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夏辉娱乐有人？”
一离开练习室，张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没有。”
林岩突然有一种无语的感觉，“我要是在夏辉娱乐有线人，哪还会出郭丽丽这档子事！”
“那你刚才是吓唬那些练习生？”张浩一脸白高兴了的样子。
“我吓唬她们干嘛？”
林岩瞪眼道：“一群练习生，有什么好吓唬的？”
“不是吓唬她们，那你说那些话干啥？”张浩不解的问道。
林岩突然觉得很心累，本以为张浩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在原地踏步。
“我不是让她们断了和背后之人的联系吗？她们在断绝联系前，对方一定会问原因。”
“你觉得对方知道我说的那些话后，是觉得我是吓唬人呢，还是真的在他们那边有线人？”
林岩循循善诱，感觉自己跟教孩子似的。
“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他们想不信都不行。”张浩笃定的说道。
“话说，你怎么就确定夏辉娱乐那边，是直接联系的练习生本人，而不是和她们的经纪公司合伙？”
这是张浩非常疑惑的一个地方。
林岩说的实在是太明确了，就感觉全程参与了一样。
“你傻啊，夏辉娱乐是巨头，那些小经纪公司就会屈从吗？”
“难道夏辉娱乐还会出资源，帮他们捧艺人？”
张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大家是竞争关系，那些经纪公司跟夏辉娱乐合作，就是在损害自己的利益。”
张浩佩服的对林岩说道：“老林，你真是神了，什么信息都没有，脑子转几圈，就把事情推算的明明白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策划的这些事。”
林岩愣了一下，他可不是什么信息都没有，连选手跟夏辉娱乐的人的聊天记录，他都看了一遍。
他突然想到，可能不是张浩愚钝，而是他掌握的信息太多了。
两人信息不对等，很多事他一眼就能看明白，但张浩不知道那些信息，凭空推出事情原委，着实难为张浩。
林岩意识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睿智，他只是知道的多。
换做张浩有系统这个获取信息的渠道，可能不会比他差到哪去。
我是不是自大了？
……
“果然，只有一个人闹事，就是带不起势头。”
“这个郭丽丽，没几下就被收拾了，永胜工作室挺狠。”
夏辉娱乐公关部的会议室，几位部门领导正在开会讨论，接下来该如何继续给《女生向前冲》节目组上眼药。
“要不，我们把补偿再提高一些，CD等级的选手，成为出道十一人的几率不高，应该能打动她们。”
“不行，现在的补偿已经够高了，再提高，腾总能把我皮剥下来。”
艺人部总监，立即出声拒绝。
那些选手的实力不强，培养价值不高，收到手里，还得帮她们洗白，算下来，基本没啥收益，再提高补偿标准，绝对得亏钱。
“但现在，郭丽丽被开除，永胜工作室那边肯定会有防备，说不定现在已经重新修订规则，开始堵漏子。”
“不提高补偿标准，恐怕没人敢继续和我们合作。”公关部总监，无奈道。
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想一分钱不出，就把事情办好，但这可能吗？
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饱，人家哪跑的动呦。
艺人部总监沉思片刻，道：“可以减少合作人数，把资源集中起来，只供给五个人，变相提高补偿标准。”
“有五个人同时闹事，够他们喝一壶了。”
公关部总监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这样，除非总裁腾飞，愿意给出更多资源。
“总监，出事了。”
公关部总监的助理，突然冲进会议室，惊慌失措道。
“我们联系的所有选手，刚刚都发消息，要断绝联系，不再跟我们合作！”
会议室里坐着的人，皆惊讶的站起。
“好好的，怎么就都拒绝合作了？”公关部总监问道。
“《女生向前冲》节目组，要求所有选手签了一个品德协议，限制不正当竞争行为，把可能危害到节目录制的行为都禁了。”
“违反协议的处罚非常严厉，要赔偿节目组两千万违约金！”
“没人敢再搞小动作！”
众人面面相觑，这也太狠了，竟然给一群练习生，开出两千万的违约金！
三线艺人的经纪合同，违约金正常也就这么多，已足以让艺人心惊胆颤，不敢造次，更别说一群练习生了。
永胜工作室，或者说林岩，这是疯了吗？
“得了，我们也不用继续讨论了。”艺人部总监摇了摇手，朝门口走去。
夏辉娱乐绝无可能，为这些没多大价值的练习生，付出单人两千万的代价。
没有夏辉娱乐托底，那些练习生脑子抽了才去搞事。
两千万违约金，那些练习生竟然也敢签字！
为了出名，还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去把我们跟那些人联系的记录，都给我清理干净，不能留下痕迹。”
公关部总监铁青着脸交代道。
给林岩新节目上眼药的计划，是他提出的，也是由他操盘。
按他的计划，CD等级的选手都应该像郭丽丽一样闹起来，绝对能把林岩的新节目搅黄。
可惜公司扣扣搜搜的，就给了一点资源，让他的计划开局就不顺，因为只有郭丽丽一人答应合作，带不起那个劲儿。
处理一个人和处理二十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只有郭丽丽一个人闹事，可以直接开除了事，把郭丽丽的画面减光，当没有这个人就是。
但二十个人的话，难道都开除？都不给画面？
这二十个人分散在各个小组，牵一发而动全身，别的不说，整体画面怎么办？总不能都给个人特写吧？
若是有选手不愿让出C位，不愿妥协，那个小组就废了。
这么一折腾，神仙都得烦的掉头发。
“唉。”
公关部总监扼腕叹息，多好的计划啊！硬是被猪队友给搅和黄了。
此时他脑海里，映出总裁腾飞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