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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动情的女人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荏秋语,看到赵平嘴角突然浮现出来的那一丝邪笑,一样心神暗惊,她突然发现这个至尊学霸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这家伙犹如一个千面演员,令人无法看透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时而像个热血沸腾的护花使者。

    每当有危险降临的时候,他总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体贴感与安全感。有时甚至傻到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把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时而又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比如刚才,眸子里明明含着真情,却莫名其妙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冲动,于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冷静得令人无法适应。

    而事业上的他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时而像个明显不符合他现实年龄的智者,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超强心境。那双睿智的眼睛仿佛早已经看透了世事的变幻沧桑,谈笑间,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三教九流,无不屈服在他的智战之下。

    时而又像个桀骜不驯的狂徒,邪邪一笑,令人心底发悚。就连周老那样的风云人物都曾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来形容他。

    然而,对于周老的善意提点,他却用:“漫漫人生,就像是奔流不息的一江春水,不触碰几次暗礁,又怎么能激起壮丽的浪花?”这样的话来应付,孤傲得连周老都无话可说。或许,他从来就没把任何对手放在眼里。

    张家!

    此刻想起这个曾令自己家破人亡的势力家族,荏秋语心里欣慰了不少。

    现在的张家在张子安的带领下,虽然比三年前强大了许多,但跟屡创奇迹的赵平相比,张子安还是逊了一点。

    有赵平鼎力协助,击败张家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我打算将公司总部搬到京城来,这样方便我们联手协作。”荏秋语笑盈盈地望着赵平:“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需要什么建议,想搬就搬呗。”

    “我是说,办公楼是租好,还是自建一幢金投大厦好?”

    “这要看你们金投集团的财力问题,反正不能动用你个人的资金。”赵平提醒道:“你那三百个亿是战备资金,三年内不能动。”

    “我知道,不会用我们的战备资金。”荏秋语给赵平倒上半杯红酒,端上自己的饮料杯轻轻一碰,淡淡的笑容,缅甸而又不失纯真。“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觉得建在哪里比较好?如果建好了,将来咱们两个公司,可以在同一幢大厦办公的哦。大厦的名字也不一定非要叫金投大厦,叫金东方大厦也成。”

    闻言,赵平笑笑地喝起了红酒。

    “我们”的战备资金。

    还有结合金投集团与育东方两家公司名字的“金东方大厦”。

    一起办公!

    这些含蓄委婉,却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关键词,令赵平愁肠百结。

    一个货真价实的白富美,在家破人亡的情况下,靠自己一己之力,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打造出了一家上市集团。

    这么优秀的一个女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她的联璧之心。

    可我情有所属。

    你是知道的呀。

    我要是真的答应了你,那不只是害了你一个人,也负了倩倩。人生本来就是风一程雨一程,又何必再徒添一些悲欢离合。

    赵平望着她满怀期待的眼睛,纠结好一阵,忍痛割爱的回道:“还是留着资金打仗吧,别建什么大厦了,在CBD租层办公楼就可以。”

    “哦。”

    荏秋语收回了满怀期待的目光。

    不胜酒力的她原本不想沾酒,只喝甘甜的果汁。在她给自己倒了半杯,失魂落魄地喝了两口,接着又喝了第三口,喝得很急。

    她俏白的脸蛋上,很快便泛起了一片红晕。

    可惜,红晕并不能掩盖失落的表情,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继而又努力挤出一丝大大方方的微笑:“你怎么不喝呀?”

    “干。”

    假装云淡风清的赵平跟荏秋语碰了碰杯。

    但荏秋语却没有喝,她把酒杯搁在桌上,纤纤玉指沾上香醇的葡萄美酒,愁眉不展地在桌上写下了两个清秀的楷体小字——蒲苇。

    赵平瞧着这两个字,心底刚刚平息下来的涟漪,顿时又激荡了起来。

    无法再淡定。

    荏秋语显然不会莫名其妙地胡写两个字。

    在浮浮沉沉的商海中,她虽然是独挡一面的高冷总裁。可外表越是高冷的女人,卸下总裁的身份之后,骨子里越是柔弱。

    她曾说过她个文艺女青年。

    当一个文艺女青年手沾醉魂的葡萄酒在桌上写下“蒲苇”两个字时,那蒲苇便不是蒲苇,而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这是出自于《孔雀东南飞》里的一个悲情故事。东汉末年的时候,刘兰芝因为不受家婆待见,被赶回了娘家。在与丈夫焦仲卿分离的时候,刘兰芝把自己比喻成了纤柔而难以折断的蒲苇。意喻海枯石烂,永不相负。

    最终也确实是永不相负,刘兰芝以殉情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想不到。

    荏秋语居然会写出“蒲苇”这两个字。

    以前,赵平从不觉得学富五车有什么不好,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肚子里的墨水太多,好像也有弊端。

    如果肚子里没墨水,那眼中的蒲苇便只是蒲苇。

    不存在所谓的意象。

    更不存在悲情典故。

    那情绪里自然也就不会萌生出一种叫做忧郁的元素,喝到嘴里的葡萄酒,也不会是惆怅无措的滋味。

    “回吧,公司还有事。”

    赵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两个字,硬着头皮打起了退堂鼓。如果再这样坐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他却不知道。

    在他转身之后,荏秋语却捂嘴偷笑了一声,乐呵呵地暗笑道:“逃兵,紧张得都冒汗了,看你还敢不敢假装不喜欢我,这回露馅了吧……”

    回家的路上,赵平开车,一路装哑巴。

    荏秋语也没再捉弄他。

    半道上,公司的韦初霞给赵平发来了信息,问什么时候出的院,也不通知她一声,害她往医院里白跑了一趟。

    得知公司里出了大事,赵平一脚刹车踩下去,将车停在一边。

    荏秋语愕然惊问:“怎么了?”

    “你来开车。”

    赵平匆匆下车跟她换了个位置,坐副驾驶位上刷起了手机新闻。捕捉到的信息越多,他的眉头也锁得越紧,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荏秋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减慢了车速,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考成绩,本来应该在六月底公布。但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成绩还没有出来。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医院里,也没关注这件事。”

    “今年高考出问题了?”

    “不是高考出问题,是成绩系统出问题。”赵平暗咬牙根,道:“今天教育局发布了一条公告,说这一界的高考成绩还要延迟几天才能查询。原因是高考成绩系统被黑客攻击,好多学生的高考成绩被恶意篡改。”

    “别紧张。”荏秋语安慰道:“你跟全国人民对赌的事,应该不会受影响。到时,你们公司重点辅导的那200位考生,是多少分就是多少分,黑不了你。”

    “已经被黑了。”赵平道:“今天有媒体大张旗鼓地分析了事件的始末,说入侵高考成绩系统的黑客,是我们育东方的职员。”

    “有证据?”

    “我也不知道。刚才韦初霞说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并带走了我们公司的一位职员。你开快点,我要尽快赶回公司。”

    说着,赵平又连续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打给旭日报社的叶穹,让他火速协助育东方的公关部,想尽一切办法去压住网络上的负面舆论,别被有心人带节奏。

    另一个电话打给了干爷爷赵臣。

    赵臣在北大也是有名望、有地位的老教授了,在教育系统有不少熟人。赵平让他帮忙打探一下情况,探探上层的口风,以便预判风险。

    荏秋语风驰电掣地开着车,安慰道:“别紧张,事情应该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如果警方真有证据证明你们育东方篡改了高考成绩,那他们首先抓捕的人肯定是你。因为你是公司法人,不会单抓一个小职员。”

    “这事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赵平分析道:“幕后黑手既然敢逾越法律底线,对高考成绩系统下手,必然会做足证据。如果不能及时自证清白,我被抓也是迟早的事。”

    顿言片刻后。

    赵平又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被警方带走的那个女职员。如果事情真是她干的,而她又被人收买了。到时她一口咬定篡改高考成绩系统的行为是执行公司指令,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涉案职员是个女的?”

    “嗯,她叫高圆圆。之前我还打算好好栽培她,让她全权负责网络培训中心的组建工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事!”

    赵平努力敛藏着沸反盈天的怒火,闭目静神,暗思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