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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果云郡之恶犬杀人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又有一个人惨遭毒手。”

    裴煜三人的隔壁桌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又死了一个?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谁记得清啊,这几年陆陆续续死了好几个了吧。”

    “你们别再说了,小心晚上那恶犬找上你们。”第三人对刚刚对话的俩人警告道。俩人闻之色变,仿佛那恶犬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赶紧闭嘴不再谈论。

    裴煜三人听闻,深感疑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但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也不便多管闲事,便继续埋头吃饭。

    季三毫不拘束地将一只脚踩在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仿佛在享受着一场盛宴。他的吃相随意而豪放,让人感受到他的豪爽与不羁。

    而赤水鬼则与季三有些相似,他也将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手中拿着碗筷,吃得津津有味。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对眼前的美食充满了喜爱。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裴煜,他始终保持着优雅的身姿坐在那里。他的背部挺直,双腿与肩同宽,手中的碗筷轻轻拿起,慢慢地品尝着每一口饭菜。他的吃相优雅而从容。

    由于种植庵波罗果的地方不在郡县内,而是果云郡的两个村庄,一个是阿波村,另一个是阿罗村。所以吃完中食,三人备了一些吃食在马车上,继续向阿波村出发。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赤水鬼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在崎岖的路面上颠簸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继而,马车来到了一个分叉路口,只见右方的石碑上刻着“阿波村”三个大字。

    “我们到了。”赤水鬼笑着叫道。

    裴煜和季三从帷幕里出来,分别坐在赤水鬼两侧,还未进入村庄,就已望见前方一片庵波罗果树,树上结满了金黄色沉甸甸的庵波罗果。

    他们继续朝着阿波村的方向前进。赤水鬼轻轻挥动马鞭,马车再次启程。

    不一会儿,马车终于来到了阿波村的村口。眼前的景象让赶车的人感到惊喜。村子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些房屋,屋顶上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村子的中央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

    裴煜望着眼前这个范围颇大的村庄,心中暗自嘀咕。错落有致的房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量众多,要在其中找到他们所寻找的那间屋子,绝非易事。而且,眼看天色即将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庄的屋顶和墙壁上,给整个村庄蒙上了一层金黄的纱幕。“我们先找个落脚点吧。”

    季三和赤水鬼点点头。他们一边找落脚点一边观察着四周。

    而季三深吸一口气,他仔细观察着每一间房屋的外观和特征,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回忆。

    村庄的道路曲折,他们时而穿梭于小巷之间,时而跨过溪流和石桥。

    “应该没有客栈,只能看有没有好心人收留我们了。”赤水鬼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星星点点的灯光开始在村庄中亮起。

    他们的口音与当地人截然不同,立刻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然而,阿波村的人们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外地人而产生丝毫的排斥,相反,他们展现出了无比的热情。

    其中有一户农户老夫妇,更是热情地邀请他们三位到家中做客。

    老夫妇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了他们内心的温暖。他们将家中最好的食物拿出来招待客人,还不停地询问他们的需求,生怕有任何照顾不周的地方。

    在老夫妇的热情款待下,他们三个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裴煜还是给了老夫妇一些银两。

    老夫妇问他们为何来这里。他们说寻故人,还向老夫妇打听,但是老夫妇说他们村里以前大多人都养有黑犬,不知是谁,现在也没人养犬了。裴煜并没注意到老夫妇说的“现在也没人养犬了”这句话,他只想着,接下来只能凭借着季三的记忆找那处房子和那个人了。

    三人吃过晚食打算夜里出去寻找一番,但是老夫妇得知他们要出去,连忙叫住他们,老妇人面露怯意,小声说道:“夜里不可外出,外面有恶犬。”

    恶犬这俩字,三人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老妇人,恶犬是怎么回事?”赤水鬼问道。

    老妇人抬头环顾了四周,将窗户和房门关上,让三人坐下,她向三人娓娓道来。

    “这三年来我们村陆陆续续有人惨遭杀害,被害时间都是在夜里。郡县里的县尉和仵作受命前来调查此案。他们仔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被害者的尸体,发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线索。

    据仵作的报告,这些被害者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恶犬类的东西所咬,伤口撕裂严重,血肉模糊,且身上的皮还被扒掉了。

    县尉和仵作在村庄里四处走访,询问村民是否有看到过可疑的动物或人。然而,村民们都表示,他们在夜晚很少外出,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异常的声音。这使得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县令派人在村庄里巡逻,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但是无所获,甚至一名捕快也在夜晚巡逻时被杀害了。后面捕快也不敢到此巡逻了。县令别无他法,只能让我们这些村民夜里别出门。

    因此,每到夜晚我们都紧闭家门,心中充满了恐惧。”

    “恶犬?会不会是家养的犬跑出来咬人了?”赤水鬼问道。

    “以前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县令还下令将每户人家养的犬打死。当官差把我们村里所有犬打死后。这事儿并没结束,还是有人惨遭杀害,手法如出一辙。官差怀疑是野外犬,也进山搜寻过恶犬,但是没找到。”

    季三听得打了一个冷颤。裴煜和赤水鬼都疑惑着什么样的恶犬能不动声色将人咬死?还能把皮扒了?他们可不相信是畜生所为。

    “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天亮再出去吧。”季三以征求的眼神望着裴煜。

    季三见过溟海水下的异兽后,对恶犬杀人扒皮也不足为奇了,无论是人为还是异兽,对他来说都可怕。

    裴煜瞧季三胆小的样儿,不禁嘲笑,找人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那就白天再寻找吧,季三处于害怕慌张中想必也找不出什么。“行,先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清晨,阿波村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村庄里就已经炊烟袅袅。农舍的烟囱中升腾起缕缕青烟,宛如轻柔的丝带在微风中舞动。这是乡村生活的独特景象,也是人们新一天的开始。

    村民们早早地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挑着扁担,在田野间穿梭往来。扁担的两端挂着沉甸甸的农具或农产品,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一路上,人们欢声笑语,相互问候。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中,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山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为这个宁静的乡村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溪边,有几位妇女正在洗衣服,她们一边劳作,一边聊天,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这乡村的清晨,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裴煜三人和老夫妇吃完早食,双方就各忙各的,裴煜三人出发寻找屋子。

    根据季三的回忆,小木屋坐落在密集的房屋地带。小木屋的门前有两根柱子,它们笔直地矗立着,仿佛是两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座小屋。柱子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木纹清晰可见,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柱子旁还有一颗庵波罗果。跨过几步,便是小木屋的大门。大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屋内的大堂漆黑无比,梦境里的季三没走进去过,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样子。

    竟然在房屋密集地带,三人就没往田野那些零落房屋走去。

    可是密集地带的房屋面貌都和季三描述的大致相同,且房屋外的道路都是差不多的,这些房屋整齐地排列着,形成了一排排有序的建筑。每一排房屋前后分别住着六户人家,它们宛如田字格般规整地排列着,给人一种整齐划一的美感。

    这些屋子的布局紧凑而合理,道路在其间四通八达,宛如蛛网般交织在一起。道路宽敞平坦,方便村民们的出行。无论是步行还是驾马车,都能够轻松地穿梭于各个房屋之间。

    如此一来,便加大了季三找寻的难度,况且梦境之中唯有他的第一视角,仅一小片范围,以及门前的景象。

    “你梦中所见乃一老者,又历经多年,那我们便可将五十岁以下之人排除在外。”裴煜心中略有线索,例如他们所寻之人并非阿波村的本地人,只是他无法将此信息吐露,否则必引人生疑。况且,事已过十八载,他或许口音也与本地人无异,此地之人亦已忘却他来自别处。

    “好!我们就这样找。”季三说道。

    可是不一会儿,他们迷失在了一片四通八达的道路之中。每一条街道都相似得让人分不清方向,每一间房屋都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一个手握狗尾巴草的男童站在不远处,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透露出天真无邪的光芒。裴煜、季三、赤水鬼他们的口音引起了男童的注意,男童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男童走上前,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你们从何而来?”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清晨的鸟鸣,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三人被男童的可爱所打动,纷纷停下脚步,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男童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我给你们带路吧。”:

    三人非常感谢这个善良、天真、热情的男童,季三摸出身上的蜜饯分享给男童吃。可是男童记得父母说的话,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他看着蜜饯咽了咽口水,但是不敢吃。季三自己吃了一个,男童才敢接过来,礼貌说了声:“谢谢阿兄。”

    季三笑着摸了摸男童圆圆的脑袋。三人也在男童的带路下,顺利进行着,只是这里几十户的农户,白天又许多人出去干活了,并不在家,想找到那个人还是有些困难,也不知道那个人后来有没有成家。

    他们敲了几户人家的门,要么没人在家,要么是妇女在家,男人都外出干活去了。但是几人也没放弃,就算是几十户人家,他们也要一一寻找。毕竟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时至晌午,男童邀众人去其家就餐。男童牵着季三之手,引季三往自家方向行去,三人只得随男童归家。幸而男童父母甚为热忱,邀他们一同落座用饭。用饭时,得知此处之人皆有午睡之习,他们亦不便寻人,以免扰人午睡。故而用过午饭,三人亦于男童家中稍作休憩,而后再度启程。

    寻觅整日,一无所获,三人趁天黑前将孩童送归,三人复归老夫妇家中。

    用罢饭,三人围坐火炉,共商计策。

    “我们直接找村正(村长)相助如何?让村正召集村民们。”季三言道。

    “你要怎么说?说你是得罪朝廷,从溟海复生的那家人的后人?你说溟海复生就够吓人了。这事儿不可声张,朝廷的人应该还在四处寻找我们。”裴煜坐在火炉旁,伸出他那修长而红润的十指,轻轻地放在火炉上。他的皮肤本就白皙,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白里透红,宛如羊脂玉般温润。裴煜的面容英俊而迷人,他的五官精致而立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以及微微上扬的下巴,都展现出他的独特魅力。此刻,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的脸庞更加显得光彩照人。

    “就是,别着急,慢慢来。”赤水鬼躺在一旁的摇椅上,眼睛微闭,手里握着酒壶,时不时来上几口,裴煜和季三只是认为赤水鬼在想念他的亡妻,看着赤水鬼红透的脸颊,应该也喝得差不多了。

    翌日,三人再次出发,昨天男童教了他们应该如何走,才不会迷路,他们已经可以自行去寻找了。可是他们刚出门不久,就见很多人脸上慌张、又带着好奇的神色往一个方向奔走而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这是发生什么了吗?”季三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些人

    “好像与我们顺路,去瞧瞧吧。”赤水鬼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也好奇极了。

    走在两人中间的裴煜,身背笛子,步伐从容而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宛如一位领袖,引领着他们前行。季三和赤水鬼跟在他的身后,仿佛被他的气场所吸引,默默地跟随着他的步伐走向人多的地方。

    前方一群人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圈。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圈子的中心,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的表情。有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恶犬真是可恶!”

    人群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愤怒的气氛。

    三人从人群中挤进去,走近一看,见路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具孩童般大小的尸体。那小小的身躯,曾经或许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如今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尸体上身的衣物被无情地撕裂开,仿佛遭受了某种剧烈的拉扯。原本应该覆盖着皮肤的脸、肚子,此刻却呈现出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旁边有一对夫妻悲痛哭喊着:“儿啊~”

    这对夫妻正是昨天给裴煜三人带路的孩童的父母。三人反应过来,不禁睁大双眼,也为此感到悲伤和愤怒。

    “思澈?”思澈就是转头给他们带路的孩童的名字,季三上前蹲在尸体旁边,双手有些颤抖、无处安放,他问道这对夫妻,虽然他已猜到尸体就是给他们带路的孩童,但是他还是不可置信。

    夫妻俩哭红了双眼点头。

    “昨天天黑前,我们不是把他送回家了吗?”季三看着那张曾经可爱的脸庞,如今已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模糊的血肉,让人无法辨认出原本的模样。肚子上的皮肤也不翼而飞,露出了里面的肌肉和内脏,鲜血淋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季三双眼通红。

    “昨晚吃完饭,我们和思澈各自回房,早早入睡。第二天不见他踪影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思澈的父亲含泪说道。

    赤水鬼撅着嘴、紧锁眉头,为此深感遗憾,轻轻地摇着头。赤水鬼上前仔细查看了思澈的尸体,被扒皮的伤口,不像是犬用嘴撕裂开的,像是用匕首之类的利器割开的。剩下尸体脖子处那两排令人毛骨悚然很深的牙齿印。牙齿印上下两排,每排各有八颗,根据牙齿印伤口深浅判断,上下两排最外侧的两颗牙齿较长。可见之前牙齿深深地嵌入尸体的肌肤里,仿佛是某种野兽的致命一击。仔细观察,这些牙齿印既像犬齿的锋利,又带着人类牙齿的特征,让人不禁陷入沉思。

    这两排牙齿印的形状和排列方式,让人联想到某种未知的恐怖存在。它们或许是某种疯狂的人类留下的,又或者是某种神秘的生物的杰作。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尸体的脖子周围,些许皮肤也被撕裂,鲜血凝固在伤口处,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裴煜也来到尸体旁蹲下,他和赤水鬼试图从这两排牙齿印中寻找线索,解开这个谜团。然而,面对如此诡异的痕迹,他们也感到束手无策。这两排牙齿印成为了这个谜团的关键。它们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人类的疯狂,还是未知生物的威胁?

    裴煜仔细观察着现场,周围无住宅,是空旷的平地,里思澈的家也较远。地面上,血迹斑斑,仿佛在诉说着思澈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整个场景令人毛骨悚然,思澈的惨状,让人不禁为其感到悲哀和痛惜。一个无辜的生命,却在某种未知的情况下遭受了如此残忍的对待。思澈身处的路面是由坚硬而平整的泥土和一些小碎石铺成的,由于太多人围观这里,已看不清人的脚印,但是也没留下犬般的脚印。

    然而,思澈肚子上和脸上那消失的皮肤,宛如被匕首削掉一般,从伤口来看,裴煜愈发坚信此事绝非偶然,定是人为所致。一旁的裴煜紧握着双拳,眼眶泛红,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在心中立下誓言,一定要将那可恶的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