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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以爱为名的枷锁

    讲台上的祝丹青,看着面色通红的崔礼,笑了笑说道:“再忍一忍崔礼同学,马上就要下课了。”

    崔礼见逃跑不成,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必须想办法背刺云霖这个王八蛋!

    必须一报还一报!

    讲台上,祝丹青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从崔礼的身上扫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崔礼觉得贼老天又要开始小小的捉弄自己了。

    求你别看了!我知道自己又跑不掉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崔礼起身就要走,结果发现坐在外面的云霖就是不抬屁股,崔礼没好气的推了推他说道。

    “你丫拉裤兜子里面了?”

    云霖看都不看崔礼一眼,摆摆手说道:“去去去,让我再欣赏欣赏。”

    “我数到三,再不走我就告诉霍秀秀。”

    “别!我走。”

    这你还报上仇了?不就是拦着你拉屎吗?

    云霖被拽着离开了教室,不用去想马上身后就有人喊住了崔礼。

    “崔礼同学。”

    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于是转身用一种陌生但是又不失礼貌的问道:“老师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老师这里有纸巾,你拿去上厕所。”祝丹青只是微笑着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崔礼。

    崔礼看着手上一小包的纸巾,无奈的嘴道谢:“谢谢老师,你是个大好人啊!”

    说完连忙拉着云霖离开。

    走在来时的路上,崔礼对云霖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上有事要出去。”

    云霖点头:“又去伺候富婆?”

    “滚!”

    等云霖走后,崔礼慢慢的朝教学楼走去,教学楼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正在抽烟。

    点燃的香烟在她的手上忽明忽暗的。

    “崔礼同学,厕所这么快就上好了?”说完她又看了看崔礼的裤子说道:“你别是拉裤兜子里面了。”

    崔礼不去理会祝丹青的调侃,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手中的香烟拿了过来,扔到地上踩灭。

    “别吸烟,对身体不好。”

    “也没见人不抽烟就长命百岁的。人生在世不过七八十个年头,是快活的活七十年,还是禁欲的活八十年,这是个问题。”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前者,等老了走不动了,不就是坐在轮椅上苟且偷生吗?”

    崔礼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和自己一样都是比较消极的人,不同之处在于祝丹青已经是通关了人生这个游戏。

    “说的你好像要去寻短见一样。”崔礼无语的看了一眼祝丹青,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没想到一脚就被她踹了下去,只听见她不满的说道:“没大没小的,见了我也不知道问一声好。”

    崔礼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站了起来,不停地抽着冷气。

    屁股兄,你又受苦了!

    “有啥好叫的?我就不。”崔礼生气的揉着屁股,重新坐到了地上。

    我还没让你给屁股道歉呢!

    “嗯?”女人的表情温柔,但是眼神却十分的凌厉,整个人的气势朝崔礼压了下来,崔礼只觉得压力山大。

    太强了!这个女人的家世太过于煊赫,两个宁竹都比不过她。

    “见到我要喊什么?”

    崔礼只好小声的喊了一声:“祝老板。”

    “还要叫什么?”

    “祝老师。”

    “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这是上班,上班啊!”

    祝丹青风姿绰约的一笑,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崔礼,无形的压力又来了。

    崔礼没办法,之后小声的喊了一声:“姨”

    “太小声咯!”

    “姨~”

    “乖。”祝丹青揉了揉崔礼的脑袋,掐了一把崔礼的脸说道:“快起来吧,地上又凉又脏的,你不是最喜欢干净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崔礼自己坐地上的呢。

    祝丹青一边亲昵地捏着崔礼的耳朵,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为了来这里,可是花费了我一番功夫啊!”

    崔礼被祝丹青这样捏着耳朵,也不反抗,只是笑问:“有什么事情能让姨这么费心?”

    “我给京都的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人家这里的一号不是自家山头的。我想我总不能让我家那个老爷子犯错误不是,就只好自己想办法咯。”祝丹青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对崔礼来说就不一样了。

    乖乖,这是能说的吗?这这是我能听见的嘛?上位者的一粒尘埃,落在我的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普通人能见到市一号就能感到与有荣焉的,对于崔礼来说也是如此。

    崔礼连忙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祝丹青见崔礼捂着耳朵,笑嘻嘻的拉开崔礼的手说道:“怎么了,快一个月没见到姨,就不想听姨多说说话吗?”

    “姨,你才三十岁,叫你一声姐姐都没问题啊!”

    “不要,我就喜欢听你喊我姨。感觉这样有种装逼的感觉,拦不住的。”

    崔礼无语的看着祝丹青,这个优雅的女人明明是一个艺术家,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如此的雅俗共赏。

    真不愧是艺术家!

    崔礼突然想起他们都说她是大师,语气中带着好奇:“没想到你是一个名人啊!一幅画拍了一点六个亿。”

    亏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不被家人理解的画家,没想到居然是行业领头羊。

    “你才知道?”祝丹青好笑的看着无知的崔礼。

    “你不和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他们说的时候都是说是一位风景油画大师,但是我就见过你画人物!”

    祝丹青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其实祝丹青的妈妈就是一位画家,而且还是以画风景著称的画家,因此她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也成为一个优秀的以风景为主要题材的画家。

    祝丹青也是很好记继承了母亲的衣钵,在二十几岁的年龄一举成名。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更喜欢的是人物画。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和自己的母亲提过,自己更喜欢画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静悄悄的风景。

    但是母亲严厉的拒绝了她,并说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母亲的坚持,如同她画布上那永不褪色的远山,既深沉又固执。这份执着,渐渐演变成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期望,强加在了祝丹青柔弱的肩上。

    年幼的祝丹青面对着空白的画布,心中却满是对人物轮廓的勾勒与画背后的故事的叙述。

    她想象着笔下能跃然出鲜活的面孔,有笑有泪,有温度,有故事。但每当这时,母亲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就会在耳边回响:“丹青,你要明白,风景画才是你的归宿,这样的画才高级。”

    当她功成名就的那天,她的母亲说了一句:“诺,还好当初你听我的,要是让你自己选,种花家就少了一位风景画大师。那样我就是罪人了。”

    “嗯,谢谢母亲。”只是那天之后,祝丹青就从大院里搬了出来。

    以爱为名的枷锁,锁不住她的才华,却不代表她喜欢绘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