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真如花白鱼所说,她又不厌其烦的仔细帮木天池擦拭了一遍身体。
擦完后,花白鱼还帮他盖好了被子。
木天池知道昨晚那是特殊情况,因为他发烧了,所以花白鱼才会跟他睡在一起,今天应该不会了。
所以在花白鱼为他盖好被子后,他便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好为明天继续复健养精蓄锐。
谁知他很快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立即意识到是花白鱼正在脱衣服,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也僵硬了起来。
听着那脱衣服的声音,木天池愣是没敢睁眼,心跳却在加快,“噗通噗通”的,声音大的他都怕被花白鱼听见。
直到他感觉被子一动,才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花白鱼竟又脱光了钻进了他的被子。
「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怎么”木天池结巴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天太冷了,睡在一起暖和,省炭。再说万一你又发烧了怎么办,我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了,你再烧晕过去。”
花白鱼说完就很熟练的钻进了他的怀里,靠到了他的身上。
「这,这」
「那也不用脱了衣服吧?」
他自己不穿衣服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行动不便,可她没这个必要吧,再说她不是说冷吗?
可此时,那随着体香一起袭来的柔软触感,让木天池的大脑顿时有点儿空白。
那温暖柔软的感觉,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会让他心生依赖。
「不会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吧?」
木天池紧张到天快亮了才睡着,而第二天,他是被疼醒的。
昨天的活动让他的肌肉此刻无比酸痛,那感觉简直让他刻骨铭心,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而花白鱼则似乎发现了新世界。
“啊!啊!!啊—!啊!啊—!!!”
当她照例帮木天池按摩时,发现每按一块肌肉对方都会疼的喊出声来。
而且按的狠一些,木天池的叫声就大一些,按的小一些,他的叫声就小一些,按的时间长一点,他叫的声音就长一点,按的时间短一点,他叫的也会短一点。
这跟什么比较相似呢?
「演奏!」
「对!」
「是演奏!」
「姚文他家有一次摆生日宴,请来的乐师似乎干的就是这种事。」
「当时还以为有多难呢,这么看来也很简单嘛。」
花白鱼一下子来了兴趣。
整个上午她都没干别的,全都在忙于“演奏”,还美其名曰自己这是在“创作”。
创作一种新的演奏形式。
但这却苦了木天池了。
这生不如死的一上午,他感觉又回到了被花白鱼欺负的过去。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指尖凉凉的,柔柔的,在他的皮肤上按来按去滑来滑去的,又有点舒服。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他十分的矛盾。
而花白鱼按着按着,似乎又有了新的发现。
她发现按木天池身体的某些特定位置时,他便会被定住。
一种名为点穴的招数,竟被她这个武学上的天才无师自通的自己研究出来了。
其实在过去木天池昏迷的日子里,花白鱼无法像之前那样天天琢磨着怎么羞辱他。
于是她除了照顾木天池,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另一件她比较感兴趣的事儿上。
钻研武学。
她似乎每天都在创造武学上的奇迹。
而此刻她将新发现的这门功夫命名为“演奏”。
接下来的半天仿佛在重复上午的故事,一直持续到晚上。
夜幕降临,花白鱼仍像昨天一样照顾木天池躺下。
有了前两晚的经历,此刻木天池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要是花白鱼不再欺负自己,能一直对自己这么好的话,木天池觉得,或许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毕竟花白鱼是那么的漂亮,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出生在那么个小村子里的人。
「今天,我要不要问一问,她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木天池心里纠结着。
「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真的喜欢自己呢?」
但很快又有另一个声音提醒他道:
「木天池你清醒点吧,你忘了她之前是怎么欺辱你的了吗?还有,你忘了自己对她做过什么吗?」
「可她确实救了自己,还一照顾就照顾了大半年。会不会照顾出感情了呢?」
「而且,她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很高兴自己能醒过来的。」
「还有,她这两晚上的异常行为,除了这个原因,也很难解释吧。」
渐渐的,木天池似乎说服了自己,花白鱼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可能是她突然悔悟了,也可能是因为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
总之,他们的关系变了。
于是他边天人交战,边等待着花白鱼。
可他令他意外的是,花白鱼帮他盖好被子后,直接吹熄了灯,然后就离开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木天池愣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他瞪着眼睛睡不着,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难道她之前说的是真的?跟我睡在一起只是因为怕我发烧?而我今天状态比较好,不但没再发烧,还能自己活动了,她便不再需要跟我睡一起了?」
「」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还以为她是有点喜欢我了。」
木天池自嘲的轻哼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可笑了。
一个常年欺负自己的人,被自己报复了以后,是个人都能想到对方应该会更恨自己,怎么可能反而会喜欢上自己呢?
简直异想天开。
木天池裹了裹被子,他感觉今晚有点冷,说不出究竟是身体冷,还是心里冷。
于是那天晚上,他又花了很长时间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