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任南风嘴角勾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他?”
“我只说,我知道怎么做!”
这……
殷浩嘴角抽搐一下!
你知道怎么做?
体制内,不都是你保我,我保你么?
你这个知道怎么做,难道不是这个?
任南风怎么可能不知道殷浩的意思?
脸上的笑容缓缓地变冷:
“你是不是觉得,他贪的那些钱,现在上交了,对于国家来说,应该没什么影响?”
殷浩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仅仅是殷浩,应该说,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这么想!
“殷局长啊,你忘了一件事了,那些钱,是老百姓的!”
“正常的流程应该是,那些钱进到百姓手中,然后百姓通过消费以及别的方式,将那些钱消费出去,产生了经济效益的同时,也产生税收,然后再流转到我们手中!”
“最后,我们再通过投资等方式,将这一部分钱再花出去!”
“这才是健康的流转方式!”
“可是现在,钱隔着百姓,直接回到了咱们手中,这一次流转没有产生任何的经济效益!”
“也就是说,这一轮的资金空转了。”
“钱,如果不能完整的流转一圈,那么就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看着仍然有些迷茫的殷浩,任南风继续说道:
“以前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去旅店租房子,交给房东100块,房东正好欠着卖鱼佬100块,便把钱给了他,而卖鱼佬又欠布莊老板娘100块,而那老板娘又正好住在旅店里,又把钱给了旅店老板,但那个租房的人新看房不满又讨回了100块,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个租房的人。”
“钱流转了一圈,再次回到了原主人的手里,看起来谁都没有得到,不过,大家手中的债务都还清了!”
“这才是钱的意义,就是流通!”
“现在的情况是,钱直接从租房子的人的左手中,直接转到了右手中,根本就没有经过市场的这一圈流通,百姓以及市场上,大家仍然在欠债,全民欠债!”
“最关键的原因就是,秦岭这一类的人!”
任南风眼神中迸溅出冷冽!
再好的政策,再好的应对措施,再好的条件,也架不住某些披着人皮的吸血鬼一个劲的吸啊!
殷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任南风眉毛一挑!
这还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局长!
“殷局,有什么话就说呗,咱们又不是外人!”
“说句难听的,我是第一个接受处分的,你是第三个,咱们也算是难兄难弟,没什么不能说的!”
殷浩沉吟了瞬间,然后开口说道:
“可是,我听某些经济学家说,经济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老百姓不花钱,钱,都被老百姓存到了银行里,不能流通,想要促进经济的运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老百姓将手里的钱花出去!”
任南风轻笑一声!
还真是!
如果单纯的看存款的数字,确实是这样!
这两年的存款金额,比前两年要高!
甚至,很多人已经开始有意的降低负债!
名义上是,经济形势不好,老百姓不敢花钱了!
其实,根本性的原因是什么?
是看不到希望!
看不到挣钱的希望!
为什么看不到挣钱的希望?
因为,钱都被一小部分人藏起来了!
不!
不是一小部分!
而是,那一部分所谓的精英!
比如,国外的资本家,再比如,国内的半地主。
没错!
国内的那些资本,根本就算不上资本家,因为从根子上来看,他们还是地主!
曾经,在学习政·治的时候,任南风还觉得,
可是,几十年过后,再看看曾经的那些遗留下来的地主转型成的所谓的资本的血腥操作之后,任南风就知道,
杀的不够狠!
毕竟!
资本的本质是剥削!
地主的本质是吸血!
资本的操作方式是,我给你一百块钱,你给我创造一千块钱的价值!
地主的操作方式是,我给你十块钱,然后从你身上压榨二十块钱之后,再要了你的命。
总而言之一句话:
不管是资本还是地主,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所谓的资本或者是地主,每一个好东西!
一句话,将所有的地主或者资本都拉出来,挨个QIANG毙,或许会错杀好人!
可是,隔一个杀一个,绝对会漏掉很多坏人!
而秦岭,就是新时代的地主!
名义上,他只是贪财!
可是,因为他的贪财,有多少人因为没钱而走进了绝境!
君不见,最近这些年,天台上跳下来多少人?
君不见,医院里跪着多少没钱看病的人!
君不见,在九年义务教育的今年,有多少人连孩子的生活费、书皮费、订餐费、牛奶费、轮滑费、篮球费、艺术熏陶费、电影费、校服费……
国内的某些玩意,已经将民生的一切,当成了生意!
不!
还踏马不如生意人,最少人家还讲究一个买卖自由!
这里是要么滚蛋,要么付钱,完全就是地主阶层复辟的作风!
无论对方是商人,还是普通人,又或者是官,到了这一步,就是全体人民的敌人!
浴血奋战,是为了让我们都生活的更好的!
而不是,让我们继续生活在地主阶层的剥削之下!
“殷局长,你应该听说过,新时代的地主吧!”
“而且,
说完,任南风转身离开!
新时代的地主?
殷浩脸色一变!
呼吸都变的急促!
任南风这是要,杀!
“南风,不行啊,这是坏规矩的!”
“到时候,你要是犯了错,就没人保你了!”
没错!
这就是为什么,普通人打死两只鸟,都能QIANG毙,而某些人,打死了人,却还能逍遥法外的原因!
因为,普通人只是普通人!
而某些人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
任南风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我任南风不需要任何人保,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那样的人,不需要被人动手,我会亲自解决了我自己!”
“我任南风,不保人,也不需要人保,因为……”
任南风猛地转过头看向殷浩:
“我就是一把刀!一把剔除官场顽疾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