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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阴间神通(3)

    拖鞋在半空中闪过一道粉红的残影,如天基武器一般猛地砸下!

    “轰!”

    惊天巨响在树林内荡开,地面顿时爆开猛烈的罡风,那是极致的速度与力量掀起的风暴,林清晚的手仍然被宿管大姨抓着,面对这一击她避无可避,恐怖的巨力直接将林清晚的脑袋砸入了泥土。

    难以置信!

    林清晚瞪大的双眸中仍是惊讶,她不明白自己竟然会在力量的角逐中输给一个中年大妈, 更加离奇的是大妈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神通痕迹,她似乎是在某种规则的加持下,仅凭肉身就对自己造成了压制。

    而那股压制不大不小,刚好足够碾压自己。

    好疼。

    林清晚的头上传来被击中的痛感,但也仅仅只是好痛,这种痛苦甚至不如自己小时候被爸爸的酒瓶砸到时疼。

    “轰!轰!轰!”

    大姨的拖鞋一下又一下落下,每一下都精准的抽在林清晚的头顶,让她刚刚能抬起一点头便立刻被砸趴下,完全没有一丝行动的机会。

    如此异常的情况让林清晚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这就是许安远的特殊能力。

    那张埋在泥土中的脸忽然笑了起来,林清晚现在好开心,好开心!

    像是孤单了许久的小怪物终于找到了另一只小怪物一样,她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同伴,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怪不得许安远会帮自己出头,怪不得他会同意和自己厮杀,怪不得,怪不得——

    一切疑问似乎都在此刻猛的解开,她开心的笑着,即使大姨的拖鞋一下又一下的将她拍进土里,可她不在乎,因为这是许安远的神通,在她眼里,这就是怪物之间玩耍的方式!

    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升起,林清晚突然好想看一眼许安远,于是她挣扎着抬起头,像刚出洞的小兔子一样,朝着她刚刚发现的新萝卜投去兴奋的目光。

    可下一刻她却猛地愣住了。

    她没有见到许安远。

    林清晚突然慌了,她慌忙的四处张望,焦急的像是失去了最耀眼的珍宝,可是她看遍了视野内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没有许安远的影子,空荡荡的世界似乎在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许安远逃跑了。

    可他为什么要逃跑,他不想和自己做朋友吗?

    林清晚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她忽然害怕得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她想到了之前许安远说的那句话。

    对啊,他不喜欢自己。

    即使找到了另一只小怪物又能怎样?

    她依旧是孤独的。

    林清晚抱着自己,躺在泥土中不动了。

    而不知道是因为林清晚停止了挣扎,还是因为神通持续的时间到了,大姨的手竟然忽然松开了,随后整个人影变得无比虚幻,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

    树林中再次恢复了寂静,林清晚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她无神的睁着眼睛,像是死了。

    可是血却从手腕中流出来,像是有生命那样四散而去,那血液漫过草,漫过树叶。漫过死去老鼠的尸体,接着一切都似乎‘活’了起来,它们忽然有意识的立起,有节奏有频率的抖动着身体,向着四周投去注视的目光。

    然而这一切都被暗中观察的许安远收入眼底。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趁着宿管大姨拖住林清晚的时候爬上了身后的槐树,借着树叶隐蔽身体,静静的观察着林清晚。

    而结果也不出他所料,林清晚果然运用了神通。

    而她神通的功能和许安远所猜的相差无几。

    ——控制血液。

    但准确的来讲,许安远觉得是控制林清晚血液中的细胞。

    只要生物沾到林清晚的血液,她血液中的细胞就会渗入对方体内,控制对方的行为,之前胖子的异常行为也就此得到了解释。

    至于她可怕的身体素质,许安远推测也跟细胞离不开关系。

    只是他不明白一点。

    既然她有这么bug的能力,那么那天晚上完全可以用信封里渗出的血把自己控制了才对,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是因为距离限制了她的操控,还是另有原因?

    许安远正在思索,可下一刻他猛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就见他眼前的树叶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一只猩红色的眼珠,周围狰狞的血丝将它固定在上面,正死死地瞪着他。

    “找到你了——”

    林清晚冰冷的声音自下方传来,随后便是刺耳的劈砍声响起,许安远身下的槐树竟然不受控制的开始晃动。

    “糟糕!”

    许安远暗叫一声不好,他试图从借力跳到另一棵槐树上,可是这棵槐树上的枝叶却仿佛蛇一般死死缠住了自己的双腿,让他无法逃脱,只能随着槐树一起坠落!

    “轰!”

    槐树应声而倒,许安远率先坠落在了地上,可还没等他爬起,那棵粗壮的槐树干随后便至,直接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许安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钻心的疼痛袭来,但随后便是难以忍受的麻木,这种麻木感越来越强烈,接着他甚至开始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而这时脚步声传来,灰头土脸的林清晚缓缓走到了许安远面前,她蹲下身子,细细端详着许安远那张因痛苦而颤抖扭曲的面容,但脸上却不再有一丝笑容。

    这时的她仿佛又变成了平常校园中的那朵高岭之花,冷冽而孤高,浑身散发的寒意足以让绽放的鲜花凋谢。

    “为什么。”

    清冷的声音传来,林清晚一手托腮,一手摸了摸许安远的脑袋。

    “乖乖做我的朋友不好吗。”

    她的语气很冰冷,但许安远却从其中听到了浓郁的悲伤。

    那种悲伤和许安远身上的悲伤共鸣,许安远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林清晚现在的状态。

    孤独、惶恐又迷茫。

    许安远忽然不再颤抖,他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看着林清晚。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说教,他不懂得那么多的大道理,他只是个固执的熊孩子。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固执坚持到底。

    他要打赢这一架。

    许安远看着林清晚的眼睛,那一刻他就像是披着羊皮隐藏于羊群许久的狼,在家主人放松警惕的一刻终于露出了最为锋利的利齿。

    于是他久违的说道:

    “林清晚,我对你身体里一半的血液进行表白,我喜欢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