机？”
周凡摇摇头：“没有啊，我纯粹就是为了玩儿！”
……
卧槽？
就为了玩儿下手买下了江州三座体育中心，这老板简直就是无敌了。
一连几个问题下来之后，佳妮额头上都是汗水，说句实话，这要不是因为心理素质好，早特么崩溃了。
她心中暗暗发誓，这次采访完了之后，这辈子宁可不干新闻媒体行业，也不来采访周凡这样的老板了。
采访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周凡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佳妮。
“那什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你很热吗？”周凡关心的问道。
佳妮赶紧擦了把汗，心道：还不是尴尬的嘛。
随后她摇摇头：“没……没有……我不热。”
周凡再次点了点头：“哦，那就是你太虚了，巧了，我这里有冬虫夏草，再让秘书给你盛碗老参汤。”
吓的佳妮赶紧摆摆手：“不不……我怕流鼻血……”
“佳妮啊，说句实话，我挺喜欢你这个小姑娘的，是正儿八经的媒体专业毕业吧？”周凡继续问道。
佳妮点点头：“嗯！”
“那你对公司公关这一块儿了解吗？”
佳妮继续点点头：“了解，这是我的强项，给公司解决掉一切不好的舆论，必要时，给公司宣传造势制造正向话题。”
周凡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现在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佳妮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实习一个月三分钱……”
“三分钱？太少了！”周凡摇摇头。
“你看这样行吧，我一个月给你开五毛钱！你到我公司来做公关，怎么样？”
“？”
“？”
佳妮突然愣住了……
咦？不对啊？我来是干什么的？我来是采访的啊，这什么时候倒过来成他采访我了？
而且还要让我到他公司上班，一个月给我五毛！
等等？五毛？
我擦！
佳妮这才反应过来，五毛啊！相当于月薪五万，天呢！这这……这就算她转正了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啊！
一时间，佳妮十分错愕的看向了周凡：“不是……老板……”
“没有什么是不是的！我感觉你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毕竟现在你还没有转正，估计连工资都没有拿到手吧？你是愿意每天起早贪黑的这么继续守着采访新闻，还是愿意到我的公司里来，直接就是公关部的高管？”
佳妮心头咯噔了一下，这洗脑的功夫，真是神，忒特么神了！
佳妮再一次重新审视了一遍周凡，不知道怎么，她隐隐约约的从周凡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别的老板没有的魅力。
天呐，他真就只是一个邋遢的老板吗？
不知不觉当中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看到情况不妙，身后的摄像师赶紧把自己的摄像设备给关掉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吧，从明天早上起，你就正式到我卓凡集团来签合同上班！”
“欢迎佳妮成为我们公司一员！”
因为周凡深知舆论的导向对一个公司的严重性，它可以给一个公司树立起高大的形象，也可以瞬间把一个公司给毁了。
做到那么大一个公司，没有一个好的公关肯定是不行的。
佳妮本身就是记者，一般情况下，舆论也都是记者媒体散播出去的。
对于周凡来讲，让记者来当公关，那就相当于是以毒攻毒，至于周凡选佳妮，那是因为她首先是这个专业毕业，其次，刚参加工作犹如一张白纸一般，好培养，要是老油条记者，他还真不一定敢用。
愣了半天神的佳妮，一脸懵的看向了周凡：“我……我答应了吗？”
周凡一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答应了。”
“啊！是这样吗？”
佳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两个摄像师也弱弱的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