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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他是我的药

    “你甚至不了解他!”

    吴霜霜最后一句话萦绕在宁竹的耳边。宁竹在心里默默回味着这句话,心中不禁有些苦恼。

    是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并不真正了解那个倔强的小男人。

    她所知道的只是表面现象:他努力工作赚钱,只为了给妹妹治病;而当他终于赚到足够的钱时,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她。

    这种感觉让宁竹感到无比的抓狂,即使是面对最老辣的商业对手,都没有想踹测崔礼心思这般的困难。她意识到自己对崔礼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见电话那头宁竹不吱声了,吴霜霜又说:“精神爱情的结果永远是结婚,而肉体之爱往往就停顿在某一个阶段,很少有结婚的希望。”

    “我没想过结婚。”宁竹说了声。

    原生家庭的不幸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刻在了一个人的生命轨迹里,即使岁月流转,这道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而当父母的婚姻走向破裂时,那仿佛是一场地震,将孩子心中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震得粉碎。

    吴霜霜一针见血:“你是没想过结婚,但是你想过把崔礼一直留在你身边。”

    宁竹挂断电话,她从吴霜霜那里学到不少东西,确实给她提供了很多灵感。

    她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宁竹早已脱掉那件不知廉耻的旗袍,光溜溜的站在房间里,赤脚踩在卧室的地板上,思考着对策。

    看着墙上指着十二点的闹钟,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杯水和一片安眠药。

    思考几秒后,她又将两样东西放下,想起荒诞的一场吻,笑了起来:“今晚大概不需要吃了,崔礼才是我的药。”

    宁竹突然灵光一闪。

    诶!我想到一个点子!

    一个电话打到了早已安然入睡的赵秘书手机上。

    赵秘书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跑到梳妆台拿起来手机。

    不将手机放在床头,是为了防止自己睡迷糊的时候下意识的挂断电话。

    这是她工作的细节。

    打工人的心酸又有谁能懂呢?

    “喂,宁总。”赵秘书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接住捂住话筒,打了一个天大哈欠。

    老太爷啊!

    宁竹用她一贯清冷的语气说道:“我明天傍晚要去游乐园,你帮我去清场。”

    啥?自家总裁要去游乐园?她也没小孩啊?

    不该问的别问,赵秘书快速的答应:“好的。”

    奴役完秘书,宁竹打开微信给崔礼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还没。”崔礼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现在正左脚踩着右脚躺在床上看。

    “明天你带我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崔礼一愣,这都是汉字,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对宁竹的无礼,就当做是一次补偿吧。

    “好的。”

    “明天我来接你。”

    崔礼总觉得说话的语气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更有人味道了,摇摇头,想不通不如睡觉。

    第二天清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崔礼闭着眼,摸索着找到了电话:“喂?”

    宁竹听着崔礼迷糊的声音,问道:“还没起床?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吧?崔礼。”

    崔礼看了眼时间,不确定,再看看。

    半死不活的说道:“宁总,现在是七点钟,你就是想出去玩,现在也没有地方开门吧?”

    “我不知道啊,我没玩过。”宁竹的语气有些略微的迟疑。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七点起床工作吗?

    崔礼哽住。

    “你到校门口了?”崔礼试探的问道。

    “嗯。”

    崔礼无奈的揉着自己的鸡冠头,爬了起来:“行吧,你等我会儿啊。”

    “好。”

    十分钟洗漱是一般男人的极限,但不是崔礼的极限。

    来到校门口,就看见宁竹那辆白色的卡宴停在路边,上前去开车门,发现里面没人。

    “奇了个怪的。”

    “崔礼。”身后响起了宁竹的声音。

    转头就看见宁竹拎着一份早餐站在自己的身后,崔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早餐。

    “这是给我的?”

    宁竹点点头:“嗯,我觉得你一定没时间吃早饭,就给你去买了一份,以前我不吃早饭你就说,不吃早饭身体就会吃那什么。”

    那都是我骗你的!还有说那啥的时候能不能避着点事物,你这个红糖花卷就很形象。

    “谢谢!”崔礼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早饭,这位只会工作的女强人什么时候会关心别人了,还是这两年来头一遭呢。

    宁竹在别人眼里是霸道女总裁,但是在崔礼眼里宁竹就是一只呆头鹅,顶多是漂亮一点的呆头鹅。

    你说呆头鹅不叨人,开始关心人这件事情对劲吗?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都说得不到就毁掉,姐妹你没在包子里下老鼠药了吧?

    大早上的喊我出来吃断头饭!我命休矣!

    宁竹皱眉,崔礼这是什么表情?

    别说这路边的包子味道还挺香的,宁竹自己先拿出一个吃了起来。

    看见宁竹吃了,崔礼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妙~~~~~哇!

    崔礼将两个包子都塞进了嘴里:“这校门口的包子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只是可惜了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我变老了。

    “你很喜欢吃?”

    “感觉很对我的口味。”

    宁竹直接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喂,小赵。你把江大门口的这家移动包子摊买下来。”

    对面的小秘书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突发事件,正补觉的她,直接一个弹射起步就去准备合同。

    这就是资本家老板和黑奴员工的日常。

    崔礼吃惊的张大嘴巴,连对胃口的包子都忘记去咀嚼了。

    不是?霸道总裁?

    “没必要没必要,我也不是非吃不可。”崔礼连忙阻止。

    宁竹朝小秘书吩咐道:“不签了,你休息吧。”

    电话那头的赵秘书不停地翻着白眼,嘴角抽搐,一张一合的开始无声的骂人。

    街对面的老板才感受到有一股泼天的富贵,从自己的头淋到脚。

    全身暖洋洋的。

    只是没享受一会儿,这股富贵就从脚底流走了。

    等两人吃完早餐,宁竹发动了汽车。

    “去哪?”

    “随便你安排。”

    于是,今天的宁竹就这样拉着崔礼到处跑,什么都玩到了,电影,咖啡馆,饭店崔礼都不敢相信,明明说好的是他带着她去玩,怎么到最后反而是宁竹拉着他玩呢?

    崔礼起先有些提心吊胆,他知道一切的恩惠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他害怕宁竹突然摘下面具,已经都准备好宁竹再一次提出陪睡的事情了。

    崔礼仍然对昨晚的事情有些愧疚和耿耿于怀,虽然宁竹并不抗拒,并且迎合了自己,但是崔礼知道那是因为宁竹对性别认知的不明确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的原因。

    这让崔礼有种自己欺负智障儿童的感觉。每当自己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崔礼就觉得自己真该死啊。

    大不了就和宁竹,重新续一小段时间的合约就是了。

    但实际上宁竹并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她保持着一个总裁的高冷,崔礼却如临大敌,结果毫无动静。

    起初崔礼还觉得不安心,就像是做梦的时候突然踩进虚空时候的一蹬腿,或是像走楼梯忽然踩漏了一级,心中异常的惆怅,后来也就习惯了。

    不提更好。

    崔礼显然还是太单纯了,宁竹越是不提,他的潜意识里就越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会更加愧疚。

    与其用愧疚索取报酬,不如用愧疚打造牢笼。

    人要分的清一顿饱和顿顿饱。

    中场休息的两人现在正坐在咖啡馆里,躲避着太阳下山前最后一点炙热。

    宁竹背靠着座椅,侧头看向窗外,下颚线分明的咱现在崔礼的面前,崔礼想着这女人确实是绝美,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就像今天这般简单的穿搭就已经是人间绝色了。

    似乎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宁竹转头看向他:“好看吗?”

    崔礼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心虚:“好看。”

    “是现在好看,还是晚上好看?”

    万万没想到,宁竹会说出如此彪悍的话,崔礼手中的水杯都掉落在地上。

    公共场合注意说点公共场合能说的。

    答案我晚上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