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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不堪回首的过往*

    多年以前,年仅15岁的黑发少年,一心想陪母亲和姐姐平凡的走完这一生,游玩嬉戏,领悟这方世界。

    只可惜,这注定是心头的奢望。少年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家族是由父亲一人统管。黑发少年有很多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一出生就在为争夺父亲的神祇而努力。然而,争夺的方式并非和平,而是无止境的杀戮。只有家族中唯一的获胜者才能继承那可笑的位置,这是父亲定下的规定。

    于是,一场血腥的斗争就在家族中蔓延开来。而这场斗争的时间被定在16岁这样的景色年华。

    然而,姐弟两人并不在意,因为。他们实力只是垫底的存在,而且早早声明不参加竞争,自认为对其他兄弟姐妹不能构成威胁。所以两人只顾度过一天又一天。

    可是,噩梦来得很快。就在姐姐年满16岁后的第十天,15岁的黑发少年身处血色之城城楼。见到那一袭白袍,已经被做成风铃的姐姐。听到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嘲讽。

    “为什么会这样?”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感顿时涌上黑发少年的心头。只觉眼前一黑,少年竟昏迷过去。

    再次睁开迷茫的双眼,发现自己被一双手轻轻的锁在了怀抱里。抬眼,是母亲憔悴的面容。

    挣脱母一亲七分暖的怀抱站起,少年心头一颤。两天时间,母亲秀发已斑白。

    那一刻,少年生怕母亲也会突然离自己而去,他抱着母亲的脖子,失声痛哭。

    见着无比痛苦的孩子,母亲努力让自己的怀抱多温暖了一分,不停的安慰着少年。

    “这个姐姐也真是的,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

    少年深知母亲的无力,极力的擦拭着眼泪,不想再让母亲担心。

    终于眼泪强行被血沐雨塞了回去,笑着回应母亲“都是假的,真是的。”

    “妈妈你好好休息,雨儿去找些吃的。”血沐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一切显得自然,“悠哉悠哉”的走出母亲的房间,也不忘带上房门。

    血沐雨正准备迈步离开,忽觉有风吹过,整个人便被一道黑色身影带离了原地。

    “冷漠!”少年心中疑惑,认出这道走他的黑影,不正是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侍女“冷漠”吗!

    血沐雨先前对冷漠了解不多,他从自己出生时就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只是除了母亲之外,她不爱跟别人讲话,少年便自以为他是母亲的侍女。至于她究竟换何名,少年和姐姐始终没有去询问,私下里都以冷漠称呼她。

    冷漠将黑发少年领到一边,心里似乎又惦记着什么,松开拉着血沐雨的手,轻手轻脚的回到母亲的房门前,确保房门已被合上,这才呼闪而来,拉住少年的手,直走到无人的暗处。

    少年心生疑惑,待冷漠停下脚步,他率先发问,又刻意的把音调放低“阿姨,是什么事要瞒着母亲?”

    冷漠示意着少年俯下半边身子,凑到少年的耳前说道“你母亲还好吧?两天里哭了这么多次,饭也吃不进去。”

    “啊?”黑发少年愣住。

    “几次哭晕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又接着哭。”冷漠的眼神里夹带着忧伤,痛惜的说,“她生下你们两个不容易,又一直体弱多病, 现在怎么能茶饭不思呢?”

    声音带给少年的是难以名状的忧伤,“我……我去给母亲拿点吃的。”

    黑发少年只觉心脏骤停,看着冷漠那哭红的双眼,又想到自己的母亲,那是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球,还能再绽放光彩吗?

    刺骨的寒冷弥漫黑发少年的全身,那是从心里产生的无止境的害怕。

    此刻的少年很想冲回去抱住自己的母亲,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冷漠像是看出了黑发少年的想法,低声说“让你母亲好好休息一下吧,吃的我等会儿会送的,去做该做的事,像个男人一样。”

    再等少年回神,冷漠已不见踪迹,他站在原地摸了摸袖带,深深吸了口凉气,终于下定决心向外走去。

    (血色之城城楼)

    黑色的蝙蝠在上空盘旋,远处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哀鸣。悲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寒意,狂风吹过,挂着残枝落叶的死木,与天空中一轮独自斜照血色的圆月,洒下斑驳的血光,让少年胆战心惊。

    十五岁的他独自站在城头,凛冽的风掀起他的长发,看着眼前的荒凉,血沐雨心中沉痛。“姐姐!”自己姐姐的遗体依旧半悬在空中,与城墙一绳相连,在风中不停的摇摆着。

    少年的心阴沉下来,那一丝丝理智逐渐化为无休止的愤怒 ,朝着大脑涌去。

    不再废话,血沐雨腾空而起,驱散徘徊在周围的黑鸦,身子悬停在半空,将姐姐脖子上的绳子卸下。

    “还好只是两天,姐姐的神识应该还未散尽。”怀抱着姐姐,少年无力的安慰着自己。

    眼前姐姐依旧保持着青春靓丽的容貌,可为什么是一只冰冷的女尸,晶莹泪珠从少年的眼角滑落。

    血沐雨赶忙从怀中摸出一个方盈状的小东西,这是他先前与母亲,姐姐有游历时得来的。据说可以容纳他人的神识,也不知道现在还管不管用。

    血沐雨认真的推动着小方盒试图去找寻姐姐残存的神识,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无疑是十分吃力的,不到一会儿血沐雨额头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番找寻无果后血沐雨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抱着姐姐的遗体先飞回城头。

    后悔涌上心头,只恨自己不争气。“两天,姐姐,雨儿对不起你。”

    也许事实摆在面前,血沐雨却不愿轻言放弃。一饮恢复药水,等待片刻后,他再一次往小方盒中注入能量,可一无所获。

    少年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无力的倚靠在城墙上,手上的动作再一次停下来。

    不行!少年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即便恢复药水只有一瓶,但他还有时间。三次,四次……几次重复下来,圆月的血红色更加深重,少年也越来越虚弱。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九次的时候,少年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喜色,精神的疲惫一扫全无,兴奋的蹦跶起来。现在他只想快点带着姐姐回去。

    然而,一道血色的光刃直面少年而来,少年心念一动,下意识的侧身,勉强回避了攻击。光刃直直的砍在城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谁!”少年顿时紧张起来,大声嚷道,随即循着光刃而来的方向望去。

    不过余光还未扫到人,却是先听到了声音。

    “哈哈哈,没用的弟弟呀,没想到你还是挺机敏的,真可惜。”

    “听音!”血沐雨心中大骇,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同父异母的三姐。也是整个家族中他最恶心的人。

    且不提她有个实力强劲的亲哥哥被父亲器重,光是想想她曾经干的那些事,血沐雨一回忆就感到毛骨悚然。

    同父异母的姐姐喜欢自己,血沐雨最先是感到十分离谱。连着拒绝几次后,见听音不依不饶,血沐雨干脆是躲得远远的。

    结果后来传出来什么,自己与听音纠缠不清,为此听音还杀了很多人。(本意上不算杀,而是被听音折磨到寻死)为此搞的血沐雨,每次出门还得先观察地形。

    直到那一天听恨(听音亲哥,兄弟中老大)把自己逮住,说什么自己惹她妹妹不开心。

    说实在的,那是血沐雨打出生以来最无语的一次,他这才知道,在这个家族中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本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向父亲扯了个谎说是去历练,就与听瑶(血沐雨亲姐)和母亲再一次出了远门。

    回来不过几天,没想到又遇上这七七八八的事。

    “听音,你什么意思?我可没到参与家族竞争的年龄。”血沐雨壮着胆子发问。

    “哈哈……哈哈……,听羽弟弟,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听瑶是谁杀的吗?”听音角满是嘲讽。很多时候往往因爱生恨罢了,现在的听音很想看到血沐雨痛苦的样子。

    “是你!”血沐雨的愤怒果然被激了起来,从听音问出这样的问题开始,答案就很明显了。

    “对呀,我的好弟弟,可是你又能拿姐姐怎么样呢?”听音可不介意是撕血沐雨的伤疤,看着眼前之人愤怒的样子,她心中就莫名的兴奋。

    “呼——”一道血刃极速而过,血沐雨可忍不了。

    见眼前袭来的血刃,听音依旧轻蔑的笑着,抬手略微一挡,就将攻击完全化解。

    “哈哈哈,这就生气了呢!不过羽弟弟,这点攻击可伤不了我呢!”

    话音未落,听音一个闪身已经到血沐雨的跟前,轻轻一掌推出,最终落在血沐雨的身上,空气中传出一道爆鸣声,血沐雨整个身子已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的砸在城墙之上。

    噗!一口鲜血从血沐雨的口中喷涌而出,将其身前的一片空地所染红。

    血沐雨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大骇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沮丧——当初放弃武力的同时,亦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他人手上。

    猛然间,血沐雨注意到听音手上正在把玩的东西,赫然是收集这听瑶最后一缕神识的小方盒。

    此时此刻听音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刚夺来的小东西,却是发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她面带嘲讽的看向血沐雨,抬手摇了摇手中的方盒,“好弟弟,快告诉姐姐这是什么?”

    见此,血沐雨心中满是苦涩,不过他也冷静了下来,他清楚听音并不会杀他,至少在他满16岁之前,他在这个“家”里都是安全的。

    “我该怎么办,”血沐雨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知是没有性命之忧,他苦涩的笑笑,求饶似的开口道“姐姐,就是一个普通的玩意而已,也没什么作用,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真的?”听音,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她当然不相信一切会有这么简单。因为她已经在城头待了许久,血沐雨先前的一举一动。她尽数收入眼底。

    见血沐雨假装殷勤的样子,她心中不禁冷笑竟然把姐姐当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弟弟真的要将他送给姐姐吗?”听音嘴角挂着淡笑,再次询问道。

    血沐雨哪知道听音观察自己很久了,自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回给一个淡淡的微笑,“当然”。

    “好吧,那姐姐就勉强收下了。”听音嘴角微笑不减。

    “嗯!等等,你说什么?”血沐雨万万没想到听音会直接接受,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

    听音将血沐雨神色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心中暗道好笑,嘴里平淡的说“怎么了,弟弟?你不是送给姐姐了吗。哦,姐姐知道了,弟弟先前伤的重不重啊?都是姐姐的不好”。

    血沐雨差点一个没忍住,口中又要一口鲜血喷出。这是钓着自己玩呢!

    一下子瘫倒在地,手忙向四周抓去,总算是触到了城墙,血沐雨强行稳住身形,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

    听音见此,作势要上来扶。

    血沐雨身子往旁边一侧,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再次抬起头,依旧是满面笑容“姐姐,刚才是弟弟疏忽了。送给姐姐的东西怎么也要是精心准备的,这个旧盒子怎么行。”

    “没事的,弟弟一片心意,姐姐哪有嫌弃的道理。”

    “不不不,必须换一个。”

    “没事,弟弟伤的重不重啊,你看这都怪姐姐。”

    “不重,不是姐姐的问题。”

    “既然弟弟伤的不重,那姐姐就先走了哦!”说着听音嘴角露出坏笑,随手从怀里拿出一瓶恢复药水,朝血沐雨丢去。

    “弟弟要好好养伤哦!”说罢,听音转身往回走,然而这刚迈出的脚,就直直的踩在了听瑶的脸上。

    血沐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断有刺痛传来,愤怒正一步步的蚕食他的理智。

    “嗯,好像踩到了什么脏东西?真晦气,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听音说着,狠狠的将听瑶的遗体踢到一边,回头对着血沐雨又是展颜一笑。

    此刻血沐雨的拳头已经死死攥紧,最后那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猛的起身,冲到自己姐姐身边。夹杂着悔恨与愤怒的长啸,少年的脸上充斥着深不见底的寒。

    眼见血沐雨这个样子听音心中莫名的舒畅,是的,故意的,可他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眼中也窜起了一处火苗,死死的盯着眼前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对我就是虚情假意,对她就是满目星华。既然如此就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音迈步走向血沐雨, 轻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弟弟?守着一个死人干什么?”

    血沐雨赤红着双眼盯着听音,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眼前这个家伙。

    先前多番旅行下来,他的口袋里也积攒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今天就算是实力不足,他也一定要听音的命。

    寒风呼啸而过,血沐雨抬手挥出数道血刃,对面的女子冷冷一笑,轻轻伸出一只手,一道紫色的流光在指尖凝结,随即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道若隐若无的淡紫色屏障,血刃击打在上面,宛如石沉大海,片刻间已不见踪迹。

    “弟弟怎么又突然动手了呢?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听音不断的嘲笑着。

    血沐雨可不理会听音在叫什么,见眼前攻击无效,翻转手腕就从袖口中掷出一个小瓶子,径直砸向那道淡紫色的屏障,只听清脆的破裂声传来,瓶中的液体尽数渗入淡紫色的屏障中,随即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不对,这东西有问题”听音心中大骇,迅速将双手张开,更多的能量被传到淡紫色的屏障中。

    “听羽弟弟,你手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可真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听音嘲讽道。

    见听音开始认真了,血沐雨只冷冷的看着,瓶子里的东西他最清楚不过,又怎会是只有腐蚀效果这么简单。

    “既然你让我丢出这个瓶子,那就等死吧!”

    说完,血沐雨不再理会听音,回头抱起姐姐的遗体向后倒飞出去。

    “嗯!”眼见血沐雨离开,听音正想挥动另一只手去拦截,却发现无法使用一点魔力,顿时脸色难看。注视着眼前自己所释放的那道屏障,竟发现它在无休止的吸取着自己的能量。

    听只觉心头一紧,尝试着收回释放能力的手,试图切断与屏障之间的联系,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淡紫色的屏障像是和听音牢牢锁在一起,随着更多能量的补给,颜色逐渐加深,最后完全沦为黑色。

    远处两双眼睛见此情此景也是神色微动,飞速朝这边而来。

    最终,一道明亮的光球由屏障中心迸射而出,点亮了深血色的世界。

    一道人影从爆炸的中心点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城外的荒草地上。

    血沐雨早就计算好了位置,此时此刻正待在一旁的枯木上,冷冷的看着那道飞出的身影,脸上写满漠然。

    血沐雨倒不会认为一次爆炸就能彻底杀死听音,此时此刻的他已做好补刀的准备。

    他冷冷的朝听音走去,只觉得周围满是阴霾,停在敌人身前,俯下身子一把将小方盒夺回,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后收入袖口中。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气息奄奄的女子,说话的语气充满冷冽“很好,现在你可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听音瞳孔骤缩,像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为这样。

    然而在血沐雨抬起的手即将落下之际,他只见眼前的空间骤然扭曲,寻即,腹中一股剧痛传来,他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整个人重重朝身后倒去。

    残留的一点意识,让他死死撑着,不闭上双眼,心中的那团火窜的更高了。

    这时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他的肋骨上,紧接着又是剧痛传来,他痛的清醒了几分。

    望着上方之人,血沐雨绝望到了极点——听恨,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和父亲出去办事了吗?这么说就是父亲也回来了,呵呵!血沐雨无力的笑着。

    “恨!这个家伙是谁?”听武冷冷的向听恨询问。

    真是可悲,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就连父亲都不知道有自己这样一个儿子。血沐雨赤红着双眼看了这位父亲一眼,便把头挪开了。

    听武却是十分愤怒,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败在一个“外人”身上,他感觉到十分丢脸。

    就在他思考该如何收拾自己这个没用的女儿时,听恨开口了,声音之冰冷可谓与听武如出一辙“他是听羽”。

    听武略微点头,对于听羽这个家族中排行垫底的不成器的儿子,他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除了耳闻,就连这个人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对于血沐雨刚才那一手,以弱胜强。也只值他看这“废物”一眼罢了。

    免不了,他注意到听瑶的遗体,眼中满是嫌弃,他不在的这几天,家里可真是乱套了,就连死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置!

    “恨,你自己看着收拾。”说罢,听武头也不回的离开。

    “父亲,我并未到参与家族竞争的年龄!”血沐雨怒身朝着父亲的背影发话。

    而回应血沐雨的是父亲的冷漠,以及听恨更重的一踩,少年的嘴角不争气的血流滑出。

    “羽儿,我的羽儿啊,你怎么样了?”急切而又担忧的询问从远处传来,自己的母亲不知何时从城内跑了过来。

    “妈!”血沐雨嘴里说出的词已经含糊不清了,看着母亲急切的身影,他不禁落泪。

    终于母亲扑倒在自己的身前,几日的折磨下来,母亲面容消瘦,神色疲惫,发丝凌乱,几乎垂垂老矣的她尽力去推那听恨踩在儿子身上的那只脚。

    “妈……快……快走!”血沐雨拼尽全力吐着字。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听恨一脚将血婳踢翻在地。

    压在血沐雨身上那只脚到底是放了下来,他慌忙想要站起,又是摔倒在地,最终只好爬向母亲。不远处,听武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少年不堪重负的趴倒在母亲镜前,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母亲,血沐雨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变强?“妈!羽儿在这啊,妈!”

    母亲用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抚了抚儿子的头,解下那一直佩戴在自己身上的吊坠,贴到儿子起伏的胸前“好孩子……好好……活下去。”最后伟大的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与世长眠。

    “妈!”少年拼了命喊出这最后一声,却再也无法唤回沉睡的母亲。

    不尽的眼泪滑下,吊坠上银光大作,随着周遭空气的涌动,最终,少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