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木天池有点儿心虚,看花白鱼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怎么了,还是没什么收获?”花白鱼问道。
木天池点了点头,然后回道:
“不过房子我倒是看到了几处,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虽然我们应该不会在外面常住,但很可能要在那儿过年,还是一起看完再决定吧。”
花白鱼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果然还是花钱容易,挣钱难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木天池听到花白鱼的话后更心虚了,因为他刚刚就花了一笔大钱。
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这么奢侈过,关键还不是用在买什么吃啊,穿啊的必须品上,而是买了一条项链。
过去的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还记得自己醒来第二天的时候,花白鱼曾跟他说过这么一句:
“我听说有的人重伤醒来后会性情大变,看来你没有。”
「现在看来,自己并非没有改变,只不过不那么明显罢了。」
「而让自己有这些改变的应该就是花白鱼。」
木天池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梦到了那条白鱼,应该就是自己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是花白鱼救了自己。
而事实也确实是她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要不他肯定已经被牛头马面带走了,现在已经投胎了都算好的,说不定还在哪层地狱里煎熬着呢。
而他无意中发现了这条跟梦中一样的白鱼,实在是太过巧合,巧合到让他觉得这可能是命中注定。
所以让他一冲动便买了下来,但却并不后悔。
木天池想到这里,便想要把项链拿出来送给花白鱼。
可刚伸手入怀他又犹豫了。
「这实在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啊。而且她会喜欢吗?她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太喜欢这类东西,要是被她当面拒绝那得多尴尬啊?说不定还会因为乱花钱被她数落一顿。」
想到这儿,木天池又把手收了回去。
「要不,再等等吧。」
“怎么了,想什么呢?”花白鱼见他半天愣愣的也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哦,我今天发现有几个人好像也是在找活儿干,如果明天他们还在,我准备找他们谈一谈,瞅准时机雇他们两天。”木天池说道,将思绪从项链的事上移开。
“那得看姓王的什么时候有下一步动作了。”花白鱼回道。
“应该很快。”木天池笑着说道。
晚上睡觉前,木天池都没想好要把项链藏在哪儿。
“愣着干嘛?怎么不脱衣服?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回来以后就怪怪的。”
花白鱼见木天池坐在床上,像失了神一样在发呆,不禁奇怪起来。
“哦,那个,要不先熄灯吧。”木天池回道。
花白鱼一脸的疑惑。
“嗯?你不正常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平时脱衣服的时候你都在偷看,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要先熄灯?”
木天池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会被她当面戳破,立即结巴道:“我,我哪儿有偷看?”
花白鱼:“没有?没有你结巴什么?”
木天池立即清了清嗓子说道:“真的没有。”
花白鱼:“嗯,你是没有,你都是在光明正大的看。”
说着她便把外衣都脱掉了,站在了木天池跟前。
眼前的景色太过香艳,木天池不敢说自己有多见多识广,但他此刻却坚信,这世界上很难再有比花白鱼更漂亮的女人了。
他还记得今天白天的时候,看见她雪白的皮肤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甚是炫目。
她的眼睛下方和鼻头因为天冷,冻的略微有些发红,看上去既美丽又可爱。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跟她做过。
“愣着干嘛?难道要让我帮你脱吗?”花白鱼见木天池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便要上手。
这吓了木天池一激灵,又想起项链的事了。
「万一被她帮我脱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项链那还了得。」
木天池赶快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紧张的都没意识到两人刚才的对话要是被外人听到,该有多误会。
木天池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小心的叠了叠放好,便一头钻进了被子,倒是把花白鱼晾在了外面。
花白鱼一皱眉,但还是掀开被子,靠着木天池躺下了。
木天池因为买项链的事儿,似乎对花白鱼的感情又有了一丝丝变化。
「花白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应该知道正常表姐弟是不会睡一张床,盖一个被子的吧?」
这个困扰木天池的问题,这些天反复被木天池想起,但始终想不出个结果。
「而且,你这个样子就不怕我再对你做点儿什么吗?毕竟我可是个正常男人,而且现在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
他也曾很多次想要故意去摸花白鱼,试试她的反应,但最终都忍住了。
没办法,确实打不过。
「可是就算我不故意摸你,睡在一起,各种身体接触也都是免不了的,你就不在意的吗?所以」
“花白鱼,你是不是”木天池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可他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小声说了句:
“嘘—”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冬天的夜里,既没有鸟叫,也没有蝉鸣,感觉多细小的声音都能听到。
木天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也没再出声。
安静了一会儿,花白鱼说道:“没事了,可能是有野猫跳到房顶上了吧。”
「猫?那么轻微的声音她都能听到吗?」
木天池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但他不由的想起白天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不由得心想:
「难道我们真的被人盯上了吗?都跟到家里来了?亏我今天还在外面瞎逛悠了好一会儿。」
可他又转念一想:「应该不会。要真的被盯上了,早来人抓我们了,哪儿还能让我们像现在这样安心的睡觉。」
木天池正琢磨着呢,就听得花白鱼问道:
“你刚才想说什么?”
可被她这么一打岔,木天池刚才的忧郁劲儿又过去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散了,他又开始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于是回道:
“没什么,睡吧,明天一起去看看房子。”
“嗯。”
花白鱼嗯了一声,双臂又自然的环上了木天池的胸。
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只有时刻感受他的心跳,才让她切实感受到木天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