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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初情复燃

    成婴庆典完结,伍梦雪长老直接闭关。

    半个月后功德圆满出关,境界己稳如磐石。

    元婴新成,入世磨炼心性很有必要。

    她的目标的就是凤凰山腹地石笋林险地。

    那里天降异宝,去历练之余还可以碰碰运气,一举两得的事。

    林梅梅是她的关门弟子,纠缠着要跟她下山。

    伍长老对这个徒弟关爱有加,又见她短短两年内筑基成功,有意奖赏于她,便答应了她。

    下山历练当然需要跟掌门报备,伍长老来到主峰,向钟掌门说明情况。

    伍长老可是凉山派唯一的元婴期长老,元婴期长老只有天下十大修真门派才有的,其他二流门基本都是金丹长老。

    钟掌门自然宝贝得不行,叨叨叮嘱了半个时辰,无非是江湖上的各种险恶,要多加小心。

    伍长老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当然知道江湖险恶,当下微微一笑道“谢掌门关心,我都己记在心上。”

    钟掌门又想起秦长老也要往凤凰山腹地,提议要不一道前往险地?

    但他的话才出口,便被伍长老一口拒绝。

    她伍梦雪一贯孤芳自赏,天下男子谁也瞧不上,岂愿跟秦长老那个伪君子一起?

    钟掌门只好作罢,又想起一事。

    “你前往凤凰山,如果路过宁城,可要提防宁城凊风观那个叫何子落的!”

    伍长老作为凉山派长老,当然知道凉山派几次在何子落那里吃瘪的事。

    她点头道“此人敢在凉山派辖地胡作非为,定是诡计多端之辈,掌门放心,他一个金丹何能抗衡元婴的奥妙,他要敢来惹我,定叫他死无全尸!”

    别了掌门,伍长老带着林梅梅下了山。

    既然是历练,就要观尽人间世态,体会人情冷暖。

    在山下租了马车,两个坐着迤逦往北而行。

    伍长老新成元婴,林梅梅初晋筑基,师徒两个心情愉悦,看什么都好的。

    尤其是林梅梅,时不时想起何子落在山上打败玄天剑派赫剑的场景,自个儿独自发笑。

    马啸声声,炮蹄欢快。

    几天后,便快接近宁城。

    伍长老闭目养神,林梅梅却甜甜浅浅挂着笑,又在回味何子落为击败对手,被烧成黑人的情形,不由扑噗一笑。

    这家伙,转眼间已成长为傲视众雄的金丹高手,成了当代修真界青年翘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崇拜高手,崇拜强者,本女孩子的天性?

    林梅梅正幻想着以后能与何子落携手遨游天下,不知她师尊己用双眸瞪着她。

    “哼!”

    伍长老冷哼一声,对她发出警告。

    林梅梅见师尊怔住盯着自己,生怕心思被瞧破,急抱住她膊胳撒娇似的摇。

    “师尊,好端端的干吗生气?”

    伍长老年长成精,哪里看不出小女孩家的心思?

    她冷声道“咱修真之人,情关最是难过,你如不收敛自己,将来万复不劫悔之晚矣!”

    林梅梅当然不承认。

    “师尊,弟子哪有……”

    伍长老当场揭露。

    “你多次在睡梦中呼喊‘何子落’的名字,当为师是不知道?”

    林梅梅又羞又窘,把脸埋在师尊的膊胳弯里。

    伍长老见她小儿女姿态,也不忍心过分责怪她,只是语重心长劝道“为师的不是老顽固,你是凉山派内门弟子,正是年少多情的年纪,天下年轻俊杰何其多,何必老挂念那个乡下小子?

    就是本门也有不少优秀弟子钟情于你,你大可挑选一个结成道侣!

    何子落乃本门心腹之患,你与他绝无可能,必须与他保持距离!”

    林梅梅心中如同泼了一盆凉水,缓缓松开师尊的膊胳,转身默默垂泪。

    伍长老心中叹息,也不再劝她。

    到了宁城,林梅梅要回家探望父亲,伍长老便先在宁城酒楼住了下来。

    初夏的宁城,清新凉爽,悠闲自在。

    伍长老用完晚餐,戴着一个带面纱的斗笠,独自在街道上散步。

    忽想起掌门口中凉山派的对头何子落就在这座州城,还创立了一个叫清风观的道观,倒不如现在去看看。

    看看何子落是何方妖孽,敢叫凉山派焦头烂额。

    虽然何子落到过凉山派,但她还是不认识这个倔起的小草根。

    经路人的指点,她来到清风观大院门口。

    虽己是傍晚时分,但还是有零星香客进出。

    大院门楼下一个英气勃勃的魁梧汉子正指挥两个看门人搭楼梯擦试牌匾。

    “喂喂,癞三,把左边那个蜘蛛网扫掉,你就那么笨,这个都看不见?”

    楼梯上的癞三握着个拂尘一阵乱扫,嘴中也不歇气。

    “爷,您那眼力劲小的们哪能比得上?

    蜘蛛网,没有啊?”

    下面汉子不耐烦了,把手中带鞘的弯刀插在腰间道“好了好了,你下来,爷上来!”

    这汉子正是朱剑阁,刚想出门,见癞二癞三干活不利索,忍不住指挥起来。

    他也看到了站门外的伍梦雪,但她戴着面纱,没认出来,认为是香客,没有理会。

    伍梦雪其实也曾耳闻过朱剑阁的名头,但未面对面见过,现在只把他当成是何子落。

    使一把弯刀,英姿飒爽的,难怪能迷住自家爱徒林梅梅。

    她清咳一声,冷声问道“你就是这清风观的何掌门?”

    如果伍梦雪取了斗笠,朱剑阁倒能认出来者是何人,前些日子成婴庆典她在高台上,那是万人瞩目。

    朱剑阁头又不回要上楼梯,口头答道“我不是,我只是这里的名誉长老,你是想上香还是占卜,找里面的人去吧!”

    伍梦雪见他爬上楼梯,小心翼翼把蜘蛛网上的小蜘蛛挂在刀鞘尖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小蜘蛛飘飘然飞到了街上十丈外一棵老树上。

    这个小动作让她吃了一惊。

    此人灵力控制如此娴熟自如,能用灵力托着一只弱不禁风的小蜘蛛匀速精准落于一片树叶,而不伤害它毫分,这难度是很大的。

    再仔细打量他的修为境界,又吃一惊,居然看不透。

    但从其身上散发的气势可以看出,此人必是元婴期修者。

    她心中己知道此人是谁。

    钟掌门几次召集门内高层商讨何子落的事,多次提及此人。

    正是此人的特珠身份,又与何子落是死党,才让凉山派对何子落下手很是忌惮。

    月牙城朱家庄少庄主,长老院执法长老黄一道的爱徒朱剑阁!

    此人好好的少庄主不当,却长期跟那个何子落厮混,真是无可救药!

    她冷哼一声,飘然而去。

    扶楼梯的癞二不解道“此人好怪,好象对咱清风观有意见?”

    朱剑阁跳下楼梯,拍拍灰尘道“不管她,好生看门,爷逛街去了!”

    平安街何家。

    何子落从军营回来,要带煤球到街上遛弯。

    煤球是风行妖兽的后代,平时可不敢放它出院门。

    只有何子落在家,它才有机会出来放风,这是它最快乐的时候。

    自从参加凉山派成婴大典回来快一个月了,何子落是军营、清风观、平安街宅子三点一线,生活悠闲恬静。

    煤球很聪明,何子落估摸着它有五六岁小孩的智力。

    它蹦蹦跳跳走在何子落前面,在每个角落处撒止标记。

    此处是狗爷的地盘!

    从平安街转到一条小巷子,逛上一大圈就回去。

    小巷子很宁静,一人一狗正走着,旁边闪出一道倩影。

    “子落!”

    何子落呆住了,林梅梅站在前面,眸光炯炯望着自己。

    他讶然道“啊,梅梅,你回家探亲来了?”

    林梅梅眸光有些幽怨,碎步过来仰着玉脸道“子落,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

    这话好直接,何子落不好回答。

    林梅梅眸中起了雾气,声音竟有些哽咽。

    “可我,我没法忘记你!

    师尊都骂我了,说我在梦里好多次都喊你的名字!”

    何子落见她如此,心中还是感动的。

    虽然林梅梅在当初因自己七行杂灵根的事疏远过自己,但后来她还是悔不当初。

    他提醒道“梅梅,我与你凉山派是对头,你这样师门会责罚你的!”

    林梅梅已抑制不住盈出来的泪水,摇头道“我不管,我宁愿重新开始,从未加入过凉山派,这样谁也管不了!”

    林梅梅的情感是真挚的,何子落看她玉容挂泪楚楚可怜,忍不住用手去替她擦试,刚挨到她的肌肤,林梅梅己不管不顾挤入他怀中,双手挂住他的脖子,小嘴咬住他的大嘴。

    她的樱桃小嘴沾了泪水,何子落感觉是咸的,好似又有点甜。

    这可要命了。

    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之原始冲动的拱火。

    让他一时竟忘记了一街之隔的师妹,他俩使劲又吸又吮,口舌相交,相缠相绕,忘乎所以。

    两个靠着巷子的青砖墙热烈燃烧情火,粗喘声引起煤球的不满。

    它似乎感觉不对,主人跟家里的女主人这样,还能跟外人如此这般?

    它呜咽几声,见两个越来越肆无忌惮,终于忍无可忍了。

    “???……!”

    它模糊的意识中要维护家里女主人的权益,这女子在抢夺女主人的东西,它怒吼起来。

    何子落与林梅梅终于清醒过来,急分开整理衣衫。

    很尴尬!

    好事被打扰,何子落想怒骂煤球,可见它清澈不解的狗眼,心中发虚,叹气还是算了。

    幸亏这家伙不会说话,要不还得给它封口费。

    林梅梅平静了一会,眸中溢出的全是喜悦和情意。

    她得回去了,急低声道“子落,凤凰山腹地石笋林险地天降宝物,师尊要带我去历练碰运气。

    那朱少庄主修为高,你可与他商量商量结伴去。”

    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

    想当年到凤凰山外围,都有妖兽横行,何况进入腹地?

    何子落点点头,叮嘱道“你可要小心,有危险就跑!”

    林梅梅见他关心自己,心中甜蜜无比,点点头含情嗔他一眼要走。

    何子落忽想起一事,从储物戒拿出一包事物塞给了她。

    “这是一件符甲,已装了灵石,能抗元婴三击,到了凤凰山腹地你就穿上!”

    林梅梅妩媚一笑,忽踮脚在何子落唇上香了一口,飞快地跑了。