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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林学海与杨美红

    薛布衣乘舟穿过赤霞与云雾,青衫飘飘洒洒向前,身后黑发乱舞,正就如仙人一般放荡不羁。

    岸边有人痴呆的说了声“剑仙……”

    “剑仙,是剑仙!”突然有人激动的大吼:“一定是剑仙了!倘若不是仙人降世,何人能一剑赤霞四千丈,何人能斩却天地分两半!”

    “便是连那天下第九连同十七位江湖高手都挡不住他一剑,他若不是剑仙,何人当的剑仙二字!”

    看台上有剑修面露激动宛若看到了神仙,纳头便拜,道:“谢薛剑仙白玉渡口赐剑!”

    那位剑修拜完哈哈大笑,踱步去了渡口,乘坐一小舟逆江而上,在那云雾中行行走走,近观那一件四千丈赤霞全貌。

    忽有所悟,剑意斑驳化纯粹,扶摇而上青天,一举证道剑意小成!

    岸上那些剑侠剑客双目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的看着那摇身一变剑意小成的无名小卒。

    “多谢薛剑仙赐剑!”有人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后前往白玉渡口乘舟观剑。

    “多谢薛剑仙赐剑!”

    “多谢薛剑仙赐剑!”

    “多谢……”

    一时之间无数剑客拜谢薛布衣一剑,奔涌至江上观那未曾意散的一剑。

    岸上那些非剑客的家伙看着这江上一件四千丈,有人嫉妒有人畏惧有人若有所思。

    “世间真有如此般剑?”

    “这人莫非真是剑仙,否则人间哪有如此恐怖之剑。”

    “可笑可笑,无数剑侠跑去青桥山求见,也未曾的见薛剑仙一剑,反倒是如今让这些寂寂无名的江湖小客占了便宜,在白玉渡口见了剑仙一剑。”

    有人去江内打捞那些落入水中的江湖侠客,带上飞虎共一十八人,各个皆是被一剑斩伤了肺腑,却不致命,修养个半年便又是一条好汉。

    那要证剑的侠客上岸之后不顾自身伤重,再乘舟去观四千丈一剑,偶有所感,剑意大乘直通云霄,成了江湖上少有的一尊高手剑侠。

    “咳咳咳!”

    飞虎寺中先狼狈的爬上岸来,双手被那一剑赤光斩的鲜血淋漓,护体罡气看似被斩碎,却也抵挡住了一部分剑气,让他免受肺腑之创伤。

    受了这一剑,寺中先却没有半分被一招败北的颓废,反而是神采奕奕,运起所剩不多的气血往大雄城那边飞奔而去,想要一览接下来的战役。

    “对对对!快去看看接下来的一战!”有人看见寺中先飞奔而去,幡然醒悟,也是跟着运起轻功往大雄城方向掠去。

    “第二卡便是桑不缺桑大侠,这可是此二人第二战了,不能错过!”

    “这只是大剑侠第一剑便有了江上四千丈赤霞的光景,接下来面对已经成了生死渡的大侠桑不缺,该是怎地一副光景!不敢想象!”

    “哈哈哈,近些年来江湖少有如此大事,让我都忘了热血沸腾是什么感觉了,如今倒是在与西穹一战之前看到这般大战!”

    “咱们应该庆幸,大剑侠,哦不,薛剑仙未有杀人的举措,不然,你可便笑不出来了!”

    “不杀为仁,走长京为义,仁义两全,薛剑仙当的江湖上顶尖大侠!”

    “谁说不是呢。”

    一行无数人往五州河上游奔掠,脚底踏风踩水,浩浩荡荡,江湖少有如此震撼的场面出现。

    自此,江湖中终于是对雪大剑侠的实力无了疑虑,同时也传开了一个更为好听的名号。

    人间剑仙薛布衣!

    此时的薛剑仙已经去往大雄城外三十里,那里有他一个熟人。

    说熟却也不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分一剑之过往,薛布衣还收了他一块纯金的令牌。

    再见桑不缺,薛布衣是真没想到。

    桑不缺却未如那些看热闹的江湖客所愿,一上去便大打出手,而是轻飘飘的落在船上,随着薛布衣一起行了十余里路。

    “好久不见啊薛大剑侠。”桑不缺依旧是那般,普普通通一人,看不出丝毫不同凡响,放下利剑之后整个人更加随和,身上剑意挥散一空。

    薛布衣点头,道:“近来可好?”

    桑不缺笑道:“多亏大剑侠那一剑,入了生死渡,着实将一些魍魉小鬼震慑的不轻,现如今我名剑山庄平稳了许多,无人敢抚虎须。”

    “何时大剑侠能来我名剑山庄,桑某必然周全招待。”

    “待来日有时间,我定去。”薛布衣道。

    桑不缺看薛布衣兴致缺缺,知道他如今心里也听不下此等废话,便直接道:“大剑侠此去长京,我知你心中急切,但切莫失了分寸。”

    “且不说长京龙潭虎穴,高手有多少,便说女帝,千古才出的一帝,救我大北危难之时,水火之中,莫要因为愤慨而胡闹于长京,否则江湖上有多少人会因此与你结仇,数之不尽。”

    薛布衣没有说话。

    说是对女帝无怨言,那都是假的。

    尚且不说女帝有多少功勋,有多卓著的成就,可孟黄粱终归是因为女帝要求入的长京。

    若是孟黄粱真的出了什么事……说是没有怨言,薛布衣自己都不信。

    自自己父母与弟弟离世,与他而言最亲近的人莫过于孟黄粱,两人结义,互为兄弟,两人柳下饮酒,两人一齐往魏地去……

    生来已是二十三年,除了父母弟外,孟黄粱也是唯一真心待他,与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不是血亲胜似血亲。

    若真出了意外……

    薛布衣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之。

    因为只是想一想,薛布衣便已经感觉到自己处在癫狂的边缘了。

    察觉到薛布衣面色有些不对,桑不缺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得请你去大雄城内冷静一些日子了。”

    薛布衣回头,眸子冷的出奇,道:“你也想拦我?”

    桑不缺叹了口气,道:“大北离不开女帝,女帝容不得任何一丝意外发生……所以,对不起了。”

    桑不缺起手一跺脚,轰碎了半截小舟。

    “当日我甘拜下风,如今倒是修为精进不少,再来讨教一下你那一剑,看能否抵挡!”

    桑不缺深吸一口气,胸口鼓胀起来,一拳击出搅动半条五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