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肚子饿了,而且我确实没钱啊。你这儿不是善堂吗?”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回道。
善堂的侍者看着眼前这个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盯着自己的姑娘,一阵无语。
心想:「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挺漂亮一姑娘不会是个傻子吧?要是这样你还真在我们救济范围之内。」
侍者甩了甩脑袋,把这可笑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解释道:
“不是所有没有钱的人我们都管的,你可以看看前堂里挂的文书,那是当时建善堂的善人亲手写的,那上面已经写明了我们要帮助的对象。”
侍者见姑娘不为所动,就那么盯着自己,好像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一样,只好无奈道:
“我只能破例请你一顿,吃完还请姑娘尽快离开吧。”
姑娘一听立即笑了起来,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吃完了这顿后面怎么办。
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木天池开始找侍者刚才说的那个文书。
「刚才那人说,文书是建善堂的人亲手写的,那不就是老丞希望自己了解的那个人吗?」
于是木天池开始好奇起来。
他环顾了一下前堂,很快就发现了侍者口中的文书,因为它挂的位置很显眼,就在前堂正中央的位置上。
木天池走了过去,向文书上看去,然后便呆住了。
不是因为他看不懂,虽然他现在认识的字依然有限,他是被那熟悉的笔迹惊住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个笔迹了。
第一次是在雍王府书堂的书架上,那里绝大部分书上都有这个笔迹。
让他不禁好奇是谁读了这么多的书。
第二次是在严溪儿手中,当时木天池就是凭着这笔迹判断对方出自雍王府。
但当他问起是不是严溪儿写的的时候,严溪儿却否认了,还说写下这些的人要远比自己有才学。
然后就是现在的这第三次。
而这个发现确实增加了木天池对这个人的好奇。
「一个饱读诗书,擅长围棋的善人?」
「可能还是个女人?」
「而且与雍王府还有关系?」
「这究竟是谁啊?」
这时其他人也走了过来,老丞看着文书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而沈大家则笑道:
“是不是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
木天池点了点头:“我在雍王府的书堂里见过。”
沈大家点了点头:
“不怪你印象深刻,这字体独树一帜,很难让人忘记。”
“这人究竟是谁啊?真是白鱼说的那位赵爷?”
木天池刚问出口,就听有人吼道:
“赵府办事,其他人等请暂时回避!”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着劲装,腰挂长剑的中年人,在一个随从的跟随下快步走了进来。
周围的老人一听说是赵府办事,立即都起身走开,顺便把那些正在嬉闹不懂事的孩子也拉走了。
正堂瞬间就只剩下木天池四人。
“还不快走?”那名随从朝几人喊道。
木天池等人见对方来者不善,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也要退到堂外。
这时内堂听到喊声的侍者跑了出来,一见那名中年男人,立即行礼道:
“廉公子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然而这位廉公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冷不丁瞥到了花白鱼,然后突然开口道:
“几位请等一下!”
木天池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住自己几人。
这时廉公子迈步朝几人走近了几步,他先是认出了沈大家,于是拱手行礼道:
“是沈大家啊,我今日来此是有要事,多有打扰了。”
然后他又看向了老丞,眼神闪烁,但没有说什么。
最后他才将目光移到了他的最终目标:
“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木天池自然不认为这位看着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是被花白鱼的美貌吸引,见色起意才跑过来搭话。
但他还是警惕的站到了两人之间,与中年男人对视。
廉公子见到木天池也是一愣,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随从从内堂走了出来在他耳边说道:
“廉公子,人就在里面。”
廉江铭听罢对木天池说道:“还请各位在此等我一下,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随后再与各位详谈。”
说着他便与随从一同移步内堂。
这时那名侍者也明白廉江铭是为什么而来了,居然是来找里面那个傻姑娘的,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难道她是什么麻烦人物吗?我不会好心办坏事了吧?」
廉江铭进入内堂,看见一个红衣姑娘正在吃着饭。
“你是原禾?石萍芝的徒弟?”
红衣姑娘没有回话,就像没听见一样,还在埋头吃着饭。
廉江铭见状只好来到她对面坐下。
“我是廉江铭,赵峰天的大弟子。”
听到这句话,原禾稍微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但仍然没有说话,接着便低头继续吃饭。
廉江铭眉头微皱,问道:
“石萍芝为什么突然提出要挑战我师傅?”
原禾依然没有回答,廉江铭终于有了一丝怒意。
“你若不肯说,那我只能带你回赵府了。”
原禾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管吃吗?”
廉江铭:“”
待廉江铭出来的时候,木天池等人已经离开了。
他四下望了一下,没见到几人,失望之余便也不再纠结。
「还是先搞清楚石萍芝的事为好。过后再去沈大家那找他们吧。」
可当他回过头来,却发现本应跟在自己身后的原禾竟然不见了。
他顿时一惊,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原禾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怪不得能打败宁远。
廉江铭暗骂自己太过大意,被她装疯卖傻糊弄了,于是立即转身又进内堂找去,却不见对方踪影。
他来之前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找到原禾,接下来再找到她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廉江铭一怒之下猛的一拍刚才原禾吃饭的桌子,桌腿猛的陷进地中。
侍者见廉江铭气呼呼的离开了,不由得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当他进内堂看到那张桌子,感叹还好这一掌不是拍在自己身上。
随后他便想把桌子从地里拔出来,可当他一碰桌子的时候,木桌瞬间化为齑粉,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